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澤新的事情還挺嚴重的,聽被叫去的人回來講。丘澤新打架、逃課、恐吓同學幾個罪名加在一起,估計會記一個大過。
但奇怪的是,丘澤新竟然對這次的處罰沒什麼異議,特别是當問到他身上的傷是從哪裡來的時候,一旁的人看熱鬧不嫌事大,說是被隔壁學校的人給打的。
于梅不知道他們學校與職高的恩恩怨怨,隻是自己的學生被打成這樣,無論怎麼樣。她都應該去調查清楚。
她放緩語氣,“丘澤新,誰打的你,你還記得嗎?如果是他們無緣無故地打人,是可以報警的。我可以向學校說明情況,去調查當時的監控出來……”
丘澤新聽到監控,立馬就急了,“我不需要!”
于梅臉立馬就沉下來了,厲聲道:“丘澤新!你這什麼态度?!我還沒說你逃課的事情,要不是你逃課不回學校,怎麼會被打成這個樣子,你别以為我不知道你現在和社會上不三不四的人來往。我告訴你,這一件兩件,你别以為可以就這麼過去了!我還給你臉了?!”
丘澤新到底是學生,沒有說什麼,隻是拉着個臉,不服氣地把臉轉過一邊,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在聽到學校決定給他的處分時,他狠狠地握緊了拳頭,憤憤地踢了一腳門就走了。
楊林津津有味地聽完别人的描述,然後湊到蔣野身邊,一臉興奮的樣子,“終,終于,看,看見,他,惡,惡有,惡,報了。”
蔣野臉上沒什麼表情,隻是點了點頭,楊林看見他一臉不感興趣的樣子,隻好失望地轉過身去了。
蔣野并不覺得大快人心,隻是覺得奇怪,為什麼丘澤新在聽到班主任女士說要去找打他的人的時候反應那麼大。
但他也沒想那麼多,丘澤新被處分就一定會被送回家,他又可以清靜幾天了。
他背着書包,走出校門。然後看見了在校門等家長的丘澤新,對方低着頭,臉上有一個很明顯的巴掌印。
他臉上的巴掌是被班主任叫來學校的丘澤新的父親打的。蔣野見過丘澤新的父親,不怒自威,壓迫感十足。看得出來,他的父親一巴掌下來,丘澤新不會好到哪去。
丘澤新一臉怨恨地站在校門等着,他早就想走了,但丘澤新父親在進校門扇了他一巴掌後就冷着臉告訴他,“站在這等着,不要挑戰我的底線!”
想扭頭就走的丘澤新握緊拳頭,最後還是沒敢走。
他被扇了一個巴掌的樣子被路過的學生圍觀,嘲笑,此時他已經快到爆發的邊緣了。
看到蔣野一臉平淡的樣子,丘澤新隻覺得受到了極大的挑釁,強壓下去的怒火此刻像是被打開了一個破口。
他一個箭步沖上去,臉色不善,蔣野意識不妙,立馬想走,但到底沒跑成。
蔣野被推一個激靈,跌坐在地上,但他很快爬起。厲聲道:“丘澤新,你發什麼瘋?”
“是你吧,”丘澤新惡狠狠地盯着蔣野,眼裡的恨意好像要溢出來。
“我不知道你說什麼,”蔣野一臉莫名其妙。
丘澤新一把抓住蔣野衣服的領子,惡狠狠地說:“把于梅叫來的是你吧。”
蔣野皺着眉,隻是他片刻的沉默被認為默認。
丘澤新在教室的時候,所有人都在看他,隻有蔣野在看手機,而且,還在手機上點了點。而不一會,于梅就來了。
“我就說,怎麼那麼巧。怎麼想報複我?”丘澤新一把把蔣野甩在地上,蔣野用手擋了一下,不至于被丘澤新的手臂打到。
雖然不知道什麼原因讓丘澤新因為是自己告的狀,但他也并不打算解釋。他看了一眼丘澤新,輕輕地吐了兩個字:“傻逼。”
丘澤新立即怒了,他上前一腳踢過去。蔣野艱難地躲開了,對方雖然瘦,但可以看出這一腳,狠勁十足。
下一秒,蔣野又被抓住了,隻不過這一次是脖子,對方用手緊緊地掐住蔣野的脖子。
語氣帶着濃濃的怒意:“你很得意?你隻不過是一個沒有要的野種,你爸應該不打你了吧,像以前那樣,喝了酒就拿起啤酒瓶砸你頭上。真可憐,啧啧啧,衣服找到了嗎,找不到,沒關系,我告訴你,在廁所的坑裡面,現在,估計應該還在那。”
蔣野看着對方逐漸瘋魔的而扭曲的臉,隻覺得大事不好。
他用手扯着對方的手,但丘澤新比他高了一個頭。讓他在對方面前,顯得格外單薄,臉因為氧氣的缺失而變得通紅,“丘,澤新!你……放開。”
但對方沒有放手,反而越掐越緊了。
他們站着的位置在學校旁邊的圍牆旁邊,有一半的視野被擋住,再加上蔣野是被丘澤新擋住了,旁邊的人也不知道他們在幹什麼。
可能有人看出來他們發生了矛盾,但就是沒人上前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