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兩人回來的身影,悲傷蛙高興地喊:“來了,調料買回來了。”
調料沒買回來時,他們試着烤了一串原汁原味的,但不知道什麼原因,難吃到不能入口。
總共十個嘉賓參與拍攝,其中五個女嘉賓,五個男嘉賓。
女嘉賓之中存在感比較弱的奶牛女士,看見烏依雅抱着大包小包的東西,非常殷勤地上前幫忙拿東西。
烏依雅有一瞬間的疑惑,但悲傷蛙呼啦啦沖過來,她來不及計較更多,“半推半就”接受了奶牛的幫助。
悲傷蛙無愧于她的頭套“蛙”之名,說起話來給人鑼鼓喧天的感覺,一張嘴硬是讓場面熱鬧得猶如置身蛙群。
為了保護自己的耳朵,烏依雅拿起串了帶魚的簽子,遠遠地躲到另一邊。
其他嘉賓似乎都沒有烤肉的技能,一個個笨拙得很。手上的肉串都烤焦了也不知道翻個面,或者拿着調料狂撒,相當豪邁,撒落在火炭上燃起的煙搞得附近幾人不停掉眼淚和咳嗽。
烏依雅瞥向那些撒進火坑裡的調料,心痛得在滴血,都是錢啊都是錢!
沒人聽見她内心的嘶吼,但是他們都聞到了她手上烤魚的香味。
和其他嘉賓弄出的煙熏火燎嗆死人不償命不同,烏依雅周圍猶如沙漠的綠洲、災難的庇護所,她手上拿的烤魚更是綠洲裡的清泉、庇護所裡的篝火。
悲傷蛙鼻子似乎不太靈敏,好半天才聞到與衆不同的香味,然後她為了找到香味發出的源頭,一個個聞過去。
動作像極了小狗。
她聞了一圈,最後發現香味是從烏依雅手裡的烤魚上散發出來。
她立刻丢掉自己烤得黑漆漆的串,抱着烏依雅的胳膊輕晃,語氣又誇張又真誠,“魚魚你不會是五星級飯店大廚吧?好香好香,我要暈了。”為了演得逼真,她頭一歪倒在烏依雅肩膀上。
肩膀被靠着,烏依雅半邊身體都緊繃得都不會動了。
【哈哈哈魚魚安全感爆棚,蛙蛙好像那個手殘的小廢物】
【魚蛙官配!給我使勁磕,往死裡磕】
【樓上CP可以冷門,不能邪門!】
【我的魚貓才是真的!】
烏依雅僵着半邊身體,總算把串烤好了,禮貌問悲傷蛙:“你要吃嗎?還有點燙。”
悲傷蛙早等着這句話了,“真的嗎?真的可以要嗎?”
烏依雅:“……嗯。”
【好茶,但還算可愛,我忍了】
悲傷蛙迅速接過烏依雅手裡的串,咽口水的咕嘟聲十分響亮,不顧烏依雅的提醒,手撕下一塊就往嘴裡放,燙得斯哈斯哈的。
總算她還有點良心,吃了一塊還記得往烏依雅嘴裡塞一塊,就是頭套擋着,半天喂不進去。
烏依雅在烤新的串,手上沒空,悲傷蛙又實在笨拙,整個人趴在烏依雅身上喂。
好不容易喂到嘴裡,烏依雅起了一腦袋汗,除了好朋友王可昕,她很少和别人有過多肢體接觸,這讓她一時有點難以适從。
悲傷蛙體察不到烏依雅的想法,又撕了一塊肉往她嘴邊湊。烏依雅趕緊拒絕:“我這快烤好了,你先吃吧。”
悲傷蛙沒有強求,自顧自吃起來,時不時發出好吃好吃的呼聲。
其他嘉賓:沒眼看。
悲傷蛙還非常熱情地跟别的嘉賓分享,“好好吃,你們要來點嗎?”
其他嘉賓嘴上“哈哈算了,也沒多少,你自己吃吧”,實則怕她毫無邊界感地喂食。
緬因貓在搭建庇護所的材料裡找出幾個合适作凳子的木樁子,他一并抱了過來,把其中一個放在烏依雅旁邊,對她說道:“坐着吧,蹲着太累人了。”
等烏依雅坐下後,他不動聲色地坐在了旁邊,手裡也拿着串,“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我不太會烤,你可以抽空指教下嗎?”
悲傷蛙膝蓋中箭,嘴裡的烤魚突然有點難以下咽。
烏依雅爽快的答應他,這點小事完全不為難,絲毫沒察覺到他話裡的深意。
【緬因貓好心機呀】
【笑鼠,可惜綠頭魚完全沒發現】
【本裁判宣布這一局蛙茶VS貓茶平局!】
烤串也是熟能生巧的過程,嘉賓們剛開始總容易烤焦,但到後面,就連最手殘的悲傷蛙也能自食其力了,雖然有着不少功勞來自緬因貓的“鼓勵”。
待吃罷午飯,嘉賓們臉上沾滿黑灰,眼睛紅腫,滿臉憔悴。隻有烏依雅舒适從容,歲月靜好。
短短半天,所有人都深刻感受到拍攝的難度,在這裡根本無法保持之前的生活質量,甚至日常的生存需求都很難滿足。
前一刻草草填滿肚子,終于不覺得餓得慌,後一秒又口渴起來。實在難以想象如何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度過三個月。
即便如此,也沒有一個人提出退出。
白狼見大家休息得差不多了,說:“天色不早了,我們得趕緊把庇護所搭起來,否則無法扛住夜晚的降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