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上一秒她還癡迷醉心于一見鐘情,可下一秒,烏雲蓋過,一抹殺氣鎖上了她的脖子,她大驚,立即低下頭。
“教主,饒命”
明明男人什麼也沒說,可是她的求生本能就讓她驚懼的開口了。
二長老也跪了下來,“教主,愚女蠢笨,驚擾教主了”
按輩分來講,二長老已經不需要下跪,但是此時他的唯一女兒命懸一線,什麼輩分統統都無用,上位者就是上位者,讓你死就得死。
白雲浩站起身,“不要有下次”
說罷,人已經轉身回了房。
這也說明了,他留下了容雪妍。
容雪妍松了口氣,這新教主的氣勢可真是吓人,剛才那一瞬間,她真的覺得踏入了地獄。
二長老已經站起身,他扶起自己的女兒,“教主平時冷淡寡言,你在教主身邊做事,萬事謹慎”
“還有,不該想的就别想”
二長老提醒她,希望她不要被外表蒙騙,那個男人陰狠暴戾,已全然不是當年那個在李家村的少年。
要不是他女兒非要來教主這邊當差,他是極不願意送來的,畢竟他知道白雲浩這個人,就是沒有心的。
容雪妍有些疑惑:“父親,教主為什麼不告訴他哥哥真相”
“噓”
二長老蒼老的眉間緊鎖,沒瞧見那屋内有何動靜,立即告誡她:“以後教主的事,不許多問,隻需聽命做事即可,還有,不要接近教主的哥哥”
容雪妍十分不解,難道他哥比教主更可怕?
雖心中有一萬個疑惑,可看他父親如此憂慮,她便不再問了。
···
據說偷盜縣太老爺寶貝的盜匪已經被許大抓住,但據白離了解,那人根本就是個普通的不會武功的平民百姓,隻不過是惹了許大表親家,許大假公濟私,就抓了他頂罪。
這盜匪案也就這麼胡亂結案了。
魯班秋死後,白離雖然是答應了要幫忙把玉佩送到魯峰那裡,但是他這也不知道魯峰人在哪,于是白雲浩就說先打聽到了,再說。
白離自個也沒有其他辦法,就這樣了,白雲浩負責打聽,他自個還是關起來研究新作。
過了一個月,張員外突然暴斃了,白雲浩從張員外家趕回來,白離好奇的問。
“怎麼突然死了?”
白雲浩在井邊淨手,唇色輕抿着,對于白離的好奇,他隻是應了聲“嗯”
“他前幾日不是還讓你過去看診了麼,怎麼就突然死了?”
“前幾日他已經病重,無藥可醫,我去了,隻不過是緩解了他的病症”
白雲浩洗完手,就準備回屋去換身幹淨的衣服。
白離跟着他進了屋,繼續八卦:“他得了什麼病?”
他沒想到張員外得了這麼重的病,近月張員外頻頻請白雲浩去看診,他就覺得不對勁了,但是也沒想到人就突然沒了。
白雲浩脫下外衣,正要脫下裡衣,就看白離目光灼灼的盯着這邊,白雲浩不自在的輕咳了聲,“哥,你要不要回避下?”
被他哥這樣盯着,他哪裡受得了。
白離這才反應過來,對方正在換衣服呢,但是,他沒有走,反倒是坐在一旁的桌前,撐着下巴好整以暇的看他:“怎麼,我弟弟害羞了不成?”
白雲浩暗暗歎了口氣,直接解開了上衣,露出精壯的胸膛,不過他是轉過身的,白離隻能看到他那挺拔小麥色的背姿。
不過他的注意力還是在剛才的八卦上,沒怎麼留意白雲浩有些慌張的手,穿了好幾次都沒穿上。
換完衣服,他哥正在那發呆,哪裡有在看他,白雲浩有些失望。
“他是死于馬上風”
白離耳朵一動,瞪大了眼睛,嘴型呈O字,能塞下一枚雞蛋,“馬,馬,馬上,風?是我想的,那個意思?”
白雲浩卷着袖子,點點頭。
其實在皮影鎮,大家都知道張員外家裡有十幾個美妾,每天輪流翻牌,簡直就跟皇帝一樣幸福,皮影鎮的居民都不知道多羨慕,這錢有了,美人也有了,夜夜笙歌,簡直就是天上人間。
但張員外這一死,大家就都清醒過來了,看來這美人多也不定是什麼好事。
張員外一死,家裡就被縣太老爺以私藏罪犯為由,抄了張員外的家,張員外家裡的所有錢财妻妾都落入了縣太老爺的手上。
這莫須有的罪名,張員外也是扣的冤。
白離輕歎了口氣,“世事無常啊”說罷他又拍了拍白雲浩的肩膀,語重心長道:“這個妻妾不在于多少,而是在于真心誠意”
白雲浩正在卷袖口,聽到他這話,頓了頓,眉頭輕佻,顯然是不高興他說這話。
但他也沒反駁,轉開話題,“我打聽到魯峰在哪了”
白離愣了下,“這麼快?你怎麼打聽到的?”
這個時代有沒有手機,又沒電腦,還沒有正義的警察局,這小崽子是怎麼打聽到的?
他好奇了,原本還以為需要打聽到人在哪,顯然是茫茫大海裡撈人,不切實際。
沒想到就打聽到了?
白雲浩點點頭,“昨天有個俠客受了傷來我這裡治療,我就和他打聽有沒有聽過魯峰這個人”
“是我們要找的魯峰?”
“不确定”
在皮影鎮開店一年了,似乎白雲浩接診過形形色色的人,有普通老百姓,有富貴人家,也有過路的俠客,甚至有俠客還帶朋友來的,雖然俠客的朋友滿身都是血淋淋,差點要嗝屁了的血腥場面,但都被白雲浩妙手回春給救過來了,不少江湖人士都欠着人情。
所以白雲浩說從俠客那裡打聽消息,如果那個魯峰是他們要找的魯峰,那消息肯定是真的。
“這個魯峰在哪?”
“在七俠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