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那名為尾巴的男子——全名李鳳尾——見那十幾個人快被雍歌吓中風了,當即示意後者撤場。
等雍歌出了包間,同李鳳尾一起去找夏遠山幾人,路上,他感慨道:
“一堆人垂涎我的器大活好,可山山就是不在意,哎,可能到手了就不珍惜吧。”
原來那青年女子知道雍歌的威名,不因别的,隻是她混的圈子追求“刺激”,這刺激單指室内刺激,包括但不限于為追求快感,冒着窒息而亡的風險、進行窒息性’愛。
同時,由于超乎尋常的權勢差距會創造新奇體驗,給人帶來強烈的身心反應,因而在他們的圈内,模拟主仆是最基本的社交活動。
體型對比同上,極端的暴力給人身不由己的危險信号,同時又暗示其可以受到強大的庇護。因而,他們對壯漢莽夫有着非同一般的偏愛與迷信。
像雍歌這般,無論是權勢水平還是生理素質,都能完美契合圈内的XP,他的威名自然被成員口口相傳。
不過由于雍家名頭實在如雷貫耳,少有人敢明目張膽地兜售雍家子弟的绯聞,再加之雍歌本人行事低調,他的信息極少流出。
因而雍歌成了圈内人可望不可即的存在。
但,越是得不到,越愛。
那青年女子便是從認出雍歌開始,就一直“放電”,在一桌人都快凍死于威懾紀元時,唯獨她笑得花枝亂顫。
雍歌遇到過不少追求者,但能被他評為性騷擾的,唯獨今日一例。
李鳳尾聽了雍歌的顧影自憐,翻白眼道:“你這句話,說不定對遠山姐來說,就是一句性騷擾——像剛剛那個女的一樣。”
雍歌登時回想到那青年女子的色膽包天,眉頭一皺,想到自己在夏遠山眼裡就是這般惡心,不由得一陣惡寒。
但惡寒是惡寒,他嘴上怎麼也不能服軟,便嘴硬道:“我對老婆那哪裡是騷擾,那明明是夫妻間的甜言蜜語!”
李鳳尾不以為然,心想:你就是嘚瑟,要是哪天遠山姐被你騷擾煩了、再賞你幾個嘴巴子,看你還嘴硬?
李鳳尾如此想來,心中平衡了些,單身狗的酸苦味也稍稍減輕,正決意将來看雍歌被夏遠山打,而自己在一旁呐喊助威,突然意識到他這想法的不現實。
那雍歌雖然騷話連篇,讓人聽者尤為不爽,但夏遠山向來慣着他,從不會在他口嗨時拳腳相加。
而夏遠山扇雍歌巴掌,雖是二人的日常互動模式,但除非是那雍歌油鹽不進,夏遠山無可奈何,才“啪”的一下,點醒世人。
聽說當初雍歌追求夏遠山時,由于前者實在死纏爛打,看得雍歌的親友團都為之厭煩,那夏遠山被雍歌惹惱了,這才擡手一巴掌,可誰知那雍家世子爺抖M發作,繼續追着女子,還意圖用巴掌換笑顔,直把衆人看得大呼牛掰。
所以,一般來說,一旦夏遠山祭出醒世大鼻兜,那肯定是莊嚴肅穆的時刻,其間沒有一點玩笑打鬧成分,甚至請人哭喪都不為過。
如此看來,李鳳尾是怎麼都不能慶災樂禍了……
這會兒,他瞄到雍歌在給那南宮發信息,因着他閱讀速度過快,當他意識到自己有窺人隐私之嫌時,他已經窺視完了。
看完那些字後,李鳳尾露出便秘般的臉色,難以置信道:“不是吧,你連小孩的醋都吃?”
雍歌也不在意對方看了自己的聊天信息,不以為然道:
“什麼小孩,那男的起碼大學了。”
原來雍歌正在囑托南宮,不要讓那小孩——即,江離離——和夏遠山有任何肢體接觸,一旦江離離對夏遠山心生歹意,立刻就地斬殺。
南宮知道雍歌的德性,便滿口答應,至于現實允許不允許,所以隻好“上司”說他的機車、她騎她的自行車。
但她看在多年的情意上,便提醒了一句夏遠山,道:“嫂子,雍大哥占有欲發作了,他威脅我把那小孩丢出去,免得你抛了他、找了他。”
這兩個他,前者自然是雍歌,後者便是江離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