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了會兒柳玥,瑞帝冷眼望向賢妃:“朕很想信你,但看看你做的好事!”說着,他把信扔到了地上。
賢妃抓住機會趕緊辯駁:“皇上明鑒,良昭儀最近隻是懶怠出宮,又不是被禁足,臣妾就算想找良昭儀密謀,也不用親筆寫封書信留作他日被人陷害的把柄。更何況,這世上不乏有善于模仿别人筆迹之人,根本算不得數啊皇上。”
良昭儀冷哼一聲:“賢妃,嫔妾這幾日是未禁足,你随時可來長春宮找嫔妾,可為何你一次未來呢?因為你最是怕事!嫔妾還未出事時,你為了撇清關系,就很少登長春宮的門,更何況長春宮如今的境地,你自然更是避之不及了?那麼寫書信這事兒不就理所應當了嗎?”
賢妃不可置信地看着良昭儀,想着她的腦子怎麼如此好了,竟拿住了她平日的習慣做文章。随即,她眼角餘光瞥向了淑妃和柔貴嫔以及靈婕妤,今晚到底是誰,非要置她于死地!
賢妃穩下心神,根本不搭理良昭儀,反而挺直腰背,對着皇上堅定地說道:“皇上,您如果懷疑臣妾,臣妾也無話可說,畢竟今晚之事臣妾的确深陷其中。但臣妾相信,您是一位明君聖主,一定會秉公處理,還臣妾一個清白。畢竟,長公主還年幼,她早晚都要見到臣妾才肯安心呢。”
柳玥離瑞帝最近,明顯感覺到瑞帝的視線遲疑了,她冷哼一聲,賢妃還是有些能耐,更或者于瑞帝還有舊情,再加上一個長公主······
柳玥明白瑞帝膝下寂寥,對已出生的皇子公主很是疼愛。隻是,誰叫她肚子裡也有孩子呢。她擡手撫了撫臉上的淚痕,拉着瑞帝的手,深情地說道:“皇上,要不然就算了。嫔妾也是即将做母親的人,實在不忍心看到大公主和生母分離的場景。索性,嫔妾隻是鬼門關裡走了一遭,這不是安穩回來了嘛。皇上,您就饒了賢妃姐姐這一回吧。”
春晴一聽,立刻叫道:“娘娘,您這是做什麼?當時整個寝殿裡全是火,您為了護着腹中的龍胎,胳膊被燙傷了都不顧,要不是侍衛們救護得快,恐怕娘娘真的是九死一生啊!”
柳玥立刻拉起衣袖斥責春晴:“胡說什麼,皇上面前,哪有你一個宮女插嘴的份兒。還不掌嘴!”
此刻春晴眼睛猩紅一片,幾滴淚珠滾落,她緊咬着唇堅定地看向瑞帝:“娘娘讓奴婢掌嘴,奴婢認!但是奴婢還是要說,皇上,我們家娘娘真的受苦了,您要是再去晚些,恐怕就真的見不到我家娘娘了。自太後壽誕以來,她為了不讓您和太後憂心,凡事隻報喜報憂,身上不适也隻是強忍着,實在辛苦。皇上您就忍心看着害我們娘娘的人逍遙法外嘛!”
瑞帝面色冰冷地看着腳下哭訴的春晴,以及遠處已經泣不成聲的賢妃,他轉臉看着柳玥,此刻,她強忍着淚水不讓掉落,臉頰已然憋得通紅。慢慢掀開她手腕上的衣袖,厚厚的紗布白得刺眼,瑞帝聲音蓦地沙啞:“怎麼,還要瞞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