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托爾懷裡的貓貓輕松虜獲全更衣室的心。作為目光的焦點,卡卡淡定的躺倒在小夥伴懷裡,眯眼享受着按摩服侍。
“這就是你家Ricky?”科爾湊上前來用新學的技巧撸貓,雖然他的手法讓卡卡感覺還不錯,但想到元旦前訓練賽他對自己的圍追堵截,他甩掉科爾的手,鑽到托爾的另一側躺下。
“喲,脾氣還挺大。”科爾看着被甩開的手,搖搖頭,“一會兒去訓練你打算把他放在哪裡?放更衣室裡?”
“不,”托爾側着身子繼續為自己來之不易的Ricky按摩,“貓貓的嗅覺很靈敏的,放更衣室裡我怕你的櫃子味道太過濃郁。”其實科爾并沒有什麼體味,至少在開始訓練前沒有,但卡卡絕不會拆好友的台,他應和着往托爾的懷裡又鑽了鑽,一副确實嫌棄的樣子。
托爾心知科爾絕對會還口,趕在好兄弟開口之前繼續說:“我打算把Ricky放在先生辦公室,Ricky很乖,絕不會弄亂先生的辦公室,所以……”
話音未落,就見科爾光速遠離托爾身邊,“我相信先生對你的寵愛,大膽去吧,先生一定會滿足你的想法的。我就不湊這個熱鬧了,我先去訓練場熱身啦。”
見科爾以超強的預感遠離自己,不接話茬,卡卡眯着眼和托爾表情同步地看向他遠去的背影,托爾幽幽歎口氣,抱起卡卡,“那我隻好自己去找先生,Ricky,你今天能不能留在科爾尼就看你自己的了。”
窩在托爾懷裡,無師自通地調整一個舒服的姿勢,透過爪墊感受到溫熱的肌膚,走動中托爾的肌肉起伏,無一不讓明白自己心意不久的卡卡意亂神迷。
‘我仁慈的天父,這就是你給信徒的考驗麼。’
他控制不住貓貓的本能,伸出舌頭舔了一下。
下一刻嫌棄地“呸呸呸”,看來球衣的觸感對于貓貓來說還是過于粗糙了。
“托爾抱隻貓去找教練,教練不會生氣嗎?”托爾出門後,稻本潤一小聲問道,半個賽季前還在日本J聯賽的他不敢想象會有一個球員抱着貓去找自己的主教練,這樣太過犯上。
“沒事的,那句話怎麼說的,你隻管把貓帶回家,它會搞定你不讓養貓的爸媽,嘿,單押。”永貝裡捋一把自己紅色的雞冠頭,“走啦走啦,去訓練場熱身。”
叩叩叩——
溫格毫不意外的看到托爾從門後探出頭來,他一到科爾尼就聽說托爾早上來訓練的時候抱了隻貓,早就等着小孩來給他打報告。
“先生,你看這是Ricky,他是不是超級可愛。”托爾把卡卡舉過頭頂,像是獅子王裡舉着辛巴的猴子那樣舉着。在重力作用下被拉成一個長條的卡卡面無表情或者說生無可戀的蜷着尾巴,努力保護着最後一點尊嚴。
“是很可愛,”溫格伸出手摸摸卡卡的小腦袋,“你怎麼知道你師娘最近打算養個寵物的,謝謝你送我們的貓。”
不知是不是卡卡的錯覺,但卡卡總感覺溫格在趁機撸貓。
不等溫格摸第二下,托爾迅速把卡卡緊緊鎖在懷中,一副防着有人搶劫的架勢,“先生别開玩笑。”
“所以不是把Ricky送給我,那你是帶Ricky來自首的?我記得俱樂部規定不能在訓練日帶寵物進入訓練場。”溫格難掩揶揄。
“唔……所以,我想把Ricky先放在先生辦公室。”托爾瞄着教授的表情,“先生的辦公室不屬于訓練場的範圍,而且Ricky很乖的,絕不會搗亂,對不對Ricky?”
卡卡點着頭,他和托爾剛認識的時候,還經常見到托爾撒嬌,但長大後就已經許久不曾見過這樣的托爾了。卡卡擡頭看過去,托爾忽閃的睫毛下,灰藍色的眼睛如同上等寶石一般色彩迷離,好似一個魅力漩渦讓卡卡忍不住沉溺在其中。
“好吧,我在辦公室的時候你可以把Ricky放在我辦公室。”溫格說。
在卡卡還沒回過神時,溫格和托爾兩人已經就他的歸屬達成共識。
和溫格一起呆在辦公室,看他處理俱樂部事務?這對任何一個阿森納球迷都是一個無法拒絕的選項,但對卡卡而言,他更想和托爾在一起。
趁着溫格低頭處理工作,卡卡悄聲跳下沙發,貓科動物的肉墊完美隐匿與地闆沖撞的聲音,卡卡狀似無事的伸個懶腰,見溫格對他沒什麼關注,卡卡躍上窗台順着窗戶的狹小縫隙鑽出辦公室。
‘貓果然是水做的。’卡卡扭頭看向自己剛剛鑽出的縫隙,甩甩尾巴,沿着記憶中的路線朝着訓練場走去。
貓貓的視力給卡卡帶來一定的問題,但感謝自己是一隻黑貓,即使走錯兩次通道,卡卡依舊平安抵達訓練場草坪,沒有被工作人員發現。
也許是心電感應,正在搶圈的托爾被看台上的黑色塑料袋吸引了注意力,‘訓練場為什麼會有塑料袋?’托爾滿心不解。此時的他還沒有意識到,那哪裡是什麼塑料袋,那分明是他的Ricky。
安心僞裝塑料袋的卡卡不動如山的趴在看台上,曬着暖和的太陽,下巴搭在兩隻重疊的爪子上,感受着英格蘭來之不易的溫暖陽光,看着遠處訓練中的托爾,一派歲月靜好。
可惜分心給塑料袋的托爾并沒有讓卡卡悠閑多久,愈發對看台上的垃圾好奇的托爾一個分神,足球就朝着他關注的地方飛去。曬着陽光快睡着的卡卡倏爾背毛聳立,一股危機感襲來,堪堪翻滾下看台就聽到一聲沉重的聲音,黑白色的足球擊中剛剛他小憩的地方。
卡卡縮着腦袋,‘完蛋了’卡卡不甘心地想,‘這下恐怕要被捉回貓箱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