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平時生活怎樣的?”
好奇的雙眸印在莫裡森的眼裡,他半垂眸子,無什情緒地道:“我的生活……比較乏味。”
夕薇安靜地等待着下文,等了會沒聽到,就追問:“怎麼個乏味呢?”
“基本就是處理各種事物,出席一些活動。”
事物?活動?夕薇嗅到了一思機密的味道。
她沒有想要特意打聽的,隻是不小心聽到的話,就不是她的誠信問題了。
“不太好解釋,不過......正好下個月我有個重要的活動需要,需要一個人陪同出席,我可以借着這個機會帶你看看。”
重要的活動......夕薇眯了眯眼睛,感覺能了解到什麼,一些在資料上沒有的料。
“你有興趣去嗎?”莫裡森問。
“合适嗎?重要的活動我過去不太好吧。”夕薇矜持地道。
“不會,活動每個人都會帶一位同伴出席。”
莫裡森看向夕薇,補充道:“如果你想去的話,我可以帶你去的,不過事前得準備一下,你覺得呢?”
“可以啊,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你放心,你了解隴泉的生活就包在我身上,我會好好幹的。”
“嗯,好。今天多虧了你,我對隴泉有了更深的一層。”莫裡森笑道。
“工作本份嘛,而且我帶你去,能看到多少還是得看莫先生本身的,我看莫先生得着良多,還是莫先生的本事。”
夕薇稍稍恭維了一下。
那她是得好好表現的,以後他帶她出席更多重要場合,她就能收集更多的情報。
飯後,莫裡森便回到伊麗莎白灣那邊,夕薇則獨自留在小樓房這邊。
三樓的浴室鋪着主色調為白墨綠色點綴的花磚,上牆奶白下牆蒼綠,冷色系搭配着暖色光,呈現一種大自然的複古感。
夕薇來到洗漱區,從木質的浴室櫃裡裡翻到新的洗漱套裝。
打磨的光滑的鏡面映照出女子的模樣,标準的瓜子臉,眉如柳,眼尾略上挑,溫婉的五官卻隐着一股英氣。
黑褐色的中長此時被發紮成丸子,一點碎發垂落在雙鬓。
夕薇洗漱後,走到淋浴間沖洗。
壁龛裡放着沐浴用品,她拿起其中一瓶的沐浴露,看着瓶身的介紹标簽。
水蓮花沐浴露.....前調水蓮花、玫瑰、柑橘.....茉莉、百合.....後調檀香木、麝香......
夕薇擠了一小坨在掌中,嗅了嗅。
唔……感覺跟今天在莫裡森身上嗅到的味道不一樣。
洗完澡,夕薇躺在三樓客房,床墊夠厚,床被柔軟夠暖和,與旅館的床不一樣,睡着舒服極了。
沒多久,夕薇便迷迷糊糊地進入了夢鄉。
……
“砰”的一聲,是隴泉淪陷的信号。
“快跑!”
“雪傲那班狗賊殺進來了!”
“天殺的狗東西!”
“大家,快,别被抓到了!”
城市處于一片混亂中,居民抱頭逃難,生怕慢了一秒,槍彈便到自己眼前。
逃走中難免發生碰撞,顧不上掉在地上的大包小包,原本拖着小孩手跑的父母轉頭抱起小孩,往碼頭狂奔而去。
夕薇也在人群中,跟成年人比起來,幼小的她隻能被人群撞着走。
小孩的身高和身體強壯程度在逃亡中不占半點優勢,很快,她便被撞倒在地。
逃亡的人眼裡隻要前面能活命的路,并不會留意地上有什麼,剛剛踩到了什麼。
背部、右手掌、大腿小腿傳來強烈的痛感……不用看,她也知道身上多了不少腳印,而左手放在了胸前,免于一劫。
她擡頭,看着前面害怕得抱着父親脖子哭的小孩,忍受着手掌背傳來的疼痛,一時不知道是該羨慕還是該哭。
最後一眼看見父親,人已在一片血泊之中。
而她的母親,則在賊人手裡受辱。
沒有人管一個倒在地上的小孩,再怎麼無助,她也隻能靠自己的力量站起來。
靠着完好的左手一點一點支撐着自己起來,背上不知被誰踏了一腳,又倒了下去。
淚水終是不争氣地流了下來,與地上的塵土混合一體,髒花了她的臉。
或許,她也要随父親去了吧……
也許是上天聽到了她的願望,耳邊傳來一陣馬蹄聲,随即身上的重量一輕。
順着那股力道,她好像躺在了一個溫熱的胸膛裡。
“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