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沉雪倒是不怕,他現在是弟子,并不想引人注目,自然也得遵守弟子的規矩,關個禁閉不過月餘,他閉關都以年計,月餘而已。
但沈囚不行,他們關禁閉了,以沈囚的性格很難安分守己的關禁閉。
古言餘一愣,餘光看向沈囚卻向謝沉雪解釋道,“師兄,這恐怕是誤會吧,我與小師弟之間,并沒有什麼。”
這個廢物,一定是他給謝沉雪告狀了,等他找到機會,定要他好看。
沈囚雙目漆黑的看了古言餘一眼,在謝沉雪轉頭看他時垂下了眼睛。
謝沉雪卻依舊舉着劍,冷漠道,“去演武場,你是自己走,還是我帶你走!”
古言餘咬着後槽牙,見謝沉雪依舊舉着劍,他咬牙賠笑,“師兄,一定是小師弟誤會什麼了,我那天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鬼迷心竅,不該對小師弟出手的,我錯了,師兄就饒我這一次吧。”
他的這個态度更讓謝沉雪覺得,古言餘的身體裡面一定含有心魔種。
于是他将劍附上靈氣,無聲威脅,“去演武場我會壓制修為,在這裡,就這樣比,選一個!”
古言餘一咬牙,“師兄請!”
要是在這裡,他絕對是挨打的那一個。
他與謝沉雪之間的修為差距太大了,聽說謝沉雪已經能與一些修為較弱的長老差不多了,他們要是在這裡發生沖突,謝沉雪他們最多關禁閉,而他恐怕要在床上躺半個月。
演武場為了防止修為高的弟子欺負修為差的,一般都設有禁制,會将修為高的弟子把修為壓制到比修為低的弟子更低一階。
而修為高的弟子被壓制後可以憑借閱曆與身手與修為低的戰平,誰也奈何不了誰。
所以一般情況高修為的弟子并不敢與修為低的弟子在演武場上打架。
打赢了不光彩,要是打輸了,那就丢臉了。
他現在才是入道境,謝沉雪想要和他打,修為會被壓制到入靈境。
入靈境啊……那時候的修士靈力持續比較差,他還是有機會傷到謝沉雪的。
隻要耗光他的靈力,謝沉雪不認輸就隻能任他擺布了。
他原本并不想與謝沉雪打,但謝沉雪非要找死,這也怨不得他了。
謝沉雪望着走出去的古言餘,轉身開口,“我去演武場一趟,今日授課長老是丹老,他所授丹道獨特,對你大有好處,你留在這裡,我去去就回。”
沈囚沒說話,隻是抿着唇看謝沉雪。
謝沉雪沒管他,于是沈囚扯着謝沉雪的袖子,“師兄,古師兄處處針對我,我也想知道,這是出于他本意還是出于被心魔種所操控。”
他這話一出,謝沉雪蹙眉,“你無靈力,鬼氣所剩無幾,别離演武場太近。”
他怕古言餘被控制對沈囚做些什麼。
知道這是謝沉雪同意他過去,沈囚乖乖點頭,“師兄放心,我不會離演武場太近的。”
他們剛離開不久,白沉殿的授課長老已經走到了殿門口,見殿内的弟子都在往外走,胡子一炸,開口就問,“走哪兒去?”
他揪住一個小弟子後襟,問,“你們想逃課?”
小弟子被他身上的怒氣吓得哆嗦了一下,開口結結巴巴道,“青崖峰的師兄和主峰的師兄打起來了,現在所有的弟子都在趕往那邊呢!”
授課長老一愣,開口怒道,“他一個接近神竅境的,還和人家剛入道的小弟子打,太過分了,得關禁閉,他們在哪。”
足足跨了兩個大境界,這是切磋嗎,這是切戳吧!
長甯教出來的是什麼弟子,如此倚強淩弱!
小弟子懵然的看着他,說了句,“青崖的那位師兄說要去演武場,他們現在估計已經打起來了。”
丹老一頓,贊許道,“不愧是長甯的弟子,與長甯一樣,都喜歡極限挑戰自我,很好,我們也去看看!”
小弟子:“……”
謝沉雪見沈囚乖乖坐在離演武場最遠的位置,這才移開眼去看此刻已經準備好的古言餘。
古言餘嘴角勾着笑,他說,“我還是第一次與師兄切磋,請師兄手下留情啊。”
謝沉雪目光冷淡,“請!”
古言餘笑了一下,“師兄,刀劍無眼,師兄可要小心了。”
說完,他劍上覆着靈氣就朝着謝沉雪沖了過去。
謝沉雪擡劍格擋,剛一接觸到古言餘的劍就是一頓,随後劍身一偏,用了點巧勁,以免劍身被古言餘覆着靈力的劍劈斷。
古言餘也不惱,謝沉雪的動作在他眼裡像是放慢了速度,于是他伸手要劃,毫不留情的劃破了謝沉雪胸口的衣物。
他并沒有留手,要不是謝沉雪躲得快,這一劍會将他的胸口劃出一道極長的口子。
見兩人的打鬥古言餘占了上風,沈囚眼一沉,他并不清楚演武場的規則,但看謝沉雪這樣,他也意識到了不對勁。
“演武場這規則果然還是太強了,把境界壓低過另外一個低修為的,連青崖峰那樣擅長越級挑戰的劍修都不行,我們怎麼會行?”小弟子點評,“難怪那些師兄甯願關禁閉都不來演武場,宗主到底啥時候管一管?”
沈囚眼神一沉,起身朝着演武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