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對不起,剛才我坐那兒休息的時候沒擦幹淨手,抱歉,這衣服我幫您洗吧。”
花纖塵眉梢一挑,心道你們養花用的土還挺特别過,他接過那束耀眼的玫瑰,“不必了,你忙你的吧。”
花纖塵抱着那束玫瑰回了酒店房間,一路上引得不少人注目。
花滿樓關上房門,轉身一片豔紅映入鵝黃。朱麗葉玫瑰,他再熟悉不過。
巨大的花束下緩緩露出一張欠揍的臉,“怎麼,想要?叫哥就給你。”
花滿樓後退了兩步,整個後背抵在了門上,他不由得翻了個白眼,“你這玫瑰葉子上還粘着泥;再說,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想要了。”
花纖塵:“……”
他指了指自己的雙眼,把那束玫瑰不由分說塞進了花滿樓懷裡,一個漂亮的轉身回了自己房間笑嘻嘻說:“不好意思,兩隻眼睛都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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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大廳裡觥籌交錯,長輩聚在一塊相互寒暄,家中小輩端着酒杯在人群裡穿梭,有個别玩得好的聚成一個小團體碰杯聊八卦。
花林換了身白色西裝下來,左肩繡了大片銀白色竹子,襯衣開了個v字領口,順着修長的脖頸露出一片雪白的鎖骨。
謝塵舟依舊是一身萬年不變的黑西裝,領帶袖口被紮的一絲不苟,與平日唯一不同的是頭發罕見的梳了上去,淩厲的眉峰微微上挑,光影照的整張臉輪廓分明。
兩人一上一下,視線相撞,熱烈滾燙。
謝塵舟背過身去,喉結不自覺的上下滾動幾下,捏着酒杯的手指微微發緊。
“阿霰,這邊來。”花滿樓沖着樓上的人招了招手,花林迅速掃了眼宴會廳,接過服務生手裡的酒杯走了過去。
花滿樓身邊聚了幾個人,花林不太認識,隻是沖着他們微微颔首;花滿樓奪過他手裡的酒杯換了杯果汁笑道:“小孩子喝什麼酒,讓你哥知道又該罵你了。”
花林還沒作什麼反應,他身邊那幾個人倒是先笑了起來,打趣着說道:“你這個年紀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我們當中哪有人能喝得過你啊。”
“做生意哪有不喝酒的,過獎過獎……”
花林登時明白了,這些人都是花滿樓的生意夥伴;幾個人稍微碰了下酒杯,紅酒香醇甘甜飄進鼻腔,花林摸了摸鼻子,轉頭咽下去一大口果汁。
“花總這個年紀就沒想着找個伴兒啊,一個人多孤獨啊……”其中一人搭着花滿樓的肩膀,又沖着他舉了下酒杯。
花滿樓面色微僵,随後不動聲色地退了出來說道:“這個年紀,還得是以事業為主。”話音剛落,手裡的空杯子忽然被人奪走,那人摟着他的後脖頸将人帶了出來,“不好意思,我小叔叔還有事情,暫不奉陪。”
花纖塵從身後冒出來拽走了花滿樓,臨走之前還不忘警告花林不準碰酒杯。
“花纖塵,你抽什麼瘋!”一路上磕磕絆絆,花滿樓的後頸被花纖塵掐出了紅痕。
“哔——”
房門被打開,屋子裡面還沒來得及還沒開燈,花滿樓踉跄着被推進了房間。黑暗裡,花纖塵把人抵在牆上,房卡被修長的雙手夾着,他眼見着那張卡被輕輕拍在自己臉上。
花纖塵一字一頓道:“那個人是個Alpha,你知道還任由着他那爪子搭你身上,他那如意算盤都快崩你眼珠子上了你看不見嗎?”
花滿樓嘗試掙脫但失敗了,他整個人都被花纖塵結實的臂膀緊緊困在這一小片地方,花滿樓無聲歎了口氣:“我知道,我不是在嘗試掙脫了嗎?反倒是你一言不合就把我拽出來,留他們在原地面面相觑,你下次能别這麼莽撞嗎?”
室内一片沉默,半晌,花纖塵放下胳膊,輕輕往後退了一步;他背過身去,掩下眼底的情緒,輕聲道:“沒有下次了。”
花纖塵扶着額角,掃着室内的陳設,忽然看見下午的花被放在床邊;他輕聲呼出一口氣,轉頭“砰”的一聲關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