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節目開拍以來,嘉賓們一直戴着小動物頭套,從沒見過彼此的臉。
不是不好奇對方的長相,隻是簽訂的合同裡明确指出不可以在攝制組未經允許的情況下暴露自己的真實長相,或者窺探其他嘉賓的長相。
而現在有一個機會,隻要赢下遊戲就有機會查看指定嘉賓的真實容貌,這點對某些嘉賓來說誘惑力不是一般大。
這個消息猶如一顆投入池塘的小石子,濺起的水花不大,但泛起的漣漪久久不停。
助理繪聲繪色地講解遊戲規則,雖然看起來很複雜,但其實就是另類的德撲。
可愛的小“動物”們圍坐在尚未完工的餐桌上,心思各異。
助理講解完畢,導演“哒”打了個響指,其他助理開始給嘉賓們分發籌碼。
導演:“總共有四種籌碼,最薄的代表一顆星星,第二薄的代表五顆星星,以此類推,分别代表二十五顆和五十顆。每個人的起始星星數總計兩百,每種籌碼五十。”
籌碼的質感很好,烏依雅拿在手裡掂掂,還挺壓手,可能是什麼金屬制成的。
“一個小時!”導演比出一根手指頭,“一個小時之後擁有星星總數最多的嘉賓可以獲得特權。我事先聲明,我并沒有逼迫你們,玩不玩全看你們自己的意願。”說完,他往後一靠,兩手抱胸安逸的坐在椅子上。
他三言兩語擾亂嘉賓的心緒,打破了原本融洽的局面,相當于給大家挖好一個深坑,然後腿一翹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實在可惡至極!
可這個坑,嘉賓還非跳不可。
悲傷蛙對遊戲不感興趣,以為别人和她也一樣,提議道:“咱們别玩了,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沒啥好事,他們就是想挑撥咱們,千萬别上當。”
然而隻有烏依雅覺得可玩可不玩,既然導演說了不是強制參與,她又在海裡遊一天也累了,便樂得早點休息。
可除她和悲傷蛙之外,再沒有一個人走下餐桌。
悲傷蛙最喜歡湊熱鬧,其他人堅持要玩,她便改了主意又坐回桌子上,所以最終剩九個人參與遊戲。
【其他嘉賓都有目标了,隻有我們魚魚是認真荒野求生的……】
【她真的我哭死】
随着導演宣布遊戲開始,餐桌之上的氛圍開始變得凝重起來。
玩德撲時,玩家往往是通過其他玩家的動作神态去判斷對方的底牌,或者通過設計自身的表情實現某些目的。
現在嘉賓們僅僅隻露出一雙眼睛,雖然少了被看穿底牌的風險,但同時也失去了打探其他嘉賓底牌的機會。
遊戲開始,先擲骰子選出莊家。
是否是莊家對遊戲來說重要也不重要,巧合的是,提議不玩的悲傷蛙成了第一局的莊家,而坐在她左手邊的狐狸順理成章變成第一個下注的玩家,在狐狸左邊的緬因貓成了第二個下注的玩家。
悲傷蛙很少玩牌,洗牌很不熟練,終于在導演助理的指導下磕磕巴巴發完牌。
小心看完牌後,狐狸往桌上扔出代表一顆星星的籌碼。可能第一局想試探其他嘉賓的風格,也可能他的底牌不是太好,打得略顯保守。
輪到緬因貓下注,他加注扔出五顆星星,除了跟在他後面的黑熊看完牌後直接棄牌,其他人統統跟注五顆星星。
此時桌上的籌碼總數達到四十顆星星。
翻牌圈,前三張公共牌是9、J、K,有兩張花色黑桃,一張花色紅心。
烏依雅暫時還不困,便打算圍觀一會兒再去睡覺。剛才狐狸看底牌時她瞄了一眼,是紅心10和梅花Q。
以他的底牌,可以理解他小盲位一顆星開局。
但現在,情況不一樣了。
隻出了三張公共牌狐狸就組成了9到K的順子,這在桌上絕對是一手好牌。
烏依雅怕自己影響牌局,竭力控制着自己的行為。
第二輪下注,狐狸延續了他保守的打法,往底池扔了五顆星。
緬因貓也延續了上一輪的打法,将籌碼加倍到十顆星。
十顆星是初始籌碼的二十分之一,這對于底牌沒有優勢,隻想碰碰運氣的幾個嘉賓來說,代價太大了。
最後這一輪走下來,隻剩狐狸、緬因貓、二哈和白兔還沒棄牌。
狐狸将籌碼補到十顆後,此時底池已經有八十顆星星了。
悲傷蛙棄牌,她右手邊的白兔成了莊家,第四張公共牌便由她發,這次是一張梅花A。
烏依雅心裡一喜,這下狐狸的牌可以是10到A的順子了。
雖然牌越來越好了,狐狸卻沒有半點表現,第三輪下注依舊隻是低調的扔出了十顆星星。
而緬因貓,好像和狐狸杠上了一樣,這次下了二十顆。
還有最後一輪加注,讓人不免懷疑他下一輪會直接下注四十顆。
這次後,桌上還留下狐狸、緬因貓和白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