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照片，裴泠泠又回憶起另一個細節：“你記不記得照片背後寫的字。”

黃曉玉點頭：“有點兒印象。”

裴泠泠拿起手機在網上查了起來，她隻輸入了開頭幾個字，後面的内容就自己彈了出來。

詞條顯示，那句話出自老子的《道德經》。其意思是“想看但是看不見的，稱呼它為“夷”；想聽但是聽不到的，稱呼它為“希”；想摸但是摸不着的，稱呼它為“微”。這三種形象難以區分開來，所以它們是渾然一體的。”

裴泠泠：“……這是什麼啊，說了跟沒說一樣。”

黃曉玉也沒想明白：“什麼意思？”

“可能是收藏這張照片的人比較喜歡《道德經》，就在上面寫下了這句話？或者和劉安悅提到的那個奇怪信仰有關？”

裴泠泠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黃曉玉摸着下巴：“劉婆婆照這張照片的那個年代好像有不少打着各種名号坑蒙拐騙的邪/教組織，劉安悅也沒說清楚劉婆婆當時是幹什麼才去出差的，不會就是去參加什麼奇怪的組織了吧。”

“假如真的有這麼一個奇怪的邪惡組織，那劉婆婆身上發生的事應該也和它有關吧。”裴泠泠順着黃曉玉的思路繼續猜測。

黃曉玉皺起了眉：“有個問題，劉安悅不是說，那個青銅像屬于史前文明嗎？應該比《道德經》早吧。”

“所以說，”裴泠泠道，“那些人隻是打着《道德經》的名号，給青銅像有關的史前文明披上了一層高大上的外衣，他們肯定到處坑蒙拐騙，誘騙不明真相的人加入，然後把他們作為宿主飼養那種奇怪的蛇。”

黃曉玉若有所思地點頭：“倒是挺合理。”

“唉！”裴泠泠歎了口氣，“我們現在猜測這些也沒什麼用，線索太少了，而且我們兩個學生也管不了。”

“也是，聽着就覺得怪危險的，反正咱們把鑽進你嘴裡的東西給處理掉之後，就别參合了，也不是非要知道來龍去脈不可。”

讨論到這個地步，醫生也正好叫号了。

……

檢查的過程算不上漫長，也沒有出現很驚悚的結果。

因為……裴泠泠屁事兒都沒有。

沒有寄生蟲，胃裡也沒有不明物體。

裴泠泠看到檢查結果之後，非常不可置信，她追着醫生問了大半天，到最後，醫生瞥了她一眼，給出了一個非常客觀的建議。

“妹妹，要是真的像你說的那樣，建議去精神科檢查一下。”

裴泠泠：“……”

黃曉玉拉了拉裴泠泠的衣角：“走吧，應該是真沒事。”

……

走出診室後，裴泠泠顯得很恍惚。

“擔心什麼，既然醫生說了沒問題，那我們就當沒問題，說不定你昨晚在衛生間就已經把它吐出來了，就是你自己沒發現。”

黃曉玉寬慰她。

“是嗎？”裴泠泠也自我懷疑起來。

“對呀對呀！反正檢查也做了，放寬心。”

的确，醫院的公信力在裴泠泠和黃曉玉這兒還是非常高的，醫生說裴泠泠沒事兒，那在她們看來，她就是真沒事兒。

“也就是說，”裴泠泠小心問道，“都結束了？”

“是……吧。”

裴泠泠如釋重負，走到醫院門口時，她又突然停了下來。

“怎麼了？”黃曉玉回頭問她。

“把青銅像給我。”

黃曉玉一臉莫名其妙地從書包裡把青銅像掏了出來塞進了她手裡。

裴泠泠深吸了一口氣，捏着青銅像就把它丢入了醫院門口的垃圾桶。

做完這些，裴泠泠徹底放松了：“好了，都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