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銘,對不起。”
謝弘明咬着唇,硬邦邦的說出了三個字。
面上是十足的屈辱。
喻銘則是輕描淡寫的“哦”了一聲,當即走開,連個眼神都奉欠。
這無視、忽略的模樣,瞬間将謝弘明壓在死火山口的怒火引爆。
他擡高音量語氣冰冷的道:“喻銘,你别得意。”
“癞蛤蟆是吃不了天鵝肉的。”
“小時現在不過是一時可憐你罷了。”
“等他玩膩了、玩夠了,他就不會喜歡你了。”
說完,他又盯着喻銘的堪稱完美的側臉嗤笑一聲:“你靠的不過是一張臉罷了。”
喻銘頓下腳步,轉過身來。
臉上卻沒有謝弘明想象中的憤怒,反而是如同春風拂面的笑容。
隻是那笑意未達眼底,甚至讓他骨血一涼,心裡面止不住的顫抖和害怕。
喻銘一步一步走向謝弘明,輕笑道:“是嗎?”
他擡起手指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反問道:“最起碼我還有一張讓小時喜歡的臉,你呢?”
短短幾個字瞬間讓謝弘明潰不成軍。
耳旁似乎又響起了剛才成片的“十環”報數聲。
他的臉色立馬變得難看起來。
牙一咬,拳頭一握,眼神中是滿滿的恨意。
若不是對方橫插一腳,跟小時結婚的人分明就是他!
喻銘洞穿了謝弘明的想法,不僅不害怕甚至還嚣張的往前走了兩步。
語氣涼涼的道:“你要是想打我的話,就多打幾拳。”
“打得越重,小時就越心疼。”
“他就會越讨厭你。”
雖然不想承認,但謝弘明明白對方說的就是事實。
小時現在對他的印象很不好,若是他一拳頭下去,怕是永遠都見不到小時了。
他将牙齒咬得“咯吱咯吱”的響,強迫自己的理智回歸。
而堵在胸口一直沒有發散出去的怒火卻在大腦皮層不斷回蕩,企圖撕碎面前這個虛僞十足的人。
最後,他咬牙切齒道:“喻銘,你TMD的就是一條瘋狗。”
“隻是會僞裝罷了。”
“小時不會喜歡你這樣的人。”
聽着這樣的點評,喻銘怔楞了一下。
眼眸中閃過一絲恐懼,但很快又被嘴角強行扯起的笑容遮掩:“哦,是嗎?”
“不過我會僞裝得很好很好的。”
臨走時,喻銘突然開口道:“對了,你不是想要邱明給你培訓嗎?”
“我剛才幫你打了一通電話,他說他現在沒空。”
“世錦賽你也好像去不了了。”
說完,他把自己的手機電話遞給了對方。
謝弘明咬緊了牙關,看着對面的人就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剝的野獸一般。
心裡面更是宛若寒冬過境,瑟瑟發抖。
時渝白莫名的打了一個冷顫。
正想問這裡的溫度是不是調得過低時,就看到喻銘出來的身影。
謝弘明則是一改剛剛嚣張跋扈的态度,整個人像是焉掉的茄子。
姿态像,顔色也像。
他快步走上去,眼帶疑惑的沖着喻銘努了努嘴唇。
喻銘道:“他剛剛給我道歉了。”
時渝白有些無語的撇了撇嘴,嘟囔道:“不就是個道個歉嗎?有必要這麼垂頭喪氣嗎?”
他不禁搖了搖頭,覺得這種富家大少爺人生實在是太順利了。
一丁點失敗都經受不起。
對方的臉色太難看,反倒是讓時渝白有些尴尬了。
于是主動提出要陪兩人吃飯,結果卻被謝弘明婉拒了。
時渝白嘴巴一撇,覺得自己的好心被辜負了,索性拽着喻銘離開。
下樓的時候,正好是中午人群最擁擠的時候。
時渝白忽然察覺到有人在觸碰自己。
一次、兩次、三次。
等喻銘察覺到的時候,時渝白已經眼眶泛紅的狀态了。
他有些不解的道:“小時,你怎麼了?”
怎麼就一會功夫,對方就要哭了呢?
時渝白猛地拽緊了喻銘的手臂,小嘴一撇道:“老公,我感覺剛剛有人摸我的手。”
他語氣破碎,甚至還帶着略微的哭腔。
與此同時,他心裡面更是湧起一股惡心之感。
要是妹子就算了,可剛剛那人的手指節分明,布滿厚厚的一層繭子。
分明就是個男人。
一個男人為什麼會來摸他的手,答案已經呼之欲出了。
同性戀。
肯定是惡心的同性戀。
要是同性戀的細菌病毒蔓延到他身上可怎麼辦?
那他不就變異成惡心的同性戀了嗎?
想到這,他的神情越發的慌張,眼眶翻紅,淚水也開始似有似無的在眼眶開始打轉。
他一個直男怎麼能夠變成同性戀呢?
他淚眼朦胧,求救一般的望着喻銘道:“老公,我的手好髒啊。”
喻銘眉頭一皺,眼神掠過一絲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