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深的洞口,怎麼還有聲音的存在。
空中刺鼻的氣味引得褚鶴立馬捂着自己鼻子。
祁濂弈見他捂着鼻子,道:“血腥味。”
褚鶴點頭:“真難聞,裡面到底藏了什麼?”
好奇心驅使褚鶴慢慢往裡面走去,越往裡去,血腥氣越重。
直到褚鶴看到一個女子被人懸挂起來,血從她的身上滴下來,都攢在她下面的黑色缸子裡面。女子身上的傷口有的已經結痂,但其他的傷口肉眼可見,倒是剛添上去沒幾天。
他們根本看不到女子的面容,她的長發都散落在面前,像個貞子。褚鶴身上沒帶暗器,倒是祁濂弈身上有。
他剛轉頭看向祁濂弈,對方像是知道褚鶴想讓他幹什麼,兩個飛镖瞬間扔過去,一個健步,将上面的女子接了下來,讓她靠着牆,坐着休息。
“你……”褚鶴剛出聲問,他的目光就被女子身上的傷痕奪去了注意力,手腕上是被麻繩捆的,淤血已經發紫,身上發白,毫無血色之言。
祁濂弈給她把脈,把完脈之後也隻是搖頭。
“怎麼可能……”褚鶴失聲,面前這個女子的身份,他已經猜了大半個可能。
“你們……”女子借着還有點力氣出聲,那聲音十分弱,仿佛下一秒就會咽氣,“是父親找來救我的嗎?”
“你是……?”
“我……想離開……這……求求……你們……”
褚鶴看了一眼祁濂弈,他這時候若是想帶人出去,隻有祁濂弈能幫忙。他現在這副身子骨本就連自己原本的手腳都不能完全支撐,更何況帶個人了。
祁濂弈默許,他讓褚鶴将女子背在自己身上,臨走之前,褚鶴看到角落裡有一本書。
他撿起來借着微弱的燈光看,祁濂弈見他被書絆住了腳:“怎麼還不走?”
“我知道了。”褚鶴擡眼看着祁濂弈,“許大老爺,在用這個虛頭巴腦的東西,延續自己的性命。”
所謂的換血丹,就是用一些年輕女子的血液,煉成丹藥,若服下此丹,便可起到延年益壽的效果。
以人命換人命,這許大老爺,打的名号還怪響。
“拿着,我們先離開這裡。”
兩個人回去的速度明顯快,他們回程十分順利,直到到了書房,想走後門離開,一踏出門,看着面前手持刀劍,将整個書房圍起來的侍衛。
侍衛裡面傳出聲音,邊走邊拍掌:“好啊好啊,沒想到北安王也會幹這些偷雞摸狗的事情。”
“偷你大爺,你自己幹的那些破事比偷雞摸狗還下賤。”褚鶴絲毫不慣着對方,順便看了周圍的局勢。
侍衛很多,像是特意将他們圍住。
說話的人是許大老爺,一改往日看着年邁的景象,褚鶴和他對上眼睛,果然是換血丹起了作用。
“本來打算靈堂結束,就放你們走的,大家和和氣氣的,說不定我還能在皇上面前美言北安王幾句,我們相互扶持,多好。”
“扶持你大爺的。”褚鶴擋在祁濂弈面前,“幾個小小侍衛,還想把我們攔住?”
“許家,是想造反嗎?”祁濂弈冷着聲音,“這件事自有朝廷判奪,你若今日敢攔本王,後果你們自己考量。”
“後果?”許大老爺笑着說,“今日把你們都解決了,哪裡還能找到什麼後果?即便你是北安王又如何,你身上還背着一個什麼用都沒有的女人,還有旁邊這位隻會打嘴上功夫,不會拖累你嗎。”
“拖不拖累,少廢話。”
祁濂弈不愧是戰神,即便身上背了一個,對待這幾個侍衛綽綽有餘。褚鶴那邊也是能攔着幾個。
赤手空拳,褚鶴也隻是能擋着幾個,下一秒,他看到一個人提着劍往祁濂弈後背刺去,不,是那個女子。
褚鶴借着力,用胳膊擋住了,那刀徑直地紮在褚鶴左臂上。祁濂弈注意身後用動靜,轉過身來隻見一把劍刺入了褚鶴的胳膊,褚鶴一下子疼麻木了,根本沒來得及反應。祁濂弈将對方一下子踢得很遠,那個劍離開褚鶴同時,那個地方早已被血色浸染。
“褚鶴?”
褚鶴深呼吸,出聲罵道:“真特麼疼啊,這身體感覺疼痛能力真敏感。”
“擒賊先擒王。”
祁濂弈将背上的女子放下,讓褚鶴架着,他提起地上的劍,劍指許大老爺,褚鶴雖在他的身後,但祁濂弈那種冷氣,令人始終無法靠近。
“你确定,要挑戰我的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