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傷蛙弱弱的舉手,“我們要尋找水源嗎?好渴啊。”
此話一出,立馬有人附和,黑熊:“熱帶不能把人冷死,但是能把人渴死。”
小賣部并沒有售賣飲用水,天氣很熱,之前一番勞作大家出汗都不少。
白狼被說服了,于是詢問:“有人有尋找水源的經驗嗎?”
沒人回應。
過會兒悲傷蛙說:“魚魚很厲害,她肯定可以。”
烏依雅還沒來得及說話,黑熊出聲嘲諷道:“不會有人以為會烤個串就能上天吧?”
這話表面上是針對悲傷蛙,其實是沖烏依雅去的,直接給她整笑了,這個人不知道有什麼大病,處處針對她。
“不好意思哈,我還真就會‘上天’了。倒是還沒見識過你的大才,隻有嘴一直在說。這樣吧,光說不練假把式,你敢不敢來比比誰先找到水源。”
火藥味騰一下濃烈到極緻。
所有人都看向黑熊,想看他如何應對。
黑熊沒想到事情變成這樣,他隻是看綠頭魚不爽,說話刺一刺她。他根本沒有尋找水源的經驗,甚至都沒怎麼來過野外,鬼知道哪裡有水源。
大家都看着他,特别是白兔,看向他的眼睛充滿了鼓勵。這讓他想起自己之前在白兔面前吹噓自己的野外求生能力是多麼多麼牛逼。
在白兔的目光下,他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一個“不”字來。
烏依雅見他半天不點頭,無所謂地說:“不敢算了。”
不知道哪個字刺激到他,他大吼道:“你說誰不敢呢?”
透過頭套可以看到他充血的眼睛,再加上他長得又高又壯,氣勢一時有點駭人。
白狼從旁勸道:“好好說話不要急。”
烏依雅看出黑熊是受不得刺激的那種人,不想和他發生沖突,沒說話。
但他卻不依不饒,“你說啊,誰不敢了?”說着說着他甚至想上手推烏依雅,烏依雅站着不動,根本不在怕的。
隻是沒想到當黑熊撲過來的瞬間,緬因貓會突然站在她身前,同時行動的還有白狼。
也不知道白狼是怎麼跳那麼高的,居然一腳踢在黑熊側頸,将他踢翻在地。
【白狼女士也太威武了!】
【好帥,我都沒看清她怎麼出腿的】
【黑熊真惡心,嘴賤又自卑】
白狼收回腿,淡淡地道:“說歸說,上手就不對了。”
烏依雅看向白狼,白狼給她一個安撫的眼神,然後指揮二哈把黑熊扶起來,仿佛什麼也沒發生地對他說:“敢比嗎?”
黑熊側脖頸劇痛,眼前一陣陣發黑。
白狼又重複了一遍,“敢比嗎?”
黑熊現在根本聽不見她的話,心裡的怒火快速地吞噬他的理智,就在理智之弦蹦斷的前一刻,他的胳膊上傳來一陣劇痛。
“問你話呢,敢不敢比?”二哈扶着他,寬大的汗衫蓋住了他手上的動作,但烏依雅清晰地看到他大臂上驟起的青筋。
黑熊疼得額頭直冒汗,大滴的汗水滴到眼睛裡,一陣刺痛。他張望一圈,沒一個人站在他這邊,白兔甚至躲在悲傷蛙身後,看都不敢看他。
“比。”
白狼:“好,你倆各自找一個人協助,其他人繼續之前的工作。”
話音剛落,悲傷蛙立馬就要舉手,然而緬因貓更快,他說:“黑熊是男嘉賓,在體力上更有優勢,我來做魚魚的助手吧。”
悲傷蛙舉着的手緩緩放下。
人群散開,其他人繼續之前的工作。
緬因貓顯得興緻勃勃,“我們出發吧。”
烏依雅被他的态度感染,心情明朗不少,其實她沒想到黑熊動手的時候白狼和緬因貓會站在她身前。
此前她還在因為早上沒人叫自己起床而生氣,所以和大家見面後态度雖然還算過得去,但和原本熱情的她相比消極不少。
但現在,她釋懷了。
不管如何,她此刻決定真心與其他嘉賓相處。
烏依雅兩人背影消失在樹叢裡後,黑熊收回視線,一張臉陰沉得能滴出水。他又看了看白兔,然後擰着一把鎬頭走進叢林裡。
他沒找人協助,或許是清楚就算開口也沒人願意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