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一劍也好,王權月白也罷,都不過宿雲寂名為王權月白所曆經的一場輪回而己。
如今宿雲寂已然沉睡,現在取代了宿雲寂成為名為觀月白的樞紐的人,是宴平樂。
不提當年宴平樂他們用朱雀秘法留下因果的操作問題,單單就宴平樂本身的性格而言,就是一枚不定時的炸彈。
難得回憶了一下過去的蘭希維洛想起觀月白這幾天明顯過于興奮的操作,默了。
上一回觀月白隻針對了咒術界,他也就沒有管這些小打小鬧,後果就是咒術界開始了大革命。
就這一次聖杯戰争被拉下水的人員寬泛程度來看,觀月白和斐爾洛斯絕對藏着個大雷。
對兩人的計劃半知不解,但對宴平樂那唯恐天下不亂的樂子人性格非常清楚的蘭希維洛已經在思想怎麼把身邊真名為宴平樂,現名為觀月白的那顆蠢蠢欲動的心給重新按了下去了。
還有頂着神蠱溫皇這個人設,披着微生弗知這個殼子的斐爾洛斯。
兩個樂子神的殺傷力可就不是一加一大于二這麼簡單了。
他覺得自己一個人,可能,大概率是攔不住的。
他本人也不想攔就是了。
場地沉不沉,世界毀不毀滅的問題他不在乎,但也不能真的不管不顧,這麼多生靈的生命在,他敢放手,那兩個樂子神就敢下手。
隻在心裡思考怎麼解決這個世紀難題的蘭希維洛很淡定的拿起茶具,坐在椅子上開始慢慢悠悠的給辛苦一天的老師們準備安神茶,順便連接心念,開啟與半身遠程談話的模式。
首先他得弄清楚宴平樂跟宿雲寂那離譜的關是怎麼流傳下來的。
‘當年,你不是和雲寂一起動用了神格,把塗山苦情樹體内的三生石取出來歸還幽冥了嗎?怎麼還會傳出轉世續緣這說法?’
苦情樹轉世續緣的法則之力源自于三生石外溢的法則之力,既然源頭沒了,遺留下來的力量應該不足以支撐轉世續緣這項業務了,怎麼還有轉世續緣這種說法。
‘還是還了,但當初諸神黃昏能幹活的都睡了,幽冥也沒有幾個能用的,幽冥法則就索性把塗山收編了,現在都已經出了具體章程了吧。’
突被連線的觀月白一臉談定的回答。
是的,塗山轉世續緣的業務變了,塗山狐族也成公職人員了。
也不是說轉世續緣就沒了,幽冥的法則貼心的變通一下方法,以前的續緣也在削弱,想要繼續,就要按現在的規矩來,不僅僅要妖力,有功德之類的力量也行,主打一個等價交換。
在這種情況下,王權月白和宴平月的關系就被外界默認為是這樣的模式了。
誰也不會懷疑,堂堂王權家主和朱雀神君會達不到轉世續緣的要求。
雖然他們實際上并沒有進行轉世續緣就是了。
‘你借着觀月白的身份要做什麼?’
帶了一杯茶,蘭希維洛一針見血的問。
‘唉,不要這麼擔心,我隻是借着身份來玩一下而已。’
朱雀一族的帝君輕笑道。
‘現在從者可是已經齊了,到時候要是東窗事發,被其他神明聯合起來算賬,我和斐爾是不會幫你扛着的。’
幾句話成功理順劇本的蘭希維洛喝了一口嘗嘗味道,涼涼的道。
另一邊,遠在東京吃着母國的雜醬面的觀月白眨了眨眼睛,嗦面的動作停了一下,頂着好幾個一模一樣的小姑娘若有所思的目光,淡定的在心裡回答。
‘欸~,祂們不是也玩的挺開心的嘛。’
聽到了回複,在月下悠然喝茶的年青人頗為無奈。
‘你這不是在偷換概念嘛。’
祂們玩的開心,跟與你算賬就不是一件事情啊。
你把人家好好的一個高位神明硬生生的給用降位格的方法強行喚醒,還給了個沒什麼用但膈應的令咒,這不是相當于在挑釁祂們嗎?
‘話可不能這麼說,我隻是想讓祂們幹活罷了。’
‘總不能讓我們把事情都做了吧,世界融合什麼的,歸根究底,最該擔心的其實是祂們才對吧,這可是祂們自己的世界耶。’
觀月白說的那叫一個無辜。
其他地方可不像他母國那邊人才濟濟,神話體系神隐過,但沒有絕迹過,現在世界融合,一複蘇頂多是内部神系自己打一架的事。
事實上,要不是當年世界突然融合導緻危機頻發,他母國那邊的修行者都去穩固世界屏障去,有一定力量的都走了,那百年恥辱根本不會有發生的機會。
後來,那些留下的人也好好的保護了自家的家,雖然……
代價太大了。
言歸正傳,這裡可不同于那邊,這裡的力量體系向來是都市傳說這類型的,突然之間靈氣複蘇,普通人連個反應的時間都來不及。
其他國家裡,很多神話體系都出現過斷代融合,多世界一結合,諸神實力參差不齊,陣營和信仰堪稱混亂。
多個世界融合,又正好趕上了諸神黃昏,法則忙的暈頭轉向的,掉落些許的法則都沒空去管了,别說是調解了,不把世界打崩都是克制的了。
一群信奉自己是世界中心的神明突然發現有人跟自己撞了設定神職,還要跟自己搶位格法則,怎麼可能不動手,也就是現在能打的神魔都還沉睡着了。
不然早開啟神戰了。
笑眯眯的應付小姑娘的神在心裡委屈巴巴的對試圖阻止他拉别人下水的半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