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你也被人謀害了?”
祁濂弈有些無語,出聲道:“你這是騎個馬也能掉下來?”
褚鶴目光轉移到高處,他确實從懸崖上掉下來了,但這懸崖不算高,好巧不巧,他被祁濂弈接住了。
祁濂弈讓他坐在自己前面,他着騎馬,褚鶴還沒有從剛剛的情境中脫離出來,等到祁濂弈帶着他去了最近的帳篷裡,他才回過神。
梁硯之正坐在帳篷裡,正好看着祁濂弈身後還跟了一個人,手裡的茶放下,打趣道:“我說你怎麼來的有些晚,原來是英雄救美去了。”
“不會說話就閉嘴。”
祁濂弈讓褚鶴随便找個地方坐,拿過褚鶴手裡的弓箭,放在一旁。
梁硯之沒想到褚鶴會被帶過來,出聲問道:“你這時候,不應該和他們一起狩獵嗎?”
“媽的,受不了了,狩個屁,一整個要我小命,要不是王爺在下面接着我,估計就肉泥一攤了。”
梁硯之看着祁濂弈,對方沒有啥動容的表情,緊接着說:“上次與你相見,也是在如此危機的情況之下,沒想到啊,褚公子這條命那麼多人要。”
褚鶴可不覺得這是個好事,從前他可是拿錢替人收命,現在倒好,什麼好處沒撈到,倒有個人趕鴨子上架取他命。
帳篷不大,中間擺了一張桌子,倒像是軍帳的布置。
褚鶴接過祁濂弈遞來的茶:“這裡是……”
“圍獵周圍的軍帳,安全用的。在和皇上看你們跑進林子,我也回了這裡。”
“你到底怎麼下來的?”
褚鶴看着杯子裡的茶,把剛剛遇到的事情說了出來。
梁硯之打開手裡的扇子,半掩着面:“那這麼說,那三皇子還真想讓你死。可為什麼呢?百思不得其解……”
他搖搖頭,褚鶴沒有看着他們。
心裡一直在想一個問題。
之前小狸提過有重生者擾亂這個世界的秩序,打亂他的故事線,如果這個重生者是祁匡咎,那麼他穿來之前,“褚鶴”到底知道了什麼,讓祁匡咎那麼恨他,又或者,上一世“褚鶴”幹了什麼。
這些順勢問了系統小狸,可他得到的卻是無法查詢。
祁濂弈看出了褚鶴臉色有些發白,說道:“圍獵也就三天,你先在這裡休息,等快結束我帶你回去。”
“啊?”
“啊什麼?”
“你去哪再找個軍帳?”梁硯之問道,“這麼漂亮的人,要不跟我擠擠……”
軍帳的數量有限,多的沒有,臨時多一個人,還是安平侯的兒子,也不能随便放。
“我回去就……”
褚鶴剛想說,就被祁濂弈打斷:“回什麼回,再被祁匡咎盯上?命還要不要了?你住我這。”
祁濂弈瞪了梁硯之一眼,梁硯之隻是微笑着離開了軍帳。
夜晚,軍帳周圍升起了火把,細細聽外面還有人唱歌。駐紮在周圍的都是祁濂弈手下的兵,祁濂弈也十分放心。
軍帳内,蠟燭燈下,褚鶴正在和祁濂弈下棋,見連輸兩局,褚鶴立馬搖搖手,攤牌說:“我不會,王爺要不要換一個玩法?”
“什麼玩法?”
“就是……”褚鶴現場給祁濂弈演示,黑白棋子在棋盤上一步一次,褚鶴将黑旗五個一連,對祁濂弈說:“就是這樣,隻要橫豎斜能是五個,就算赢。”
“這是什麼玩法?”
“我的玩法。”
祁濂弈笑了一聲:“那試試。”
褚鶴手執黑旗,下在了整個棋盤的最中間。祁濂弈學這個剛剛褚鶴說的玩法,正一步一步的下。
“哎,我赢了。”
一個不注意,黑旗連成五個。
褚鶴笑嘻嘻地看着祁濂弈:“王爺算是新手,我這赢得毫無懸念。”
“等等,再來一局。”
“不,好不容易赢了王爺一次,我才不要再來一局。”
褚鶴十分狡猾,将手邊的茶一飲而盡。
祁濂弈看着他的樣子,目光又瞥到放在一旁的弓箭。
“你給它起名字了?”
“對啊,叫寒商,好不好聽?”
祁濂弈點頭,問道:“順手嗎?”
褚鶴搖搖頭,祁濂弈心裡一愣,難道是不喜歡?
褚鶴可惜地說:“光顧着保命去了,沒來得及用它射兔子。”
“……”
“那麼好的箭,你隻用來射兔子?”
“不然呢?射什麼,老虎嗎?就算我有那麼大本事也不能射。”
祁濂弈湊近說:“明日我帶你上去,你想射多少射多少,你先盡興,後面的我幫你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