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樂樂:[人家正在到處找你,叫了店裡所有的beta一一比對,樣子很兇。這幾天千萬别去W酒吧了,最好别去酒吧什麼的兼職,咱們幹點白天的生意。]
栢玉:[我知道了,謝謝你告訴我,樂樂。]
何樂樂:[我們倆用不着說這些。]
栢玉打消了再去W酒吧找小吊墜的打算,回到出租屋休息一晚。
第二天上午,栢玉出門去奶茶店搖奶茶,看到一輛奔馳車停在小區門口,一個西裝男正站在車旁邊打電話。
破舊筒子樓小區,從沒有好車開進來,開進來也隻有被偷的份。
栢玉想起SVIP包廂裡的那個男人,懷疑是他派來的,但是自己就電了他兩下,不至于吧?
至于嗎?
可是自己還被他咬了呢。
栢玉壓低了鴨舌帽,騎着共享單車走了。
在奶茶店上班不能看手機,栢玉把手機調成靜音揣進包裡,換上工作服開始搖奶茶。
中午吃飯的時候,他發現有好幾個陌生電話打進來,沒有回撥過去,但是真的有點怕了。
下午下班,栢玉在路口的流動水果攤上買了一袋子蘋果,準備去醫院一趟。
栢莉身邊沒有陪護,偶爾有事,還得麻煩同病房的病友家屬,所以栢玉時常帶水果和吃的給他們。
來到醫院的時候,栢玉發現病房門口站着三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其中一個就是昨晚在走廊撞到過的眼鏡男。
栢玉停下腳步,真的電他兩下就找上門來?!
三個人中,眼鏡男轉頭發現了栢玉,“你就是栢玉?”
栢玉連忙掉頭就跑,蘋果也顧不上,扔到了病房外。
“站住,栢玉先生!”
栢玉沒跑多遠,樓下又上來兩個人堵住他的去路,他快速去找電梯,坐到了最頂樓,然後又換乘電梯往一樓。
打開電梯門,一樓也有他們的人。
栢玉奔向醫院外面的大道,一個男人從背後按住了他,眼鏡男帶着一群人跑過來,氣喘籲籲,“我們沒有惡意!”
“沒有惡意,那你們想幹什麼?!”
“我老闆想見你。”
栢玉疑惑地看向眼鏡男,“他不找我麻煩,找我幹什麼?”
眼鏡男說:“你去了就知道了。”
栢玉忐忑地坐上奔馳車,懷疑自己要被那個男人按在電椅上報複。
眼鏡男一邊開車一邊自我介紹:“我是老闆的秘書,姓周,你應該知道我老闆的身份吧?”
栢玉一頭霧水,“我不知道,怎麼了?”
“司徒家族,有聽說過嗎?”
司徒家族是雲京乃至C國頂豪,明面上的資産千億,還不包括其他隐形資産。
周秘書說:“我老闆是司徒家族的長子,司徒璟。”
奔馳車停在一家高檔西餐廳門口,栢玉下車走進去。
裡面放着爵士樂,慵懶的女聲旋律回蕩在餐廳中,除了一桌有人外,其他桌子都是空着的。
司徒璟穿着一身挺闊的黑色西裝,襯衫扣子嚴絲合縫扣到了頂格,手上帶着抑制手環,高雅矜貴的精英裝扮絲毫不見那晚的瘋狂。
不對,脖子上有一道很淺的紅痕,像是被人抓的。
栢玉懷疑是不是自己弄的,應該不是吧?
司徒璟就像知道栢玉在看什麼一樣,擡頭注視他,眼睛很銳利。
栢玉與司徒璟對視的瞬間馬上移開視線,“你好,司徒先生。”
司徒璟淡淡說:“請坐。”
栢玉坐到司徒璟對面,服務生帶來了菜單和兩杯檸檬水。
司徒璟翻開菜單,“先點餐吧。”
栢玉還沒來得及吃晚飯,他的手指在琳琅滿目的菜品上滑動,點了一份主食惠靈頓牛肉。
服務生殷勤地站在司徒璟身旁,“先生要點什麼?”
司徒璟沒有點,把菜單遞給了服務生。
在司徒璟确定栢玉的長相和名字後,就讓周秘書調查了栢玉的資料。
栢玉的父母早在多年前就去世了,現在就讀于雲京大學音樂學院作曲專業,成績不錯。
因為有一個身患白血病的妹妹,一年前申請休學,四處打工給妹妹湊錢化療,所以談起來不難。
唯一讓他疑惑是,栢玉剛滿二十歲就和一個E國alpha結過婚,但是這段婚姻隻存續了三個月,上月剛離。
在等餐的時間裡,兩人簡單聊了一會。
司徒璟說:“我了解到你之前和一個alpha結過婚。”
“那是一時沖動,即使再有感情,beta也不能産生信息素,在alpha易感期的時候無法提供撫慰,這是不能改變的。”
這番說辭是在離婚時準備的,栢玉已經能從善如流說出口了,就像真的曾經深陷在不适合的婚姻裡一樣。
隻是栢玉不知道司徒璟問這個到底是什麼意思,他肯定調查過自己。
栢玉的手在桌下捏着純白衛衣的袖口,兩腿并攏,局促不安。
司徒璟挑了挑眉,雙手交叉放在膝蓋上,“你和前夫的感情斷了嗎?”
“啊?額……斷了。”
何止是斷了,根本沒有過。
他問這麼詳細幹什麼?
栢玉喝了一口檸檬水,等着司徒璟的後話。
司徒璟說:“你的妹妹化療治病開銷很大,你光是兼職打工很吃力,而且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等到匹配的造血幹細胞。我可以幫你。”
“條件是做我的伴侶,幫我度過易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