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帝睨了她一眼,“你呀,性子越發任性。朕真是把你寵壞了。”
柳玥眼尾輕勾,“那皇上就不要寵嫔妾了,免得後宮裡都傳嫔妾恃寵生嬌、欺辱宮嫔。”
瑞帝一把拉過她坐在懷裡,輕刮着她的臉頰,聲音略啞,“你倒先和朕告上狀了,嗯?”
柳玥沖瑞帝撇了下嘴,“果然有人跟皇上告狀了,那皇上今天是來罰臣妾的嘛?”
瑞帝手漸漸往下,“對呀,朕要好好罰你。”
柳玥害羞地推了把瑞帝,“哎呀,皇上,你可别。她們都說嫔妾心狠手辣,”說着,她勾緊瑞帝的脖子,點着他高挺的鼻梁,眯着眼睛,眼神收緊,“皇上就不怕嫔妾把您吃了?”
瑞帝眼神熾熱起來,呼吸也粗重了些,“奧?朕很想看看,愛妃是怎麼吃的?”
說着,就要吻上來,柳玥卻擡手輕撫住了瑞帝的唇,“哎呀,不鬧了。皇上,您别逗我了。您和我說實話,沒有人告狀吧?您不會罰我吧?”
瑞帝微瞪了她一眼,嫌她掃興,卻又忍不住哄她,“你什麼時候膽子這麼小了?嗯?”
柳玥撅着嘴,“那嫔妾确實打人了嘛。”
瑞帝揉捏着她的耳垂,輕笑道:“那朕如果罰了你,你以後就不再毆打宮妃了?”
柳玥一仰頭,輕哼了聲,“那不可能,誰讓她們招惹我,她們欠打!以後惹我一次,我就打一次。嫔妾就是霸道,就是跋扈,看她們誰還敢惹我。”
瑞帝噗嗤笑了聲,“你呀,真是可愛。朕被你迷住了,嗯?”
柳玥抱着瑞帝的臉,看着瑞帝吻得迷醉,心裡卻盤算起來:上個月她獨寵後宮,這個月剛開頭兒,瑞帝還是盤桓在她的宮中,是該想個辦法推個人出來分寵了。
要不然寵愛太多,也是有很多煩惱的。
瑞帝和她膩歪了會兒,顧忌着白天又是在殿外,便暫且放過了她,卻直接抱起她要往殿裡走。柳玥搖着雙腿,緊抓着瑞帝的胳膊,“不行不行,皇上,嫔妾,嫔妾好多天沒和皇上下棋了,咱們下棋玩兒吧?好不好?”
瑞帝眼尾一翹,“不好,說好的要罰你。”
“嗯嗯,我不管,皇上不能這麼欺負嫔妾。”
瑞帝可不管他,連着忙了幾天政務,他需要好好釋放一下。
瑞帝一直留戀到傍晚時分,才餍足地起身,吩咐宮人傳晚膳。柳玥氣得臉紅撲撲的,嘟着嘴埋怨,“皇上欺負人,不準在玉芙宮用晚膳!”
瑞帝微瞪了她一眼,“真是放肆,怎麼和朕說話呢?”
柳玥别過臉去,小臉鼓鼓的,一時間讓瑞帝指尖兒癢癢的。“嫔妾就是樣的性子,皇上是不是不喜歡了?”
瑞帝輕笑一聲,“真是越發嬌縱了,朕問你,真不準備朕的飯?”
柳玥捂住耳朵,“不要不要。”
瑞帝嘁了聲,轉身走了。春晴大氣也不敢出,誰家娘娘這樣兒啊?然而走出殿門後,瑞帝卻突然側臉對春晴吩咐道:“晚上炖道補湯,好好給你家娘娘補補,吃得飽了,也就不生朕的氣了。”
說着,長腿一邁就走遠了,隻剩下春晴留在原地微微呆愣。玄牝門的規矩是弟子們滿了十七歲才能下山找男子雙修,可柳玥十六歲那年,宗門就滅了,她也就沒見識過柳玥的本事。
現在,她是大大地服了。那可是皇帝啊,天下至尊的男人,卻被自家姑娘逗來逗去的,真是,沒法說。
春芳比春晴年長,跟着柳玥的年歲也長,見春晴這副樣子,忙笑着寬慰她,“你還年輕,沒見過姑娘厲害的地方還多着呢。”
春晴歪着頭大聲地啊着,然後沖春芳撇了下嘴,“你還不如不安慰我呢。”
剛說完,柳玥就喚她的名字了,春晴趕忙進去,隻見柳玥已經穿戴好,神情也和平時一般淡然,“你去永壽宮把陳寶林叫來,本宮有事和她說。”
“是,娘娘。”春晴答應後卻忍不住有些好奇,“陳寶林這幾日也沒得罪娘娘啊,娘娘也要給她立規矩?”
柳玥一笑,“你想哪兒去啦?我還能見誰就跟誰立規矩?”
春晴嘴嗫嚅了幾下,到底沒好意思說,柳玥見她這樣,“怎麼?後宮裡如今是這麼傳我的?”
春晴呸了一聲,“翻來覆去,左不過是那些酸話,娘娘不聽也罷。”
柳玥笑着撫了撫身上流光錦,“你不說本宮也知道,無非就是那些記仇、狠毒、跋扈的字眼兒罷了。不過,你說得很對,本宮沒必要聽,反正生氣又受氣的是她們,在本宮面前,都得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