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雌性耳鼠對那隻伸出脖子的小耳鼠哼哼了兩聲,小家夥便縮了縮脖子,低下了頭。
随即又一隻幼獸伸出了脖子,體形比另外兩隻稍大一些,似乎是老大,它左右搖擺着腦袋,一臉探究似的看着雲陳茵,雲陳茵于是向它伸出了手,輕輕地撓着它的下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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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雲陳茵撓着下颚的這隻幼年耳鼠,輕輕地哼叫着,半眯着眼睛,很舒服很享受的樣子。
下一瞬,雲陳茵一個躍身,騎在了這隻幼年耳鼠的身上,摟着它的脖子。
雖是一隻年幼的耳鼠,但當它自母親的身下站起來時,卻依舊有一人多高。
“雲!就叫你這個名字吧,跟我一個姓!”雲陳茵道,“雲!”
年幼的耳鼠似乎很滿意這個名字,擺着細尾,帶着雲陳茵繞着洞内飛來飛去。
忽地雲陳茵想起此刻自己并不是高興的時候,剛才自己一見耳鼠,竟是忘了要先馴服那隻成年雄耳鼠。
“雲!”雲陳茵伸進自己的衣領,取出一個挂在脖子上的短哨,道;“待會兒我們再高興!先辦正事要緊!”
正當雲陳茵要将短哨放到唇邊,對耳鼠發出鳴叫的指令時,忽地就見一抹紅影自雲陳茵的眼前忽閃而過,雲陳茵下意識地擡頭去看,再一低頭,手裡的那隻短哨突然碎裂成粉,隻空蕩蕩地留着挂在脖子上的細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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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影站在雄性耳鼠的面前,此時的他隻有六、七歲孩童的身形,因為面上帶着一張白皮面具,看不見他此刻的童顔。
那雄性耳鼠湊到弘影身前,嗅了嗅他身上的氣味,便伸長了脖子,把下颚暴露了出來。
白皮面具下的那張俏麗的童顔微微勾起唇角,擡起一隻手,騷撓着雄性耳鼠露出的脖頸。
那邊雲陳茵看到這一幕,心中又是驚訝,又是後怕,暗叫不好,心道:“這邪魔琴主怎麼會知道如何降伏耳鼠的方法?”
雄性耳鼠被弘影騷撓的很舒服,眼簾慢慢地垂下,弘影見此滿意地在面具後點了點頭,飛身一躍便跳上了它的背脊。
“這地方太小,我們出去!”說着,就見弘影對着洞頂一側接連擊出三掌,霍然打開一個大洞,外頭的光線一霎那間湧了進來,照亮了整個洞穴。
雄性耳鼠甩着細尾,帶着弘影飛出洞去,它的身後雌性耳鼠也飛跟了上去,隻是快飛到洞口時,又回頭看向還在原地不動的兩隻幼崽。
于是雌性耳鼠對它們倆嘶吼了一聲,那兩隻幼崽立刻跌跌撞撞地甩着細長毛尾,其中一隻先成功地飛了起來,緊跟在母親身後飛出了洞去。
另一隻幼獸似乎是三隻中最年幼的一隻,它見顔華龍靠近自己,剛剛甩起的尾巴又落了下來,似乎并不急着要飛出洞,而是用一雙黑眼珠子打量着眼前五、六歲孩童模樣的顔華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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顔華龍也同樣看着它,大師兄弘影告訴他,如果耳鼠暴露出它的脖頸,願意讓你撫摸,那它将永遠認定你是它的主人。
“你願意成為我的嗎?帶着我和清風回軒轅谷,男女成親要拜天地拜父母高堂,我和清風雖是男子,但我們已經說好了,今後也要一同攜手江湖!”顔華龍緩緩地将手伸了出去,耳鼠先是用一對好奇的眼睛看着他的一舉一動,随後像是立刻明白了這意味着什麼,緩緩地将自己的脖頸伸向顔華龍。
顔華龍飛身躍上面前的耳鼠幼崽的背脊,抱着它的脖頸,飛向了洞頂。
那邊被雲陳茵降伏的耳鼠幼崽,見自己的父母和弟弟妹妹都一個個陸續飛出了洞外,急得不停地甩動着尾巴原地盤旋,發出陣陣吠鳴。
“乖!乖!”雲陳茵輕輕拍打着耳鼠,想要以此來安撫它的情緒。
可惜這隻耳鼠幼崽越發騷動不安,從出生到現在,它一步都未有離開過它的父母兄妹,可一轉眼它們一個個都飛離開了它的身邊,它怎麼會不急呢?
但那天性的本能又告訴它,它如今有了主人,必須同主人在一起,這是它的選擇,除非主人允許,否則它将繼續生活在這個洞内。
雲陳茵看出它眼中的惶恐不安與焦急,拍了拍身下的這隻耳鼠幼崽,了然笑道:“行!行!别急!我們也飛出去!”
話音剛落下,他身下的被他取名為“雲”的耳鼠幼崽,迫不及待地立刻飛向洞口,尾巴再一甩,躍出了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