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玥笑了笑:“以後你是正二品尚宮,可不用自稱奴婢了。”
春晴得意地挑了挑眉:“自然對着娘娘才這麼叫,在皇後宮中,我可沒給她們好臉呢。”
柳玥撇了撇嘴:“咱們春晴尚宮真是好大的官威。”
春芳也忍不住笑了起來:“自然是了,以後我都要低春晴尚宮一頭,可要受她差遣呢。”
春晴又跺起腳來:“春芳姐姐,你怎麼也幫着娘娘編排起我來了?看我且能饒你。”
春芳見春晴撲過來,忙躲了過去,沖春晴擺了擺手:“好春晴,且别鬧了,咱還得服侍娘娘晨起呢。”
春晴這才停下來,柳玥搭着兩人的手,穿着中衣下了床榻,問道:“皇上下早朝的時候,那些嫔妃們來了嗎?”
春芳回道:“不知為何,今日栖鳳宮中請安散得早,有幾位嫔妃早早就來了。皇上來玉照宮的時候看見了,但也沒說什麼,神色如常。”
柳玥點了點頭:“那便見見吧,反正這台子可是他幫本宮搭起來的,不用白不用。賢妃和靈貴嫔、陳嫔她們來了嗎?”
春晴點了點頭:“來了,正在偏殿,幫着娘娘招呼那些嫔妃們呢。”
“嗯,一會兒讓她們留一下,本宮有話要和她們說。”
柳玥是不願意見後宮這些個懷着小心思,聚到一起就叽叽喳喳的女人的。畢竟瑞帝雖然是想讓她和陳皇後對上,好把控後宮。但如果誰在這時蹦得高了,拉幫結派,那誰就要倒黴吃挂落了。隻是如今她坐在正一品貴妃的位子上,昨日經了那一遭,就是後宮中另一棵大樹,眼下恐怕不止後宮的女人,就連前朝的臣子們怕都動起了心思。
今時不同往日,她到底不再是以前那樣單純的寵妃了。如今身在高位,有些場面少不得要過一過,否則,她以後再後宮中行走,多少是有些麻煩。應付完了那幫笑靥如花的女人,柳玥自然地留下了賢妃、靈貴嫔和陳嫔說話。
茶又上了新的,賢妃端起聞了聞:“娘娘的茶好香,臣妾等有口福了。”
柳玥笑了笑:“方才人多嘴雜,有些茶到底是需要靜靜去品,喜歡就好,還怕你們吃不慣呢。”
賢妃也笑了笑:“貴妃娘娘說笑了,如今您宮裡的茶可是搶手的很,又有誰吃不慣呢?”
柳玥垂眸撥了撥自己的護甲:“拿那倒也未必,隻怕從昨晚開始,皇後娘娘怕是難得能來本宮宮裡吃茶了。”
賢妃淡淡地掀了下眼皮:“她啊,素來是這個性子。”
柳玥颔首:“姐姐說得可真是一點兒也沒錯。皇後是有些手段和心計,但是這眼界嘛,的确是窄了些。昨日那樣的盛宴,她竟然和惠妃勾結蒲國想要羞辱本宮,到底皇上是沒給她臉面,昨日歇在了玉照宮。”
賢妃、靈貴嫔和陳嫔俱都掩唇一笑。靈貴嫔忍不住道:“今日陳皇後的臉色可是難看得緊,早早就散了請安呢。”
賢妃輕舒了口氣,“妹妹說得不錯,她在王府時就是這般,平日裡還好,但要是興頭上來了,做事也是不管不顧。當日周氏入宮,她便大鬧了一回,還打算使人害周氏,被當時的周太後當場抓獲,這才被趕去了行宮。本來她回宮後,瞧着她穩重了,不想做事還是這般失于急躁,到底令人唏噓。”
柳玥淺淺地喝了口茶,“這樣也好,摸住了她的性子,以後行事倒也方便。”
陳嫔嗤笑一聲:“就這般還想勾結外人入宮與娘娘抗衡,嫔妾看她是打錯了算盤珠子。就蒲國公主那樣的狐媚貨色,在大宮宴上丢了大醜,看她還有臉進宮。”
柳玥輕哼了聲:“這倒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