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兒歡快的端着餡餅進來,虞瑤則乖巧的給如意倒茶。
那餡餅是用早晨所剩的豬肉餡做的,外皮焦香酥脆,内裡肉香彌漫,如意三兩口吃完一個又大口喝了幾杯水,爽快的打了個飽嗝歎道“藍兒這手藝,應該去做廚子,當大夫也是屈才了!”
藍兒連忙地上手帕給如意擦嘴,說道“姐姐.......不!師父别笑我了!”然後她又望着虞瑤說道“你看,我沒說錯吧,我們吃飯都這麼快,哪像你!”
虞瑤尴尬一笑。
如意明白藍兒的意思,望着虞瑤說道“你外祖父既要你學些安身立命的本事,就想着你能忘掉之前在将軍府學的那些俗禮,以後在外人面前自然要懂規矩懂禮儀,但在自己人面前就不必拘禮,自在就行。至于這吃飯,你想快點就快點,想慢點就慢點,你覺得舒服就行。”
虞瑤點點頭,淡然道“徒兒明白。”
如意滿意地摸了摸虞瑤的頭說道“今後我會定時給你幾本書,你盡快背下來,遇到不懂的再來問我,等你都背會了讀明白了,我再教你别的。”
虞瑤再次點點頭說道“徒兒明白。”
如意笑了,有些玩味地看着兩位性格迥異的徒弟說道“你們倆一個話太多,一個就話太少,挺好,互補。”
藍兒哼了一聲說道“師父!你又笑我!”
如意趕忙也摸了摸藍兒的頭說“行了,師父一定不偏心,兩個都喜歡!”
師徒三人聊了一會醫書和一些基本的醫學藥理,又各自給兩人拿了兩本醫書,便各自休息去了。
這天夜裡,是虞瑤自母親去世後,第一次感到心安,她睡得很香,沒有哭。
接下來幾天,虞瑤的天賦讓如意驚訝。
那些晦澀難懂的藥理醫書對于虞瑤來說仿佛故事書般有趣,她沉浸其中,不但背書極快,還時不時能提出自己的見解和疑問,如意贊賞不已。
相反是藍兒,還是背書艱難,坐不住也背不會,别說提問,就是理解也費勁。
這天,藍兒還在痛苦地背書,虞瑤卻已經對一些簡單的藥方提問了。
“師父,徒弟今日已經将《傷寒雜病論》背完了,不知您何時抽背?”虞瑤勤快地拿着那本醫書來問如意,一旁已經背了幾個月的藍兒羞紅了臉,不說話。
如意笑笑,随手将書桌上的蘋果扔給虞瑤,虞瑤歡快地接住。見虞瑤手腳麻利,如意笑意更深,說道“好徒弟,你這速度,讓我都自愧不如啊!”
虞瑤連忙鞠躬行禮說道“師父謬贊,徒兒不過是背書比較快罷了!”
藍兒早已不說話,扭扭捏捏站在如意背後,滿臉通紅。
如意故意打趣道“藍兒,你這個師姐得好好和學妹讨教讨教如何背書,不然她可得趕上你了!”
藍兒點點頭,不語。
虞瑤連忙說道“師姐,我這背書之法是我父親教我的,到時候我教你,你也可以學會的!”
如意點點頭對藍兒說道“是啊,藍兒,你好好和虞瑤學學怎麼背書,我相信你有一天也可以做到的!”
藍兒望着如意,又看了看虞瑤說道“好!我以後一定不偷懶!好好背書”
如意心想,沒想到多了個徒弟,藍兒也上進不少,如此甚好!
日子過得很快,很快就到了端午節。
這天清晨,師徒三人正在院中練功鍛煉身體,在門口負責看家守院的虞府侍衛就來報,虞将軍來了。
虞清宴一襲白衣,身形高大,臉色也比之前好了不少,他這段時間經常來蘭園看望虞瑤,見她精神狀态越來越好,虞将軍也十分放心。
如意見虞清宴來了,停下手中動作說道“虞将軍今日這麼早,可是要接瑤兒回家過節?”
如意今日穿得是普通人家常見的亞麻料衣物,短衫長褲,頭發簡單豎起,如此樸素的裝束卻越發襯得她一塵不染,仿若修仙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