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二老爺跪在地上,戰戰巍巍說道“大哥,不如...不如..咱們去求求皇後娘娘吧?我也沒辦法啊,我已經派我那兒子柏智去南華國查了,隻是他去了幾個月也不見音訊,我...我如何是好啊!大哥!大哥救我啊!”
尤大老爺一腳踢在尤二老爺身上,惡狠狠道“還敢提皇後娘娘,當初若不是皇後娘娘開恩,你能拿到鹽礦的經營權?你明知道你那夫人闵氏是皇後娘娘最喜歡的婢女,你還寵妾滅妻,用光她的嫁妝,你還想她救你,你做夢吧!”
尤二老爺哭道“大哥!這真不怪我啊!那闵氏死闆又無趣!每日吃齋念佛,不讓我碰,我!我!”
尤大老爺又是一腳踢上去,罵道“蠢貨!你若是真想救自己一命,就去好好哄着你夫人,讓她去求她老娘,去求皇後娘娘,你若拉不下面子去求,就等着破産,等着受刑吧!”
尤二老爺遲疑道“闵氏...闵氏有如此能耐?”
尤大老爺被氣笑了,冷哼一聲道“如今你除了這個辦法,還有什麼其他計策嗎?你那去南華國的兒子也早點叫回來吧,别死在外面,讓你絕了後,還傷了你夫人的心。”
尤二老爺道“可是...可是...”
尤大老爺氣急敗壞得揪着尤二老爺的領子,罵道“你這個豬腦子!你那兒子可是你夫人心頭寶,你自己拉不下臉,不會讓你兒子去求嗎!我怎會有你這麼蠢的弟弟!”
尤二老爺思索一番,恍然大悟道“多謝大哥,多謝大哥,我這就去寫信讓柏智回家!”
尤二老爺連滾帶爬得離開書房,像抓住救命稻草般寫了一封信給自己的兒子,要求他即日歸家。
另一邊,尤大老爺也寫了一封信,悄悄寄到了京城的宰相府。
傍晚,沈氏囑咐大家一同用餐,這幾日自己養病,家中也都是各忙各的,絲毫沒有大家族的樣子。她知道闵氏沒有能耐,隻能自己出頭招呼大家晚上在同心湖旁邊的飯廳用餐,甚至親自确定食材,準備飲食用具。
晚上,一家人再次聚集在一起用膳。
沈氏雖然不知道兄弟二人發生過争執,可是從他們二人的臉色也猜出幾分,因此一頓飯她隻管招呼幾個公子小姐,不曾理會過上座的二人。
如意同樣也觀察到大伯和父親的異樣,因此她隻沉默的吃着飯,害怕引火上身。
出乎意料的是,尤二老爺突然端起酒杯,對向來沉默寡言的闵氏說道“夫人,這幾日你操持家中,招待長兄一家,辛苦了”
闵氏原本坐在自己位子上縮着,突然被提到如同驚弓之鳥,戰戰巍巍舉起酒杯,清了清嗓子擠出了一句“夫君客氣了,這是我應該做的。”想了想,她又想到那日沈氏對自己的怒火,于是又自己倒了一杯酒,對着沈氏說道“我也多謝大嫂這幾日的幫助,才能讓家中就井然有序”
沈氏笑笑,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這場晚宴吃得意外和諧,如意甚至覺得自己的父親突然變得對母親十分親昵,有些讓她疑惑。
吃過晚飯,如意回到自己院中,準備早些休息。
藍兒服侍如意洗漱,她一邊拆着如意的發髻,一邊問道“小姐,你覺不覺得,今天我們老爺有些奇怪”
如意道“不該問的别問,大人們有自己的打算”
正在如意洗漱完準備歇息時,沈氏身邊的丫鬟急急忙忙跑了進來,滿臉大汗的跪在地上喊道“二小姐,快去看看我家夫人吧,她!她!她突然吐血暈倒了!”
如意驚得披上風衣就出了門,甚至沒來得及将頭發梳好,中毒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如意心中隻有救人一事,顧不上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