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幾個婦人下意識捂住自己的孩子的眼睛。
許大老爺慢慢地前去,那個确實是許賢宗的屍體:“是誰?”
祁濂弈:“本王已經派人去查了,既然是許家的公子,那就早日入土為安,節哀順變。”
許大老爺沉着聲音:“小六,去後院收拾兩間房子,招待下王爺和他的随從。”
随從?
上一秒還在能留宿這裡而慶幸的褚鶴,下一秒便聽到了王爺和他的随從……
“王爺想怎麼查,我許家絕對盡全力。”
祁濂弈微笑道:“那好,多謝指路。”
“還不快跟上,随從。”
“……”
許家準備了兩間房,褚鶴什麼招呼也沒打,直接進房休息,完全不是一個随從的樣子。房間裡設施很齊全,褚鶴手裡提着茶壺,正倒着水,系統又偷偷地溜了出來。
【宿主,一個新的任務。】
【找出許家貪污的賬本。】
短短一句話,褚鶴放下了手裡的茶壺。看着挺正氣的許家,還能貪污?死了兒子個個都挺傷心的,貪污至少是沒心沒肺的人幹的事。
褚鶴往窗外看,外面正是夕陽漸落,相信沒一會就進入深夜。一個很完美的計劃在褚鶴腦海中形成。
深夜
烏鴉停在樹枝頭,身後皎潔的月亮映射,沒有一絲風,前庭院裡隐隐約約有人在哭。褚鶴悄悄地溜出房間。聽到前院的哭聲也隻是更加小心了些。
前院放着許賢宗的屍體,許家有些名面的人自然是要做到全套。許家的賬房傍晚褚鶴特意留意過。他一身黑色衣服,隐匿在黑色中。
賬房前門進不去,直接踹開容易招人過來。褚鶴借着一棵樹,借力爬到了房檐上。褚鶴蹲在上面,手腳利索地撬開了幾片瓦片,留出他能進去的空,順着這個空跳了下去,穩穩地落在地上。
屋裡黑漆漆一片,褚鶴隻能借着月光,一個個等等櫃子尋找。
“這能藏到哪?”
【宿主加油。】
褚鶴一本本地翻,上面密密麻麻的字看的褚鶴頭疼,但他記憶力很好,翻了兩本,裡面的賬目名稱雖然一樣,但後面的金額不一。
找到了。
褚鶴心裡一松,不小心碰掉了桌邊的一個花瓶。
“……”
褚鶴整個人沒動,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外面情況。花瓶破碎的聲音明顯引起了外面人得注意。黑暗之間褚鶴看到有幾個人拿着燈籠往這裡來。
速度極快,褚鶴擡頭看着剛才弄出的洞,現在是上不去了。他拿着賬本往自己懷裡塞,所幸後面的窗戶沒關,褚鶴打開窗戶,跳了出去。
偷偷地溜回去,這是褚鶴原本的計劃。
可他在拐角處,撞見了一個人。
那人迅速把他拉了過去,帶着他躲到了一個隐蔽的地方。
“王爺怎麼在這裡?”
祁濂弈放開他的手,微低着頭看他:“這話應該本王問你。”
“大半夜跑到人家賬房裡,幹什麼?”
“這是我自己的事,王爺管不到吧。”褚鶴說道。
祁濂弈:“那本王現在就能把你提過去,還能領賞。”
“那你提過去好了。”
祁濂弈見褚鶴沒有想逃跑的意思:“罷了,許家今日明顯派了幾個人巡守,估計是防你我的。”
“防你我?”
有什麼好防的,給他送來他兒子屍體,還幫着給他查他兒子死亡的真相,反過來他還要防着他和祁濂弈。
除非真有貓膩……
祁濂弈盯着他,褚鶴看着他的眼睛,莫名感覺一種侵略的危險正在逼近他。“你最好是老實一點,不要給本王惹麻煩。”
“否則,下一個死的就是你。”
“???!”
什麼玩意?
我給他惹麻煩?
【宿主!忘記提醒你了,現在祁濂弈所能掌握的消息,你是三皇子的人,三皇子還在背地裡給祁濂弈使絆子……】
褚鶴心裡一驚:“那麼大的事你現在才告訴我?!”
褚鶴馬上明白了自己的處境。
這幾天在祁濂弈面前的所作所為,在他看來,就是他褚鶴故意的,全是三皇子指示他靠近祁濂弈。就連那次退婚,在祁濂弈看來,就是祁匡咎和他演的一場戲,為的就是,褚鶴能吸引祁濂弈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