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沉雪現在的狀态很不對勁,不知為何故,沈囚覺得,他此刻應該跟着謝沉雪回青崖峰。
他們剛走到青崖峰山腳下,謝沉雪就突然毫無征兆的朝着山崖下一栽,若不是沈囚眼疾手快,謝沉雪此刻就已經栽到了山崖下面。
沈囚心有餘悸的松了一口氣,低頭去看躺在他懷裡面的人。
卻見謝沉雪阖着目,連一向支棱的貓耳也塌了下來。
顯然已經失去意識,沈囚懷疑,就算他現在逮着謝沉雪尾巴摸,謝沉雪也不會有什麼反應!
沈囚望着謝沉雪,這個人有些時候總是能做出一些出乎他意料的事,也似乎覺得不該在他面前示弱。
剛才謝沉雪臉色白得難看,額頭都挂了不少的汗珠,眼神也不如平時的凝實,走動間一端一頓,按照沈囚對他的了解,顯然是疼狠了。
但即使是這樣,謝沉雪也沒有讓他知道一點謝沉雪現在的情況。
直到剛才堅持不住的失去意識往青崖峰下栽,沈囚才發現端倪。
沈囚無奈的歎了口氣,他剛擡起手,想對謝沉雪做些什麼……
此刻青崖峰離他們不遠處的位置突然刺出一柄劍,那劍上面俯着靈力,沈囚不敢硬碰,他帶着謝沉雪避開那把劍。
他剛擡頭去看到底是誰偷襲,卻見一道青色身影朝他打過來,沈囚看到那人手裡面的靈力充沛,這一掌他要是接實了,或許手都得骨折。
對方是奔着要他命去的!
沈囚剛要躲開,就見那道青影一晃,虛晃一招後擡手一扯一推,沈囚挨了一下,被迫往後退了幾步,隻覺得五髒六腑都移了個位置。
如果沈囚此刻真的是人,隻怕已經開始嘔血,但他不過是元神寄居,所以沈囚捂着胸口,忍着痛擡頭。
剛才在打鬥中,那道青色身影将昏迷的謝沉雪扯了過去,動作之間,謝沉雪身後的尾巴露出來了一瞬,沈囚看見了,那道身影自然也看見了。
沈囚陰沉着臉,一字一頓,“古!言!餘!”
剛把人搶到手的古言餘仔細的查看了謝沉雪此刻的情況,這麼大的動靜謝沉雪依舊阖着目,看樣子是昏迷不醒。
他單手卡住謝沉雪肩膀,将人半固定着強迫站起。
随後轉頭去看沈囚,看到了他眼底的陰郁,突然就笑出了聲,“你很在乎他?”
他說,“沈囚,我真的很想成為長甯劍尊的弟子,你可以自己離開青崖峰嗎?”
沈囚眼神黑漆漆的看他,并沒有回答。
于是古言餘另外的一隻手放在了謝沉雪腰間,手裡卡着把匕首,那匕首刀芒銳利,一看便是剝皮削骨的好靈器。
而此刻,古言餘将那匕首對着謝沉雪腰間的位置,就那樣懸在那裡,謝沉雪腰間的衣裳都被割破了道口子。
沈囚沉着臉,“你以為我離開青崖峰,你就能成為長甯劍尊的弟子嗎?”
古言餘笑了笑,咬牙切齒,“我并不是一個幸運的人,我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是我掙來的,不争不搶,命喪當場,又争又搶,得道飛升!”
沈囚:“……”
古言餘繼續開口,“古家向來是弱肉強食,如果我不搶,隻能成為古家那堆白骨中的一員,而且,如果我不是長甯劍尊的弟子,古家隻會舍棄我,所以沈囚,你離開青崖峰,讓我成為青崖峰弟子吧。”
沈囚不為所動,“你的苦難,跟我有什麼關系?”
他望着古言餘,“你就不怕我師兄醒來,之後對你怎麼樣嗎?”
古言餘冷笑了一聲,“你少忽悠我,謝沉雪今天的狀态不對勁,剛才那麼大的動靜,都沒能弄醒他,之後他也不會醒來。”
沈囚雙目一沉,“謝沉雪是長甯劍尊座下的大弟子,你要是對他怎麼樣,你就不怕長甯劍尊生氣嗎?”
古言餘挑眉,惡劣開口,“你身上怨氣太重,已經失去意識堕化成惡鬼,恰好你師兄昏迷不醒,成為你的受害者,多虧了我與其他兩位小弟子及時趕到,才救下了昏迷不醒的謝沉雪。”
沈囚的怨氣被青靈镯封印了一大半,而現在的沈囚,怨氣薄弱,就像是一隻普通的小鬼。
所以古言餘把他當成了死于非命的小鬼,并沒有有多麼防備他。
他唇角一揚,“謝沉雪為了感謝我,特意替我向長甯劍尊求情,于是長甯劍尊收我為徒。”
古言餘将匕首又往裡刺了點,他望着沈囚,語氣惡劣,“你師兄頭頂上的貓耳不錯……”
他話還沒有說完,沈囚就已經朝着他沖了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