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灑進房間，空蒼白的發色被籠罩上一層朦胧，外面的一些嘈雜聲更顯得房間内安靜，兩個人就這麼看着對方

“那你呢？”甚爾起身走到空面前，臉在陰影處看不清他的表情

空仰頭看着甚爾，剛要說什麼，咒靈已經沖破了玻璃撲倒了空

咒靈嗚嗚咽咽的也聽不懂它說的什麼

“别怕，别怕，我在這裡。”空溫柔的安撫着咒靈，咒靈漸漸消失

甚爾猛的拉住空的手腕，隻看見手腕上方類似燒傷的痕迹，轉瞬即逝

甚爾扯開空的衣領，身體上也有類似的紋路在慢慢消失

“這是什麼？”甚爾聲音暗啞

“不清楚，大概是吞噬咒靈的後遺症吧？” 空想了想回答

甚爾看着依舊平靜無波，如同一潭死水的空，看了很久，才終于起身

背對着空，仿佛是悲傷到極緻的聲音：“别那麼無動于衷啊……”

空歪頭看着甚爾：“對不起。”

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那麼難受，但是好像是因為自己，那麼先道歉吧？

“你道什麼歉？”甚爾回頭發現空還在地上躺着，周圍全是碎玻璃，無奈的走過去把她抱起來放在床上，“你先好好睡覺，有事明天再說，不許吵我。”

“嗯，好。”

五條悟站在七海他們說的地方，六眼可以看到普通咒術師看不到的細節，整個天台在五條悟的眼裡沒有任何秘密，但是正是如此，他才更不明白

五條悟的手從天台邊緣劃過，空是坐在這裡，旁邊的是咒靈

五條悟從天台邊緣走到中間，空走到這裡，咒靈跟了過來，咒靈在這裡留下的咒力已經不是二級的級别了，應該是一級，短時間内提升了一級？

五條悟站在咒靈的位置，手向前觸摸，仿佛能觸摸到當時空的臉頰

然後，就消失了，五條悟握緊手

“空，你還要跑到什麼時候？”

一頭惡龍壓抑着喉嚨的聲音

空猛然驚醒，坐起身看向窗外，天已經大亮，昨天晚上咒靈撞碎的玻璃也清掃幹淨了，空走到客廳，看到桌子上有一些早餐和留給自己的字條

【我先去和伏黑小姐領證，等回來再接你，你先吃飯等我】

“領證？”空看着紙條，想起了昨天的事，是長期飯票的意思嗎？

空吃完飯本來乖乖坐在沙發上等，可是體内的咒力卻又開始暴動

“嗯……為什麼？”空蜷縮在地上，手無意識的抓撓地闆

“咳咳！”空感覺到身體就像是要融化一樣，這種灼熱的氣息……

“領域展開……”空中指輕扣住食指，輕聲低喃，“波旬?他化自在天”

身體内無窮的咒力仿佛找到了宣洩口，轉化成領域瞬間籠罩了整座大樓，大樓内所有人的負面情緒又通過領域被吸收到空的身體内，周圍的咒靈也開始暴動，自發的往這座大樓集結

原本想要對眼前的小男孩下手的漏壺和真人停住了動作，小男孩身上籠罩着一層不屬于他的咒力，讓他在漏壺的領域内得以存活

“這是，空的咒力？”漏壺撤銷了領域，拎起小男孩仔細觀察，“原來是眼睛嗎？”

“哦？因為眼睛是空的，所以空用了領域或者咒力也能庇護到他嗎？也就是說，你的領域也能通過他影響到空啊。”真人站在漏壺身後摸着下巴思考，“那麼，看來現在的空很痛苦啊～”

漏壺放下小男孩：“感謝你們的惡神吧，有她在，至少保住了你們的命。”

“你們是什麼……”小孩艱難的開口

“我們，是真正的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