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個身穿黑色衣服的人突然出現,他們的目标是魯班秋,但在看到無關之人時,他們的做法是順手殺了。
白雲浩面無表情,将白離掩在身後,衣袖中藏着的毒針蓄勢待發。
其中的黑衣人正打算動手,就立即被另一個黑衣人制止了,那人看了眼白雲浩,眼中閃過一絲畏懼,他打了個指示,一群人就這樣莫名其妙的又消失了。
白離有些疑惑,但是顧不上那些黑衣人的舉動,見人都走了,他立即朝魯班秋走去,查探他的傷勢。
魯班秋渾身是血,嘴角還在不停的吐血,看起來随時要斷氣了。
“小浩,這人還有救嗎?”
好歹也是一條人命,白離覺得,能救還是救一下。
白雲浩掀起下擺,蹲下身,檢查了下,“中了劇毒,救不了”
他非常果斷的給出一個診斷結果。
這果斷的,魯班秋都懷疑對方沒有認真檢查,是不是他還有救,對方故意說沒救?
要是這樣的話也是很正常,畢竟白雲浩早就想他死了。
魯班秋吐出一口血,從懷中掏出一塊玉,混着血的玉顫抖的遞給白離,“這,是,小王爺的玉佩,請,務必,交給,魯峰”
這臨死托孤的事,白離也是沒想到自己也會遇到,此刻魯班秋渾身是血,即将面臨死亡,哪怕有更過分的要求,估計白離也會答應。
白雲浩還沒來得及制止,白離已經接過來了,“小王爺?哪個小王爺?魯峰又是誰?喂喂喂···”
他諸多疑問,可魯班秋已經說完咽了氣,根本無法解答他的問題。
白離看着白雲浩,白雲浩搖搖頭,表示人已經去了,救不活了。
“我們将他埋了吧!”
“嗯”
于是兩人草草将人找個地方埋了。
回到家,白離就拿着玉佩細細研究起來,這白玉玉佩清洗幹淨後變得清亮透徹,泛着玉澤,一看便是上乘的好玉,而且上頭還雕着龍,這天底下有誰敢用龍的飾品,那就是大逆不道,據魯班秋臨死前說這玉佩屬于小王爺的,看來不假。
“诶,這個玉上有字呢?”
“好像,叫,封,文,瑾”
白離念出這幾個字時,沒有發現白雲浩的眸光閃了閃。
“看來這位小王爺叫封文瑾,但我們要怎麼找到那個魯峰?”
“誰知道呢!”白雲浩坐在一旁抿了口茶,而後站起身,“哥,你想吃什麼,我去做飯”
說到吃的,白離立即轉移了注意力,将玉佩随意放在石桌上,“那我要吃叫花雞”
“好”
···
入夜,房内,安神香正從爐鼎緩緩燃着,白雲浩推開門,他沒有掌燈,但是憑着眼力,對屋内熟悉的結構,完全沒有任何阻礙,非常順暢的就來到了床前。
白離已經在安神香的作用下熟睡着,而且會一直熟睡到明日天亮。
白雲浩給他蓋了蓋被子,俯身在那額角上輕輕親了下,這動作十分娴熟,似乎無數個夜晚,他都是這麼做的。
眼中那是充斥着劇烈的占有欲,那是白日無人能窺見的可怕光景,赤裸裸的占有,是無法隐藏的。
睡着的人,渾然不知,依舊做着不知道有沒有其他人的美夢。
掩上門,白雲浩來到院中,那裡已經有一個身影等待已久。
夜色沉靜,偶有秋風襲過,穿過長廊,發出鬼魅般的呼嚎,為這個夜色添加了一抹神秘詭谲。
二長老恭敬的躬身行禮,“少主”
走進了,才發現地上還有一個跪着的黑色身影,分不清是男人女人,對方低着頭,哪怕白雲浩走進了,也沒敢擡起頭半分。
白雲浩坐在石凳上,掃了兩人一眼,“說吧,白天是怎麼回事”
白天幾個追殺魯班秋的黑衣人顯然已經認出了他的身份,而他也看清了那些人身穿的服飾,那是魔教的标志。
二長老低頭恭敬說道:“回教主,我們在七俠城探得魯班秋攜帶小王爺的玉佩正被淩雲宗的人追殺,所以我便派人去尋,不成想,那魯班秋以為我們也是追殺他的,所以就一路逃跑,之後便遇上了教主”
白雲浩皺眉:“淩雲宗的人為何追殺魯班秋?這魯班秋又是何人,為何會拿着小王爺的玉佩”
這玉佩是他的,為何又會在魯班秋手上,這魯班秋是他父王什麼人?
