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一段距離用那雙圓溜溜的眼睛盯着他們。

“太遠了，摸不着。”鄰居頗為遺憾地歎息。

降谷零問：“鹭宮君原來喜歡貓嗎？”

鄰居摸了摸腦袋，小聲道：“安室先生不覺得貓咪是特别可愛的生物嗎？每次看到毛絨絨的貓咪都很難忍住自己想要撸貓的手啊！”

“哈哈，對我來說沒有這種煩惱呢。”降谷零失笑。

貓遠遠地望着他們，鄰居看了一會兒後就走了。

回到公寓，降谷零在門前告别了鄰居，和鄰居各自轉身進了各自的家。

半夜又收到組織發來的短信。

降谷零拿起電話看了一眼，是來通知他有了新的任務，讓他明天晚上去一趟老地方聚頭碰面。

看完之後降谷零習慣性地删掉這條消息。留下短信對他們這種當卧底的人來說并不安全。

也不知道這一次是什麼事情。

降谷零腦子裡閃過一絲念頭，沒多想，按照平日裡的習慣洗完澡又多辦了一會兒公，然後伸了個懶腰躺回床上開始夢周公。

夢的時間不長，畢竟降谷零是一個不太需要睡眠時間的人。

早上醒來的時候他像往常一樣晨跑鍛煉，給自己做早飯，然後收拾出門去咖啡廳上班。

這是降谷零日複一日的卧底生活，他早已經習慣了。

隻是今天似乎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降谷零在看到琴酒的那一刻，那種心慌感便又出現了。似乎是有什麼事情超出了他的想象或是控制，一發不可收拾地脫軌而去。

“波本。”琴酒叼着煙，煙身閃着猩紅的火點。

他瞥過去：“幹什麼，又有什麼任務給我?”

琴酒的長相和他的人一樣，都帶給人一種陰冷鋒利的感覺，邪佞而又狠辣。此刻他聽見降谷零開口，隻是擡眸，道：“最近警方那邊查得嚴。”

“我知道，所以呢？”降谷零道。

這和他有什麼關系?

降谷零微微蹙眉，不是很懂琴酒想說什麼。

“沒什麼。”琴酒隻是彈了彈手裡的煙，語氣冷漠，“隻是提醒你一下，别惹火上身查到你頭上。”

“你最近還是太閑了些。”

“什麼意思？”

降谷零皺眉，但琴酒卻又不說了。

最恨的便是這種支支吾吾不肯多說幾句的人，要提醒就提醒個明明白白的不好嗎？非要如此裝神弄鬼。

降谷零一邊在心頭想琴酒的話，一邊問琴酒要給他什麼任務。在接過琴酒遞過來的檔案時，他忽地想起來了什麼。

上次出差回來，琴酒似乎也對他說過這種話。

琴酒開始懷疑他了嗎？不，應該不至于到那種地步。降谷零了解琴酒，琴酒從不是一個放任懷疑對象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悠哉悠哉的人。

甯可錯殺也絕不放過才是琴酒的風格。

所以他應該暫時還沒有暴露。

自卧底的那一刻起降谷零的心髒便始終高懸，提心吊膽的生活是他的常态，稍有風吹草動他就必須停下腳步來反省、反思自己的一舉一動。

那麼，會是什麼事情呢？

降谷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