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虞清宴擡着兩架躺椅進來,他左右手各擡了一架,笑嘻嘻走進來說道:“别蹲着了,我給你們買了倆躺椅,累了可以躺着休息休息,這還是竹制的,涼快!“
虞瑤拼命吞下口中的食物說道:“爹!咱們哪有時間躺着休息啊!你就别搗亂了!”
虞清宴答非所問道:“你看看你們都瘦成什麼樣了,中午我讓廚子給你們多做兩個菜!”
如意也跟着說道:“虞将軍,這躺椅你就拿回去吧,我們真用不着!您不如弄幾張小闆凳來,我們看診的時候還能在床邊坐一會。”
虞清宴恍然大悟:“還是如意姑娘聰明!我這就去!”說完,他就又夾着躺椅跑了。
虞瑤扶額笑道:“我這爹怎的這麼幼稚!”
藍兒應和道“是啊,最近虞将軍越來越幼稚了,一開始我還以為他兇得很呢!”
隻有如意心裡不太是滋味,虞清宴這幾天時不時就來看望她們,可是她不知道他是來看自己的,還是來看女兒的,而且每次來就匆匆忙忙幾句話,也看不出到底是什麼意思。
如意心中有些糾結,轉眼把最後一口包子往肚子裡一塞,管他什麼意思呢,救人要緊。
林寅淳深色疲倦得從病房中出來,聲音微弱得說道:“如意,你來替我把把脈,我好像沒傳染了。”
林太醫一句話讓她們三人瞬間如同遁入冰窟。
如意把自家師父扶到他這幾日居住的房間,仔細診斷。
不幸的是,林寅淳的确被傳染了。
如意連忙給他紮針緩解發熱症狀,再吩咐藍兒去煎藥,讓虞瑤連忙送信去太醫院,如今這還有一屋子病人要管,若是無人坐鎮,如意也不敢出頭。
藍兒和虞瑤匆忙出門,留下如意獨自照顧着林寅淳,她心中焦急,滿頭大汗。
“如意!你沒事吧!”虞清宴闖了進來,滿臉擔憂。如意還未答,他又說道:“你别愣着,快出去歇歇,待着别被傳染了!”
虞清宴剛把那兩架躺椅放在倉庫回清馨園,就遇見自家閨女哭着往外跑,他問清緣由後立馬就來了西跨院,冒着太陽跑得氣喘籲籲,十分心急。
如意有些悶悶的說道:“虞将軍,你來了。”
虞清宴拉着她就往外跑,如意掙脫道:“你做什麼!”
虞清宴氣急:“你什麼時候能為自己想想!你染上了怎麼辦!你要急死我嗎?”
如意不解道:“虞将軍,我已經将你的寶貝女兒支開了,你這會急什麼呢?”
虞清宴差點被氣的一口血吐出來,他也不管什麼禮儀教條,蹲下身就把如意扛起來往屋外跑,如意大力掙紮着,虞清宴卻說道“你最好乖乖的,不然摔疼了别怪我!”
虞清宴一口氣把如意扛回了清馨園,路上的奴仆們紛紛低頭不敢看,心中也都十分震驚。
如意早就羞得滿臉通紅,隻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虞清宴将如意放在餐桌旁,餐桌上是一桌十分豐盛的飯菜。
如意雙腳一落地就想往外跑,誰知虞清宴像座山一般攔在門口,如意臉上的紅暈還未褪去,她此時又急又氣,竟然哭了出來。
她哭喊道:“虞将軍……你……你……到底要怎樣?!”
虞清宴這下才真的慌了神,他連忙去掏絲帕想給他治病,卻發現身上根本沒有這玩意兒,正在手足無措之際,如意用袖子将淚擦幹,平複了會心情說道:“虞将軍,我想你可能對我有所誤會,當初我救你隻是機緣巧合,今日投奔你也隻是形勢所迫,若你把我當作那些想攀附權貴的世家貴女,那你大可放心,我對嫁人沒興趣,我隻想治病救人。”
說罷,擡眼冷冷望着虞清宴,語氣有些厭惡道“希望你能尊重我,也是尊重你女兒的師父。”
這番話說話,虞清宴無論如何也不能攔着她了,他不懂怎麼哄女孩,也不懂怎麼表達自己的關心,支支吾吾半天隻能說道:“好,那你回去吧,是我冒昧了。”
如意頭也不回的走了,虞清宴望着她的背影,滿心滿眼的心疼和懊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