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也不是故意不帶你去的,主要是謝樊天他……他失戀了!所以他想去寺廟裡拜拜,看看能不能挽回。”
“他和你也不算太熟,所以這次不太好意思帶你。”
對不起了兄弟,下次一定請你吃飯!
母胎單身的謝樊天冷不丁地打了個噴嚏,陳玖月吸了口奶茶挑眉:“喲,謝樊天你又做了什麼招人記恨的事啊?”
謝樊天笑罵了聲“滾”,吸了吸鼻子重新調整好姿勢掃了下琴弦。
“别喝奶茶了大主唱,趕緊起來咱抓緊時間再排練一遍吧,這練習室可貴了!”
雖說許生依舊有些狐疑,但艾小草給出的理由确實挺合理的,他沒法隻得放人。
艾小草出門前還被許生逮着抹了遍防曬霜,許生往他包裡塞了倆充電寶、礦泉水和暈車藥,叮囑他時刻保持手機開機,以免找不到人。
艾小草聽着聽着突然就笑了起來,勾住許生的脖子啄了下他的嘴角。
“哥,我晚上又不是不回來,怎麼整得我好像要出遠門似的。”
許生單手環住他的腰,另一隻手捏了捏他的臉頰。
“怎麼,嫌哥唠叨?”
艾小草笑嘻嘻地搖了搖頭,整個人跟樹袋熊似的挂在他身上,又親了他好幾口。
“沒有,哥一直唠叨我到七老八十我都不嫌棄,給你唠叨一輩子都成。”
許生翹了下唇角,酒窩在右臉上浮現,低頭親了親他鼻梁上的小痣。
艾小草剛到公車站,遠遠地就看見早就到了的陳玖月和謝樊天。
他瞄了眼謝樊天腳上的馬丁靴,眼角頓時抽搐了起來。
“謝樊天,這麼熱的天待會兒還要爬山,你穿着馬丁靴也不怕腳磨破。”
陳玖月吸了口檸檬茶點頭附和:“我剛也是這麼說的,結果你猜他說啥?他說這是時尚你們不懂,得,待會兒有得他哭了。”
謝樊天自我感覺良好,絲毫不把他們的話放在心上,還順帶吹噓了好一番自己的這身搭配。
然而等公車停到了山腳下,他擡眼眺望着那一眼望不到盡頭的長階,下意識咽了咽口水。
“走了,磨磨唧唧什麼呢?再磨叽下去一會兒天都黑了。”
陳玖月越過謝樊天,跟艾小草率先爬上了階梯。
謝樊天沒法,隻得硬着頭皮擡腿跟上。
結果剛走一半不到,他就一屁股走到了台階上。
精心用發膠固定過的發型也早就散開,汗水浸濕了劉海兒貼在臉頰上。幸好頭發顔色不是剛染的,不然估計這會兒還得流粉橘色的湯呢。
“我說什麼來着?叫你穿馬丁靴,活該!”
陳玖月居高臨下地看着此時毫無形象可言的謝樊天,掏出手機對着他連拍了好幾張照片,打算以後用來狠狠敲詐他一筆。
“我怎麼能想到這山居然這麼高?我還以為就隻用爬一點點呢。”謝樊天此時也沒力氣去制止她,隻能不服氣地嘴硬道。
腳底闆火辣辣的觸感讓他呲牙裂嘴,估計都磨出水泡了。
最後還是陳玖月和艾小草一人架着謝樊天一邊,硬生生給他拖到山頂上去的。
一看到寺廟的大門,三人頓時卸了力,直接都一屁股坐到地上大喘着氣。
陳玖月的眼線有點暈開了,她一邊照着手機屏幕補妝,一邊忿忿不平地揚言要避雷這家眼線筆。
艾小草趁着休息的時候,掏出手機給許生發了條消息。
【終于到寺廟門口了,累死我了!】
對面幾乎秒回。
【辛苦了,回來哥給你揉揉腿。】
艾小草瞬間咧嘴對着屏幕傻笑了起來,謝樊天瞅他那沒出息的樣子,不用問就知道肯定是在給他的好哥哥發消息呢。
【嗯嗯!今天謝樊天穿了雙馬丁靴爬山,還是我跟月姐合力把他一起架上山的呢。】
這回對面倒是沒有秒回,一直顯示“輸入中”,過了大概兩分鐘,對面終于發來了條消息。
【下次别管他,把他直接扔半山腰。】
不知怎地,艾小草總覺得他哥這句話裡似乎還夾雜了些私貨。
三人休整完畢後,從地上互相攙扶着爬起來走進了寺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