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氣好罷了。”林羨羨說道。
師什麼…?
承先有些不解。
許是門派絕學不便對外言傳吧,想到這旋即釋然,他想起在邪修身上搜到的東西,取出來說道:“對了,這是我在邪修身上發現的東西,二位可認得?”
奚歡捏起一塊碎片凝神察看,并未看出名堂來,她搖了搖頭放回去:“我從未見過此物。”
林羨羨看到其上隐約可見血紅色的字,她愣了一瞬,心中隐約一個念頭閃過,她擡手布下隔音結界,接過碎塊簡單的拼湊還原。
當看到那血紅色的令字以及木牌的紋路和形狀時,便确信無疑了,她目不轉睛地盯着木牌說道:“魔獸令……”
“魔獸令?”承先和奚歡疑惑看向她。
“上古仙魔大戰後失傳已久的魔獸令,據說能号召萬千魔獸大軍聽令。我曾在藏書閣的典籍中偶然見過,不過,這塊令牌似乎經過了二次煉制,它被改造後已失去了原來的效用……但威力依舊不可小觑。”
“所以,那邪修便是借着這令牌召來的獸潮?”承先問道。
怪不得他昨晚看到邪修取出令牌不久後便引來了獸群。
“是,幸虧他修為不高,隻能号令低階妖獸。”林羨羨答道。
“若是落到高階邪修手裡…”奚歡眉頭緊鎖。
“後果不堪設想。”承先沉着臉接道。
“像這樣的令牌林道友你可知還有多少?”奚歡問道。
“奚道友放心,這塊令牌是當年魔尊世寒所煉制,世間僅有一塊,應該是被那邪修意外得到,如若不然,若是有人知曉此物存在,定然會引起修真界衆人一番腥風血雨的争搶。”林羨羨說道。
“如此便好。”奚歡稍微松口氣。
二人心中稍安,這時負責審問拐子的滄笛閣弟子上前來報。
“大師姐,問出點結果了。”
“如何?”
“大多數人都是他們拐來的,少數是從牙行買來湊數的。枥子村有一部分村民常年和這些拐子有來往交易,村中有些女人和小孩就是跟那些拐子買來的…”
幾人聞言皺眉,奚歡問道:“還有呢?”
“他們每隔一月都會将上百人送到莊子中和一個邪修交易,有時候會送到枥子山深山處一處老地方交人,另外,他們沿路的城中據點都被紫懷閣和真衍宗的人端了。”弟子說道。
“這種交易持續了多久?”
“十…十年。”
十年啊。
不知道被拐了多少人,又不知道有多少人家就此分崩離析……
“有問出來邪修要人做什麼嗎?”奚歡心情沉重,開口問道。
若是用來奴役人還活着的話還有希望把人救出來…
但若是…
奚歡不敢再深想。
“沒問出來,他們都說不知道,交了人之後邪修給了靈石他們就離開了。”弟子搖頭。
“我知道了,去把剩下的人抓起來,一個都别放跑了,村裡的女人小孩去一個個問有沒有要回家的,若有的話一并帶走。”奚歡抿唇吩咐道。
弟子應聲是退下了。
“他們交易的那處地方我們已經檢查過了,并無任何異樣。”承先說道。
“那邪修帶走了這麼多人,總該留下些痕迹,沒有見到任何屍骨嗎?”
“沒有。”
“那會去了哪裡?十年,這麼多人又如何憑空消失……”奚歡歎了一口氣。
如今邪修已死,線索也斷了,想必剩下的人也問不出什麼有用東西了。
這也沒辦法,以當時人手不足的情況來看,若不及時把邪修殺了,誰知道他後續還會有什麼底牌,畢竟這種事但凡在外曆練見過邪修的弟子都沒少遇見過。
再加上他們那時後方還有數百人要護着。
凡人脆弱……可經不起任何折騰。
……
林蔭下的青草被午後的山風吹得沙沙作響。
空氣中彌漫着草地翻卷露出的泥土氣息,混着昨夜殘餘的淡淡血腥味。
巨蟒和邪修的屍體已經被帶走清理幹淨,地面上隻剩下亂亂的腳印和打鬥痕迹。
蘇聽瀾漫無目的地繞着空地外的樹林走了一圈,陳子曦則安靜的跟在她身後。
據陳子曦所推測的,她的确認為傳送陣的可能性更大些。
傳送陣,一是依靠刻好陣形成陣,二是依靠陣眼成陣,而陣眼又分為兩種。一種是固定陣眼,比如利用地形在天然物上刻上子陣或符文而成陣,另一種則是移動陣眼。
顯然,如果那裡真的有傳送陣,那麼極有可能是移動陣眼。
畢竟地上沒有任何陣形,她也沒有感應到一絲障眼法的痕迹,在四處觀察後并沒有看到任何物體上有明顯的符文痕迹,當然,對方也不至于蠢到這種程度。
因此排除了各種可能就隻剩下移動陣眼,此地一花一草皆有可能是陣眼,其中最常用于隐藏的陣眼就是随處可見的石頭了。
“現在是什麼時辰?”蘇聽瀾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