“這局,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
第二天清晨,裴阮醒來時,葉遷早沒了影子。
床鋪幹爽,他也換了一套新衣。
昨夜濡濕淋漓好像一場汗津津的夢。
「做……做這種事,有點舒服诶,我是不是哪裡壞掉了?」
他動了動腿,嘶了一聲。
忍着臊意看了眼,腿側紅得厲害,還有點破皮。
假痣都被蹭掉了。
「也不知道怎麼補上。」
「統統,統統?你怎麼不說話?」
「不知道怎麼說。」
「别,你這樣我害怕。」
系統瞪着麻木的死魚眼,發來一串「(在床上扭成蛆)(發瘋)(尖叫)(扭曲)(爬行)(痙攣)(嘶吼)」。
精神狀态很是堪憂。
裴阮吓了一跳。
「你這樣我更害怕了。」
「别管,我這是更年期。」
它一早發瘋,因為空間出了個bug。
宿主兩次do的明明是一個人,空間卻詭異地判定為二。
「宿主,你快去空間看看。」
裴阮被勾起好奇心。
一進小院,就被滿屏的大豐收晃瞎了眼。
瓜果盈盈待采,不止熟了,看上去還更水靈,十分可口的樣子。
連湊數的貓耳草也爆出大片,綠油油的比普通貓耳草大上兩圈,紋路隐隐泛着金光。
裴阮随手摘下一顆青脆小甜瓜,帶皮咬下去,皮薄瓤細,汁水豐沛,香甜口感讓他停不下,一口接一口。
「嗝。」
早餐十分綠色有機,他心滿意足打了個飽嗝。
「宿主,您再去後院看看。」
正屋背後,多出一間小門,入目一塊空地,四周整齊栅着栅欄。
是新增的圈舍。
昨天那顆蛋要是還在,這會兒應該活蹦亂跳出現在雞圈裡。
系統悔得拍大腿。
早知道能卡bug,它就不該給蛋蛋判死刑立即執行。
琢磨一宿,它得出一個大膽猜想。
大約宿主的認知裡,那夜的男人和葉遷是兩個人。
所以空間才會做出誤判。
一邊是卡bug解鎖空間實現物質自由,一邊是補漏洞讓宿主不再傻傻蒙在鼓裡,它到底要不要糾正這個大烏龍?
啊啊啊又想扭曲爬行了。
「可是手遊裡都要先學技能才能解鎖模塊,這幾天難道我學習了什麼了不起的技能嗎?」
系統一哽。
它恨恨地想,怎麼不算呢?
doi也是一個技術活兒。
「宿主不是才學會成親洞房嗎?」
「這也算?」裴阮滿臉狐疑。
系統肯定地點頭。
在宿主真正懂得愛情之前,它不會說出空間的規則。
利益會扭曲愛欲,而一張白紙上胡亂塗抹的愛欲,并不是委托人希望看到的成長。
「總覺得你是在哄我。」
「怎麼會呢!?」
「你今天真的很奇怪,電噪都跟往常不一樣!」
「沒什麼,工傷,單位還拒絕理賠。」
「啊,你受傷了!什麼傷?」
「不知道該怎麼說。」
「當然是想怎麼說就怎麼說。」
「是你讓我說的。我長針眼了。向上級提交的限制級畫面屏蔽申請被駁回,不僅如此,還被批評工作失職失責,作為一個生活輔助系統,竟沒有主動引導宿主節制愛身,以至于doi的時長遠超過平均水平……」
「好了,你别說了。」
「不,你讓我想怎麼說就怎麼說的。你才十八歲,還是長身體的時候,過度縱欲會長不高,有些姿勢也不利于你脊椎發育和肌腱健康,缺少睡眠還會影響你第二天工作效率,你要學會拒絕……」
「我以後再也不關心你了!」
裴阮羞恥至極,氣鼓鼓回到前院幹活兒。
輪到蘿蔔地,是越拔越氣。
偏偏地塊升級後,不止面積大了一倍,産量也翻了一番,拔了半天,放眼望去依然是蘿北。
好想提刀!
“少夫人,您起了嗎?需要小的替您更衣嗎?”
他在空間裡呆了許久,時辰已然不早。
外間等候多時的小厮有些着急,“夫人,早膳前要去給侯爺夫人敬茶。遷少爺外頭有急務一早就趕去處理,不能陪您,您一個人……要仔細些,千萬不能遲了。”
“啊?”裴阮有點愣。
「敬茶是什麼?」
統統撓頭,忘記這茬了。
裴阮在裴家不受寵,裴父裴母主打一個眼不見為淨,從不用他晨昏定省。
但侯府就不一樣了。
葉崇山道貌盎然,規矩甚嚴。
昨夜沒有得逞,不知道會借仁孝禮法使什麼手段。
而他的夫人,原配書香門第,诰命在身,可惜生下葉遷和葉棠兩個兒子就撒手人寰,現在的續弦是妾室扶正,育有一子葉敏和一女葉靈。
但看原配死後葉遷又是破相又是不舉,不僅名聲盡毀還失去世子的繼承權,就知道這後一個夫人不是什麼好鳥。
宿主這樣的社恐孤身去敬茶,好似大白兔給狼拜山頭,也不怪他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