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為是徐緻的毛病,她甚至還……
莊子上那個女人,徐青章的生母,真是好命啊,一舉得男。好在老太太顧及自己面子,生産完了就把她安置在别莊了。
庶子長大了,老國公當初執意立他為世子,二房對此怨念頗深。如今看來,他确實也是可造之材。反正自己從來沒管過他,他是好是壞,自己都不在意。她一個婦道人家,管那些臭男人的事幹什麼。
她對徐霜霜的感情很複雜。她愛她,又不那麼愛她,甚至有時候看見她,還有一絲恨意。
…………
徐青章白日裡連昭王府都沒去,蘭姝以為他至少今天是不在徐府的,今晚也不會來尋自己。不想剛要滅燭睡下,他便來了。
“姝兒妹妹。”徐青章見裡面燭光未滅,敲了敲門便推開了,不請自來。
徐家高門大戶,管理森嚴,晚上巡邏的侍衛很多。所以蘭姝也不用小瓷守夜,讓她睡在隔壁屋子。
“章哥哥,你怎麼來了。”
蘭姝已有五日未見過他,此刻的徐青章胡子拉碴,不修邊幅,很明顯是剛從外面忙完回府的。
徐青章聽到今日她在昭王府被刁難的消息,對此憤怒無比,快馬加鞭趕回徐府,更是氣惱自己沒能第一時間護着她。他的姝兒,怎能受旁人的委屈。
在外面風塵仆仆奔波了幾天,本想沐浴完再來尋她,又擔心太晚她睡下了。便急匆匆來了挽棠閣,所幸她還未睡下。
蘭姝今天确實很委屈,此刻看見徐青章就像迷途的小獸找到了避風港。
她起身想上前抱抱他時被他拒絕了,蘭姝看着後退一步的他,委屈得淚水就要流出來了。
“姝兒,髒,我剛回來,還未沐浴。”
說着臉上泛起一層紅暈,任誰在心上人面前不修邊幅都會覺得羞恥,早知道他就收拾幹淨後再來找她了。
自那日燈會回來蘭姝便和徐青章的感情日益增進,時不時牽牽手,抱一抱,多是蘭姝主動的,徐青章每每都會感到局促不安。
蘭姝并不覺得她和徐青章之間需要大防,他們之間已經很熟悉了。
她爹爹和娘親感情極好,小時候她爹和娘親牽手和擁抱時也不避着小蘭姝。她想着自己日後是要嫁給徐青章的,便覺得牽手和擁抱很正常。
蘭姝看着他俊朗的面容上是有一些污漬,想來是剛回府就過來尋她了。便拉着徐青章的手,帶他走向房中盥洗的銅盆前,打濕帕子為他細細擦拭臉頰。
徐青章看着心愛的人動作輕柔,恍若家中的小妻子在照顧歸家的丈夫。他想,婚後她也會如此待自己吧,她會是個好妻子。
少女靠得極近,他能聞到她身上那股淡淡的幽香,很清新。她的閨房到處都彌漫着這股清香,把他包裹住了,似乎也要他沾染上她的香氣。
他現在隻覺得渾身上下像被架起來炙烤一樣,俊美的臉上像是煮熟的蝦子,下身更是腫脹難耐,像是要噴火一般,急于釋放出來。
明明是被冰涼的帕子擦拭,他卻感覺到濃濃的熱氣,這熱氣要把他整個人灼燒殆盡。
偏偏少女看他的眼神堅定,亮晶晶的,她正在全神貫注地為自己擦拭面頰。哪怕一絲一毫的龌龊念頭,都是對她的亵渎。
徐青章突然緊緊握住蘭姝的皓腕,沙啞的嗓音響起,“姝兒,你想吃蝦嗎?”
“我現在不餓,白日在昭王府已經吃過了。章哥哥你餓了嗎。”
徐青章看着不遠處一張一合的櫻桃小嘴,雖然未塗口脂卻嬌豔欲滴,很誘人,他好像是覺得有些饑腸辘辘了。
“嗯,我有點餓了。姝兒,過兩日帶你去醉清風吃蝦好不好。”
蘭姝看着他的喉結上下滾動,隻當他是真的餓了。“我房中還有些梅花糕,我吃着覺得還不錯,待會章哥哥你用一些吧。”
“好,姝兒。”
徐青章其實不餓,他不是嘴挑之人。在外辦差事也是吃幹糧,雖然不算美味佳肴,但是也能充饑管飽。
他實際上不想吃蝦,但他想剝蝦喂蘭姝吃。想親手把蝦剝好,然後喂到蘭姝嘴裡,他合該是要寵着她的。
這個時節的河蝦鮮美,隻需白灼即可。河蝦煮熟後通身會變紅,清水中也會多出來一些河蝦溢出的濁液以及濃稠的泡沫。
因為河蝦是肉類,所以即使蝦是鮮活的,煮過的湯水中也會透露出一股淡淡的腥味,不太好聞。
蘭姝繼續為他擦拭下巴,他怕是幾天都沒時間打理自己,冒出來的胡茬透過帕子直戳纖纖玉指,紮人,硬硬的,有點癢。蘭姝的手指不小心觸碰到徐青章的唇角,卻見他站不住,腿腳發軟,猛然顫抖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