“少主或許已經不記得了,他是七王爺的暗探,七王爺臨死前,将玉佩交給了他,而淩雲宗的近年與朝廷的人有勾當,恐怕其中有什麼陰謀,于是我們得知了消息,就想要劫道,沒想到來遲了一步,魯班秋已經身受重傷,為了躲我們,傷上加傷,這才無法挽回”
白雲浩的手指在桌上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輕敲着,在斟酌着什麼,“魯峰是誰?”
“魯峰是魯班秋的哥哥,也是王爺手下的密探,到如今,七王爺的人已經被新帝殺得七七八八,也就隻剩下這兩人,魯峰如今人在七俠城”
可惜,如今隻剩下一人了。
也就是說,這世上與七王爺有關聯的人,還有一個叫魯峰的,那朝廷的人,和淩雲宗的人也勢必會去查他。
白雲浩對這所謂親近之人,倒是沒有什麼傷感之情,他掃了眼地上一直跪着不起的人,“他是何人?”
“回教主,這是我之前曾向您推薦的暗衛,我的女兒容雪妍,她身手不錯,可以幫得上教主的忙,祈求教主能夠留下她”
蹲着的人身形微微動了下,但沒有教主的吩咐,她至始至終都不敢擡起頭,隻在等待着一個指令。
“擡起頭”白雲浩淡淡發話。
容雪妍,擡起頭,低眉順眼,那是一張漂亮的臉蛋,年紀在十八九歲,臉已經完全長開,透着一股女性的魅力,這個年紀本應該結婚生子,嫁為人婦,然而,她不似常人,被人稱魔教妖女,在江湖上武功了得,正道聽到魔教妖女來了,都要緊張幾分。
二長老謹小慎微的觀察了下白雲浩的臉色,雖然夜色朦胧,但是他們練功之人不比凡人,擁有一雙銳利的雙眼,透過夜色,那張俊顔淡漠如斯,沒有分毫動搖。
不管眼前的人是妖娆的南煙還是漂亮的容雪妍,沒有人能夠走進這個冷血男人的心。
除了一個人~
容雪妍早已聽聞教主的大名,但奈何她一年前一直在被父親秘密培養,直到近年才得以出來做任務,也同時知道了新教主這号人物,聽說這位新教主殘暴嗜血,無人敢挑釁,就連父親也是甘願臣服。
聽多了大名,卻一直無緣得見,這位新教主行蹤神秘,隻在第一天打殘大長老出現過,此後就一直在幕後,無人得知他在哪裡,她的心目中,早已把這位新教主視為如惡鬼般的形象,恐怕見了,她都要被那狠厲如閻王的長相給吓壞。
做了許多的心理建設,等到了這天他父親引薦過來,見到了傳聞中殘暴嗜血的男人,可擡頭見到人的刹那,她頓時愣了。
哪裡長得恐怖,明明是一個俊美的年輕少兒郎,他坐在那裡,正好月光沒有被烏雲掩蓋,她得感謝今晚的月色真美,對方像是被鍍了一層柔光的仙人,坐在那裡,不含任何情緒的看着她,她有些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