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林瞪大了眼睛,伸手去推謝塵舟,謝塵舟嘴唇貼近他的耳朵,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耳垂上,伴着秋風,謝塵舟的話被吹到耳邊:“小心車。”
花林杵在原地,謝塵舟松開花林,轉身向旁邊人群中走去,沒一會兒便回來了。
“打聽到了,走吧。”
花林眨眨眼睛,問:“他們眼裡對我們的警惕這麼重,怎麼肯輕易幫我們?”
謝塵舟默默從懷裡拿出了幾張鈔票,“有錢能使鬼推磨。”
花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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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棟别墅?這也不像是做生意失敗的模樣啊……”
花林站在别墅門前疑惑,謝塵舟不置可否。
别墅大門虛掩着,謝塵舟正欲上前查看,院内忽然爆出一陣尖叫。
謝塵舟和花林對視一眼,兩人不約而同推開門,隻見院子裡門口處的草坪上擺着一張血淋淋的人.皮,旁邊還有個吓尿的人顫顫巍巍抱頭往後退。
謝塵舟把那人拎着領子帶了出來,“你是誰,來林晟家幹什麼?”
那人褲子濕了一片,咽了口唾沫哆哆嗦嗦回着:“我,我就是聽說,林晟又得了一批好貨,我……我想提前來看看,沒想到一進門就看見了這東西……”那人又看了眼人.皮,雙手死死抱住了謝塵舟的腳踝,“不是我幹的,真不是我幹的,你們千萬别抓我,我真沒殺.人……”
謝塵舟摸出手铐給那人帶上,把人鎖在了大門上。
“離這裡最近的政法司也要半小時之後也能趕到,保護好案發現場,别破壞線索。”謝塵舟正囑咐花林,門外忽然聚了一群看熱鬧的人;見沒人出去,議論聲越來越大。
“這不是麻子嗎?怎麼還被拷門上了?”
“他能被拷門上可是一點不冤,你瞧瞧他這副邋遢樣子,整天偷雞摸狗投機取巧不務正業的,活該!”
“不過……這不是林晟家嗎?他家發生啥事了?”
“等等,剛才是不是來了兩個外鄉人,沒準兒就是他們幹的!”
話音落地,人群中一片寂靜有幾個手上帶着農具的開始蠢蠢欲動;别墅大門突然被關的嚴絲合縫,麻子欲哭無淚,整個人被挂在門上,坐也坐不得,站也站不得。
“長官,我還在門上呢,您好歹把我放下去再關門啊……”麻子有氣無力拍着大門,看熱鬧的人對他的話聽的一清二楚,瞬間變了臉,紛紛離開了門外。
“好像……走了?”花林趴在門上聽着門外的動靜,除了麻子的叫喚歎氣,連一聲腳步聲都沒有。
“政法司的人很快就會趕來,樓少賢他們也會在外面接應;在這之前,保護好自己的人身安全。”
花林應聲點頭,隻是兩人沒帶鞋套,貿然往前走很有可能破壞線索,無奈隻能并排坐下,背倚着大門。
趕在太陽落山之前,政法司的人到了;樓少賢他們從基地趕來,還要些時間。
“你好,我是城邦軍事保衛基地中校,謝塵舟。”謝塵舟遞出自己的身份證明,來人是負責當地轄區政法司司長——譚晨。
“謝中校,真是久仰大名——”譚晨伸手和謝塵舟握手,一陣寒暄過後又把目光轉向了花林,“這位小兄弟是……”
“花林,基地預備偵察員。”
“這位小兄弟原來姓花,還和謝中校是同事,果真是了不起,年少有為啊!”花林僵笑着,想抽出手,但是失敗了。
“嘶——”
下一秒,譚晨松開了花林,漫不經心把顫抖的手背到了身後,“事不宜遲,正事要緊,正事要緊……”
花林的這些小動作當然沒能逃過謝塵舟的眼睛,謝塵舟悄無聲息把人擋在身後,迎着譚晨進了别墅大門。
謝塵舟和花林帶了手套和鞋套,不用再擔心破壞線索,也就沒跟着政法司一起,而是獨自在院子裡找線索。
“剛才來的路上,那位大叔說如果林晟和我是親戚,他早就飛黃騰達了……還有剛才那個人,他說林晟家裡有一批新貨,這批貨,難道是指——人?”
謝塵舟糾正,“或許,是指好看的omega”
花林張了張口,像是想到什麼一般,擡腳往地下室走去。
謝塵舟跟着他,地下室很黑,不開燈幾乎什麼都看不清。
“這裡有一股很濃的血腥味。”說着,花林在牆上摸索着開關,“咔哒”一聲,整個地下室被驟然點亮。
聞聲跟來的警員看到眼前的場景,直接沒忍住吐了起來。
擺在他們面前的是一個巨大的籠子,籠子裡面躺着一具血.肉.模.糊的屍.體,他的脖子被鐵鍊鎖着,身上還在源源不斷往外冒血。
這具屍.體,是外面那張人.皮的主人。
“那張人.皮上有很多劃傷,法醫猜測很有可能是被活.剝的。”
花林沒回應謝塵舟的話,而是擡腳向那具人人避之不及的屍.體走去;謝塵舟把人拽着胳膊拉了回來,“讓他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