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說了讓你離我哥遠點,你怎麼跟蒼蠅一樣趕不走。”楚君樂惡狠狠地說。
楚秋抱着藥漠不關己地站着。
陳盛擦擦嘴角的傷,眼神陰郁,忽地他一笑:“沒事,被小舅子打一拳算不了什麼,但是楚秋,别想我放棄,你一天沒主,我就惦記一天,有主了我就整死那個人。”
楚秋倒了倒耳朵,并不想聽這些話,楚君樂聽他這說的好像楚秋是個什麼物件一樣,憤怒地又舉起拳頭。
這時那位醫生聽到護士的叫喊也出來了,看到陳盛立刻明白發生什麼事,他示意護士離開自己來處理。
望着慘兮兮的陳盛,醫生無聲歎了口氣,他們都是熟識的朋友,陳盛追季顔臣老婆的事情,海市這圈子裡無人不曉。
“陳盛,你能不能體面一點,你知不知道你已經成了整個海市的笑話了?”醫生拽過陳盛恨鐵不成鋼地說。
“我不在乎!”陳盛說這話的時候眼睛都在滴血。
“你是不在乎,但你給人家楚秋的生活造成影響了,你是喜歡他還是恨他啊?”
醫生這時候真是也想給陳盛一拳。
“你是站誰那邊的?”陳盛說。
“我是醫生,楚秋是我的病人,我保護患者不行啊!”醫生沒好氣地說。
楚秋見這情形,直接拉着楚君樂走了,陳盛還想去追,醫生慌忙拉住他,可不能再讓他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丢臉。
“我就那麼差勁嗎?”陳盛看着楚秋的背影落寞地問。
“追你的你不看,不喜歡你的你甘之如饴,你不是差勁,你是死心眼。我是金牌心理師,一小時兩千塊,我可以給你打個折,一千塊咨詢一次,開解你受傷的心靈。”醫生勾了勾陳盛的口袋。
陳盛拽過自己的衣服,瞪了醫生一眼,憤憤地離開,臨走前将帶來的那束花扔進了垃圾桶。
高二一班内
楚君樂把背包甩到桌子上,拳頭上有一小片擦痕,被他哥用藥膏塗上了。
同桌是個長卷發的女生,一副星星眼地看着楚君樂:“送你來的是你哥哥嗎?”
楚君樂看向她,女生說:“你哥哥怎麼比你還帥啊。”
應該是楚秋開車送他來上學時被她看到了,楚君樂想想他哥開着大G的樣子,的确是挺帥的。
“别惦記,我哥是已婚人士。”
剛想說要個聯系方式的同桌被這句話噎住,悻悻地收回笑容。
“哎,你知道咱班進來一個轉校生嗎?”過了片刻,同桌又興沖沖地說。
“不知道。”楚君樂請了假,但他并不關心,他在想他哥會不會按時吃藥。
“他人很帥的哦,當然跟你不是同一種類型的帥,特别像那種放蕩不羁的壞小子,而且聽說成績很好。”
“哦。”楚君樂将卷子掏出來。
“他來了他來了。”同桌瘋狂搖晃他的胳膊讓他擡頭看。
楚君樂剛寫下的一筆瞬間歪掉,他不耐煩地擡頭,卻對上了一雙熟悉的眼睛。
啞口無言,進來的轉校生也站在原地,面無表情地看着楚君樂。
“秦風?你怎麼來了,你不是在下西市嗎?”楚君樂皺眉。
秦風也老大不爽,抄懷道:“老男人要為愛追妻我有什麼辦法。你以為我想來嗎?”
“你倆認識啊?”同桌滿臉好奇。
“是啊,差點就成為一家人了呢。”秦風假笑。
楚君樂冷着臉:“誰跟你一家人。”
秦風的位置就在楚君樂身後,那個位置常年空着,沒想到等來了這麼個人。
秦風勾着楚君樂的脖子低聲問道:“當初楚哥到底為啥一聲不吭離開啊,我愁死了,我爸也不準我提這件事,一提他就黑臉。”
楚君樂也不知道,但他不假思索地說:“肯定是秦政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
秦風急了:“我爸十好青年,品行端正,他能幹啥啊他!”
“我不知道,你想知道問你爸去,我又不是你爸。”楚君樂一點也不給這個曾經住在同一屋檐下的人面子。
“哼,”秦風猛地放開他脖子,“不說就不說,小氣鬼,我要自己去問楚哥。”
“他現在身體不好,你們别打擾他了!”楚君樂脫口而出,而後忽然沉默。
“楚哥怎麼了?”身後的人一直追問,但楚君樂卻直接閉口不言。
同桌看着他們跟猜啞謎似得,撓了撓頭。
直到放學,楚君樂都沒再開口說一句話,秦風像也累了,一直趴在桌子上不動彈。
實際上,秦風一直在桌子底下跟他爸發消息。
最上面赫然是一條“看到楚君樂了嗎?”
“看到了看到了,最新線報,我楚哥生了很嚴重的病!爸你來得太晚了啊!”
對面立刻發過來一條“什麼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