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你這傻女人氣得心裡憋得慌,出去透透氣。」江硯歎了口氣,才解釋道。
「哦,那我也出來透氣。」舒然笑笑,出去挽住了江硯的胳膊。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後,江硯揉着舒然的頭發開口:「這次回去,我們找個醫院,去看心理醫生好不好?」
他這話一出口,舒然就沒了嬌俏的笑容,一直沉默着不說話。
「還是不想敞開心扉?」江硯有些急了,他感覺就是因為這層關系,舒然才對他封閉了一些愛意。
「醫院隻能治标不治本,我的問題不是幾片藥就能解決的。江硯,你别問了,我難以啟齒,你也幫不了我,所以,别逼我了好嗎?」舒然苦澀一笑,央求道。
「你怎知我幫不了你?舒然,我等你,我等你願意坦白的那一天,我相信我一定能幫你解決問題。回去吧,不早了,再看下去,天就要亮了。」
江硯心疼地摸了摸舒然那張已經落寞的臉,親了一下,便把舒然往回帶。
翌日,一晚帳篷體驗結束之後,男生們拆了帳篷,還給了租用的商家。之後幾個人看到有人在河邊釣魚,也湊了個熱鬧,租了幾根魚竿,興奮地釣起了魚來。他們八個人還是像昨晚那樣分了組。
兩個小時下來,他們意外地釣了好幾條大魚。于是中午,他們找到一家烹饪魚的飯店,付錢讓人做了一頓全魚宴。吃飽喝足後也沒打算回去,而是在附近的一家帶着北方特色風格的民宿住下,打算明天再換地方。
這晚,舒然和餘有有住在一起,韓思雨和梁夢欣住在一起,不過睡覺之前都在一間房間内聊天。
韓思雨和梁夢欣都在打趣餘有有和蔣碩的關系,她們總覺得現在的他們倆有些暧昧,說不定還能成一對呢。餘有有總是帶着笑否認。
舒然感覺自己沒有參與感,剛想說幾句話加入,她的電話卻在這時候響了——是她媽打來的。舒然當即打開門往走廊上走去,找了個僻靜的地方才接起電話。
舒然還沒開口說什麼,周慧蘭就是一頓歇斯底裡的指責:
「舒然,你好樣的,你當初改志願,原來真是為了遠離我啊,我現在才想明白你這個白眼狼的舉動。不過你也别得意,舒然,放出去的風筝,總要拉回來的。即便你用一些手段威脅了你媽,你也逃不出你爸的手掌心。所以,你蹦跶不了多久了,你知道嗎?」
舒然沒理她這些話,隻問:「我爸跟你約好了什麼,又食言了?」
「沒食言啊。我們的然然啊,你知不知道,今天這個電話可不是你媽我想打的,是你爸讓我打的。他說今晚要回來,你大伯他們家要來家裡吃飯,還有,他的領導老錢也要來。他讓我囑咐你,可千萬别在大學裡談戀愛。」
「你談了嗎?談的話,我勸你趁早分手,别耽誤了人家,懂的吧?」
周慧蘭在電話那邊,不知道又受了什麼刺激,總之語氣怪怪的。
舒然沉默不語,心裡咯噔了一下。她是沒想到,這一天這麼快就來了。
「怎麼不說了?上回不是很能耐的嗎?都知道威脅你媽了。哦,忘了,除了不能談戀愛,你爸還讓我通知你,過年一定要回家,别再推脫有什麼兼職要做了,我們家不差你那點錢。」
「寒假你的行程,我們都幫你安排好了。你都二十了,是該和錢濤培養培養感情了。你爸的意思是先訂個婚,然後給你們報個旅行團,去哪呢?哦,想起來了,鹿城,那裡最适合培養感情了。你大三了,和錢濤交往個一年半載,畢業就能結婚,你看這樣可以吧?」
周慧蘭見舒然久久不說話,語氣别提有多陰陽怪氣了。
舒然:“……”
舒然突然嘔吐起來,然後匆忙挂了電話,不受控制地抹眼淚。她媽……可真是好母親啊,知道她最不願意聽到什麼,就專挑那些話跟她說。
「嘔——」
「嘔——」
「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