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已經被綁在椅子上,不過她并不着急,這毒是她從古書上學來的。就是鐘三伏過來都不一定可以解,何況是外面那些普通的大夫。
蔡二連忙跑來,見屋子裡淩亂不堪的場面也是唬了一跳。他不敢進去,隻是在門口候着,說道“太太,有何吩咐?”
闵氏已經出離憤怒,冷靜了幾分“你去外面找幾個擅長解毒的大夫來,另外,把老爺和大太太找來,這個家出了個投毒犯人,可不能放了她!”
蔡二領命下去。這麼多年他在尤府迎來送往,知道此事絕對不是小事,于是親自去外面尋大夫,然後又讓小厮連忙去請二少爺柏智。
柏智接到家中的消息時,正在陪幾位大理寺的歐陽嶽飲宴,小厮着急忙慌來報,反而引起了歐陽嶽的懷疑。見柏智離開,連忙讓李淼跟了上去。
李淼輕功了得,幾步便跟上柏智來到了尤府還潛伏了進去。
另一邊,蔡二敲了幾家醫館的大門都拒絕出診,這些醫館多少都得了鐘三伏的好處,平時有些什麼疑難雜症也都是鐘三伏出手解決,何況他們的藥材大部分都是壽安堂進貨的,若是得罪了壽安堂,這生意怕是做不下去。尤府如今牽涉進去殺人案和賣國通敵案,誰知道會不倒台呢。
蔡二無法,隻能去偏遠的農莊上尋了兩位年邁的老醫生,這兩位老醫生雖然不是什麼出名的大夫,卻這麼多年在村裡救死扶傷,很是有些名氣。
蔡二趕到闵氏屋裡時,如意仍被綁着,沈氏沒來,二老爺在上面坐着,滿臉的憤怒。
蔡二跪在屋外說道“老爺,太太,大夫找來了。”
二老爺的聲音傳來“進來吧!”
蔡二領着兩位大夫進了堂屋,隻見如芯臉色蒼白被放在一旁的卧榻上,胸口還有些血漬,闵氏靠在椅子上也是一臉灰白。隻有永晴身體底子好,還算意識清醒。
而如意,強撐着一口氣,額頭上卻是密密麻麻的冷汗。
蔡二指着他右側的清瘦眼窩凹陷的老人說道“這位是林大夫,是林家的遠房親戚,如今在我們莊子上給農戶們看病。”
然後又指着另一位身體強壯面色黝黑的中年人說道“這位是劉大夫,早年在京城讀過幾年書,如今在底下縣裡開了個醫館。”
二老爺點點頭說道“林大夫,你先來吧,先給我小女看看,她剛剛吐了血昏迷了過去。”
那清瘦蒼老的老頭看上去孱弱不已,走幾步路都像是被風刮走似的。
二老爺皺眉,隻覺得這人可能不太靠譜。
林大夫先是給如芯把脈,然後又把手搭在如芯的脖頸處仔細感受了一下脈搏,片刻後說道“老爺,太太,恕我無能,此毒我聞所未聞,實在不知如何解”
二老爺有些惱怒,喝道“哪裡來的庸醫,拖出去!”
那身材健碩的劉大夫連忙行禮,一臉自信地說道“老爺,不如讓小的試試。”
二老爺大手一揮說道“去吧!”
那劉大夫不過簡單把脈,就開始從藥箱内拿出針具準備施針,此針剛下去,如芯突然開始渾身顫抖,冷汗直流,口中更是發出呓語,陷入癔症之中。
如意見狀說道“我說劉大夫是吧,你這是救人還是害人呢?你這一針下去,我這妹妹怕是要撐不過半個時辰。”
劉大夫也吓得隻冒冷汗,不過箭在弦上,他也不敢在此時露怯,仍然堅持施第二針,第二針剛下去,如芯瞬間開始七竅流血,昏死了過去。這下可把在座所有人唬了一跳,劉大夫更是跌坐在地,大喊道“老爺饒命,老爺饒命!”
二老爺氣得腳踹在劉大夫身上吼道“來人,把這人拖下去,打二十大闆!”
幾名小厮進來把劉大夫拖了下去。
闵氏半夢半醒間聽到如芯出了事,口中冒了幾句微弱的話語“救——救——救——她!”
正在大家慌亂之時,原本還勉強支撐的永晴也突然口吐鮮血暈了過去。
二老爺此時才終于有些慌了,他臉色鐵青地質問如意“說吧,你到底想要什麼?”
如意此時也是強弩之末,聲音微弱得說道“我——隻要——原本就——屬于我的一千兩!”
二老爺心中一痛,如今家中本就不寬裕,這可是一千兩!不過人命關天,他還是開口說道“桃花,櫻花,你們倆把夫人的銀票拿來給她”
兩位婢女對視一眼,隻得下去。
不一會兒,桃花就把銀票找來遞給了如意。如意接過銀票,辯過真僞後将就放在了胸口的衣襟内側。然後就立馬從袖中拿出解藥,遞給了候着的桃花。
自己也連忙吃了一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