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入春以來,雨雪頗多,天氣嚴寒較往年很是怪異,對即将到來的春種影響不小。瑞帝這幾日拉着戶部和工部的大臣們正忙活着,自然也不能在玉照宮久留,用過午膳歇過晌就要準備起駕回宮。
饒是這樣,柳玥還是纏着瑞帝胡鬧了回,眼下,男人正微垂着眼眸,懶懶地抱着柳玥,一臉餍足。柳玥瞧着瑞帝的神色,這男人月餘不進後宮,如今淺嘗情色,自然食髓知味兒,她可要好好把握。
嬌着嗓子喊了聲璞郎,柳玥眉眼如絲,“您真的舍得走嘛?”
瑞帝輕笑了聲,捏了捏柳玥的細腰:“小東西,什麼時候這麼纏人了。”
柳玥咬了咬唇,抱住瑞帝的臉在他薄唇上咬了下,“皇上都多久不來看臣妾了,臣妾自然思念入骨。”
瑞帝輕嗤了聲,捉住柳玥細潤的下巴把玩着:“奧?果真,那這月餘來,其他嫔妃的湯羹都快把宴清宮淹了。朕怎麼獨獨不見玥兒的呢?”
柳玥抿了抿唇:“皇上勤政愛民,是萬世明君。臣妾最是知道的,又怎敢打擾,那豈不是天下百姓的罪人了?”
瑞帝被哄得眼角都泛開了笑意,“沒良心的小東西,偏偏一張嘴能哄人,朕都要被你騙了去。”
柳玥輕哼了聲:“皇上真不講理,臣妾的心裡隻有皇上,您卻這樣說嫔妾。”
瑞帝撇了下嘴:“自新妃入宮來,你就對朕沒個好臉色,現在闖出禍了,知道拉着朕,不讓朕走了。”
柳玥白了瑞帝一眼:“臣妾就知道,皇上心疼那些嬌嫩的妹妹呢?既如此,”柳玥使勁勾住了瑞帝的脖子,“那臣妾就更要死死纏住皇上不放了,不許走。”
瑞帝别哄得眸色深沉,身下又有動,柳玥狡黠一笑,貼得更緊,瑞帝悶哼一聲,不由自主地沉浸在她的溫柔裡。沉淪間,瑞帝蓦地扣住柳玥的脖頸,微喘着粗氣說道:“不能再勾朕了,朕······”
“才不要。”柳玥說着又親了上去,過了會兒,瑞帝翻身直接抱住柳玥,有些無奈道:“好好好,朕答應你,明日再來看你可好,一會兒還有大臣要觐見,算朕怕了你,可好?”
柳玥捏着瑞帝通紅的耳尖兒:“那,皇上求我。”
瑞帝臉黑了下,有些不自在地斥道:“真是放肆。”
柳玥才不怕,雙腿一勾:“那皇上就别想走。”
瑞帝歎了口氣:“罷罷罷,朕,朕,求,求你。”
柳玥咯吱咯吱地笑了起來,瑞帝咬着唇,又捉住了柳玥的唇,直到吻得嫣紅才放開,然後便麻利地從床榻上下去張開雙臂:“快來伺候朕更衣。”
柳玥這下也不鬧了,嬌嬌柔柔地下了床,仔細地給瑞帝整理起衣襟,瑞帝也細細地看着眼前明豔嬌柔的女人,不知從何時起,已經越來越沉淪,甚至有些無法控制。眸色漸深,瑞帝輕咳了聲,“玥兒,妩婕妤到底是蒲國的公主,你教引時嚴格歸嚴格,但也要注意分寸。再惹出亂子來,朕可不幫你了。”
柳玥根本不搭瑞帝的話茬兒:“那您就看着臣妾被皇後欺負死,隻要您不心疼,臣妾才不會計較呢。”
瑞帝本想掰回一局,眼下聽了這話,卻不由得又軟了語氣:“朕還不心疼你?隻是,她到底是皇後,有些事,面子上得過去。朕的俪貴妃是最聰慧識大體的不是?”
柳玥嗤笑了聲,一把勒緊瑞帝的腰帶:“臣妾才不是,臣妾可小心眼兒了,睚眦必報,皇上不是最清楚嘛?”
對上女人狡黠又有些愠怒的眼睛,瑞帝隻得長長歎了口氣,“罷罷罷,朕說不過你,隻是你再闖禍,可得好好求朕,朕才幫你呢。”
說着,他一邊笨拙地松着腰帶,一邊往前走,喊來宮人來伺候他更衣。柳玥沒再追出去,穿着中衣坐到了一旁的暖榻上,慵懶地端起一杯早就晾着的茶,淺酌了口。
這時,春晴掀起珍珠簾走了進來:“娘娘,皇上走了,奴婢瞧着竟帶了幾分喜色,足可見皇上寵愛您呢。”
柳玥輕哼了聲:“是寵愛,但對那些剛入宮的新妃也挂念着呢。”
春晴抿了抿唇:“說到底,那些新妃與其他秀女不同,皇上也許是顧念着與各國的邦交,提醒下娘娘罷了,心裡更記挂娘娘呢。奴婢倒是擔心陳皇後會不會抓住今日的事做文章,撺掇朝臣污您清譽呢。”
柳玥嗤笑一聲:“怎麼,說本宮善妒狠辣、連邦國公主都敢懲治,禍亂宮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