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體被祁濂弈手下的人負責調查了,褚鶴一沒身份二沒實力的,隻能是被人提到一旁,靜靜地看着。
“既然是許家的人,本王下午去許家一趟看看,這裡的事情,就多交給方丈了。”
玄仁:“阿彌陀佛,有王爺在,是晉安的福氣。”
褚鶴擡頭看着祁濂弈:“我……”
祁濂弈淡淡地說:“無關人員不要随意出入寺院。”
“……”
不去就不去。
幾刻鐘後
【宿主,你不是說不去的嗎?】
褚鶴冷哼一聲:“男人的嘴,騙人的鬼。不去?不去我才虧了呢。”
許家作為緊鄰寺院富甲一方的門第,不少的商戶和京城裡的物資挂鈎,在京城更是有不少關系來往。如今許家大公子突然死在經常來上香的寺院,這件事一旦傳出去,許家,京城,都會有不小的動靜。
祁濂弈安排在寺院附近的人手也不少,褚鶴爬出來費了不少事情。褚鶴以為自己用的聲東擊西騙過了守衛,實際上,他出來的一舉一動,都在祁濂弈的眼底之下。
當暗衛告訴祁濂弈,褚鶴已經出了寺廟,祁濂弈吩咐道:“先盯着他,若是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殺了便可。”
“是。”
褚鶴早已經換了一身打扮,一身白色長衣披在身上,手裡拿着一把扇子,頭發在臨行時用發帶束起了高馬尾,好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樣。
褚鶴偷偷地跟在祁濂弈後面,保證自己的視線範圍内有祁濂弈的存在,自己和他之間也有好些距離。街上人太多,褚鶴光專注于祁濂弈的背影,絲毫沒注意到後面有人尾随他。
直到被人捂住口鼻,拖進巷子裡在發覺。
換了副身體,警覺性怎麼還下降了。
褚鶴被人狠狠地撞在了牆上,他隻是感覺後腦勺一陣酥麻,那人往後退了兩步,從腰間抽出一把利刃,朝褚鶴刺去。
褚鶴被撞後,搖了搖腦袋,确保自己還清醒,緊接着就看到一陣冷光。
他下意識的拿起手中的扇子阻擋,打算緩沖,給自己留個反攻的機會。突然飛來一個石子,正好打在利刃上,力氣很大,刀從褚鶴腰間側了過去,祁濂弈速度很快,一把把褚鶴往自己的方向拽過去,兩個飛镖在褚鶴拉到自己身邊的同時飛了出去,分别刺到了那人的腿部和手臂。
來襲的人見打不過,緊接着翻牆而去,
“風野,去看看,留活口。”
不一會,狹窄的巷子裡就剩祁濂弈和褚鶴兩人,氣氛異常的安靜。
“王爺又救了我一次。”
“你能不能别招仇恨。”
兩人幾乎同時說,褚鶴笑了一聲:“莫非王爺早就知道我在後面跟着,遲遲不等我罷了。這次又是王爺救了我,日後要是有什麼用的到的地方,您盡管說。”
“就你這小身闆,都不一定能打得過風野,要你何用?給敵人送人頭嗎?”
褚鶴心裡暗戳戳地說道:不怼我是不是能把祁濂弈嗆死。
“我出都出來了再回去肯定會惹到一些人嫌疑,我相信王爺也不想和一個有嫌疑的人糾纏不清吧。”
“又不是本王讓你出來的。”
“那王爺出手救我又是何意?”
祁濂弈看着褚鶴那張天真無邪的臉,面前這個人是如何頂着一張好看的臉,說的他也不好反駁。
“罷了,你若想跟,變好好跟着,要是再遇上刺殺之類的事情,本王也難救你。”
褚鶴輕輕一笑:“好,絕對不給王爺添麻煩。”
褚鶴靜靜地跟在祁濂弈身後,前面走的人,絲毫沒有想放緩腳步等後面人的意思。褚鶴在原本的基礎上稍微加快點速度,才跟得上祁濂弈的步伐。
“系統,原本的時間線裡,祁濂弈最後什麼結果?”
【宿主,我有名字的嘞。】
“我知道你有名字,叫你系統不是更能體現出你的作用嗎?”
【……好吧。接下來說正事,在原本的時間線裡,在最後的大戰中,祁濂弈為赢得那場戰役的勝利,戰死疆場。】
戰死疆場?
不一會兩人到了許家。門口的小厮進去禀報。褚鶴跟系統聊的過于投入,沒注意到祁濂弈停下的腳步,一個猛子撞到了祁濂弈的後背。
“褚二公子,要是眼睛不舒服,本王可以請宮裡面的大夫給你看看。”
褚鶴尴尬地擺手:“不用了不用了,不麻煩王爺了。”
一聽是北安王親臨,許家上上下下都圍在門口,許大老爺出來迎接,滿臉笑意:“什麼風把咱北安王吹來了,快快請進。”
祁濂弈找了個地方坐,讓人把屍體擡了上來,上面蒙了白布,許老爺臉上的笑容有些凝固:“王爺前來,還帶着份大禮幹什麼。”
祁濂弈微笑道:“皇家祈福這個風,也應該吹到這裡了,本王近日來不為别的,也是做一回好人,把大公子送來而已。”
此話一出,許家在場能聽到的人臉色一變,祁濂弈這樣說,無非是現在躺在地上的,是許大老爺的嫡子——許賢宗。
“怎麼可能,王爺莫要說笑……”
“是不是說笑,許老派人打開看看便知。”
許大老爺道:“小六,你去先開看看。”
白布一掀開,一張慘白的面孔映入在場所有人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