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拙劣的演技啊。”
劉秘書的車甄辛最終還是沒有坐上,沈祈安的公司臨時出了點事,劉秘書被派去了公司。
她是坐着沈祈凡的車離開的。
暖氣開得十足的轎車内,駕駛座上的沈祈凡牽唇嘲弄,啧啧一聲,“我看你是生怕他察覺出不對來。”
“那麼緊張做什麼?”他透過後視鏡,含笑的眼掃向甄辛。
一眼就瞧見了甄辛腿上蓋着的外套。
那惹人厭的外套,是甄辛離開病房前,沈祈安特地給她拿的,說什麼外邊冷讓她小心着涼。
切。
沈祈凡眼中笑意淡去。
“關你什麼事?”甄辛用手緊捏着腿上的羊絨外套 ,她看向窗外嘴裡不饒人,“他失憶就是你說的驚喜?”
沈祈凡不置可否,他慢悠悠地收回視線,旋即随手從副駕駛上把自己的外套扔向甄辛。
沈祈安的外套經曆一場有驚無險的車禍,衣領處滴落數滴鮮血。暖風一吹,香氣裡夾雜着些許鐵鏽味。沈祈凡無比嫌棄,“趕快把他那衣服扔了,全是血腥味,臭死了。”
甄辛白了他一眼沒說話。
“你真以為他關心你?”沈祈凡不屑冷哼,“沈祈安肯定是嫌這衣服味道太大,所以才把衣服給你,讓你把它拿遠點。”
“也就你願意把垃圾當塊兒寶。”
“......”
甄辛蹙着眉頭,她同意坐對方的車,可不是來聽他那些沒營養的絮叨。
她直接打斷沈祈凡的話,“醫生有說他什麼時候能恢複記憶嗎?”
“短則幾天,長則幾個月。”沈祈凡忽然笑了起來,“怎麼?着急了。”
他自說自話,“确實啊,多麼來之不易的機會,就是不知道你我能不能把握住了。”
甄辛橫過去一眼,正巧與後視鏡中瞥向她的視線撞到一起。
鏡子裡的青年傲慢地揚了揚眉,眼中滿是勢在必得的張狂之意。
甄辛自小就和沈祈凡狼狽為奸,她太熟悉沈祈凡算計人時的表情了。
她憋了一句,“他是你親哥。”
“切。”沈祈凡打着方向盤,語氣不善,“那他還是你親老公呢。”
“你不還是想着算計他。”
“我和你不一樣。”甄辛坐直了身體,似乎色厲内荏就能讓自己變得有底氣些,她強調道:“我隻是不想離婚。”
“那不正好嗎?”沈祈凡沒戳穿甄辛,“你要他這個人,我要他手底的錢權。”
“簡直是天作之合。”
晦暗的視線如熱舌,透過車内後視鏡的反射一層一層地裹向甄辛,偏偏他又恰如其分的,趕在甄辛罵人之前巧妙地移開。
“你那麼愛他。”沈祈凡譏诮道:“正好可以趁着他失憶的這段時間和他培養培養感情,要是你能懷上個孩子就最好了。”
“不看僧面看佛面,後續孩子就是你的籌碼,他就算恢複記憶想要離婚,我爸他們看在孩子的份上也不會虧待了你。”
“畢竟,他們最喜歡孩子了。”
沈祈凡瞄向後視鏡,見甄辛不說話,蒼白的臉上閃過意動,手掌有意無意地撫上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