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風順水順财神,财神來到我家門。來年所願皆成真,朝朝暮暮有人疼。好運常在發大财,錢從四面八方來,鈔票裝滿我口袋。”
天氣漸漸炎熱,一片晴空萬裡。一聲接一聲的蟬鳴,席卷夏日氣息的微風,越來越躁動的公仙豬,都在宣誓着夏日的到來。
此時,楚宴禾帶着草帽,穿着老頭衫,挽着褲腿,心情頗好地哼着歌曲,一手拿着掃帚,一手拿着水管,正在打掃豬圈。
晶瑩的汗水順着他的額角一滴滴地落下,楚宴禾用手錘了錘自己有些酸痛的腰,把掃帚放回原處,然後把旁邊的一群公仙豬趕進自己剛收拾好的豬圈裡面。
“收工,回家!”
楚宴禾拍了拍手,準備帶大黃回家做飯。
他一轉頭,發現大黃不知道什麼時候偷偷的從背簍裡面溜了出來。
隻見它的耳朵直直豎起,眼睛瞪得大大的。大黃的身體盡可能地貼近地面,肌肉緊繃,尾巴垂在地上準備蓄力。它一動不動地看着眼前正在飛舞的撲棱蛾子,随時準備撲上去。
說時遲那時快,大黃瞅準時機,伸出鋒利的爪子,猛地向上一撲。
蛾子受到驚吓,加速飛走了。
大黃從空中落下來,敏捷地在地上打了個滾之後,又想要向前追去,卻被楚宴禾一把薅住了後脖頸。
“喵喵喵。”
大黃急得在半空中大叫,四肢小爪子用力地揮舞着,努力扭頭去看那隻蛾子飛到哪裡了。
“停停停,你等等!”
楚宴禾強行把大黃摟在懷裡,嫌棄地看了看玩得灰撲撲的小黑貓,随即掰開它的兩隻前爪仔細檢查着。
兩隻肉爪之前猙獰的傷口已經七七八八地好得差不多了,隻是還有一些歪扭七八的結痂在上面沒有掉。
“應該好得差不多了吧。”
楚宴禾看着大黃的肉爪子,輕輕戳了戳它粉色的肉墊:“想不到大黃你外形這麼帥氣的一隻貓貓,肉墊竟然這麼粉嫩。”
“就是有點太髒了。不僅全身是灰,這肉爪子都沾上泥了,回去得給你好好擦擦。”
楚宴禾皺着眉頭看着大黃:“小髒貓。”
“哈!”
大黃聽見楚宴禾的話,瞬間不樂意了,向楚宴禾大大地哈了一口氣,鋒利的爪子嵌進了楚宴禾的胳膊裡。
“嘶。”
楚宴禾倒吸一口涼氣,抓緊把大黃放在地上。擡起手臂,仔細檢查了一下,白淨的胳膊上赫然出現了四個深深的、但沒破皮流血的肉坑。
“還好沒出血,要不這荒郊野嶺的我上哪裡搞狂犬疫苗去。”楚宴禾劫後餘生般的說道。
他突然看向了在地上朝他張牙舞爪的大黃,報複般的拿食指戳了戳它的腦袋。
“哇!”
大黃朝着楚宴禾張着大嘴,朝着他爆沖了過來。
正當大黃馬上就要咬到楚宴禾的小腿時,被楚宴禾一把撈進背簍裡面:“一會再玩,先回家吃飯。”
說完,楚宴禾背起背簍,往家的方向走去。
大黃不服氣站在背簍裡面,伸出前爪,撥弄着楚宴禾有些長的頭發。
楚宴禾感受到大黃爪子撥弄他的頭發傳來的瘙癢,輕輕地笑了笑,繼續往前走着。
好不容易到了家裡,楚宴禾早已大汗淋漓,他把背簍往地下一放。拿起水瓢,先給大黃的碗裡添了點水。随後拿出自己的碗,加滿水後,咕嘟咕嘟地喝了大半。
楚宴禾把碗放下,抹了一把嘴巴,對着在碗旁邊卻不急着喝水的大黃說:“你在這裡老老實實的,我去做飯,回來給你擦爪子。”
“喵。”
大黃乖巧地輕哼一聲,并沒有喝水,而是端端正正地坐在了它碗的旁邊。
楚宴禾看着它這麼聽話,絲毫沒有任何懷疑,就進廚房做飯去了。
他撸起袖子,走進廚房,熟練地燒火、起鍋、做飯,三下五除二就給自己炒了倆菜,還給大黃水煮了一塊雞胸肉放在一旁晾涼。
楚宴禾看着自己做出的這些美味佳肴,突然感覺自己之前的獨居生活沒有白過,好歹讓自己鍛煉出來了這麼一身的生活技能,可以讓自己在仙豬圂生活得這麼如魚得水。
要不自己穿過來隻能吃豬飼料,或者跟着大黃搶貓糧吃了。
“吃飯喽!”
楚宴禾端着菜邊招呼邊往外走,剛想把菜放在桌子上,眼前的一幕差點讓他把盤子扔了!
大黃不知道何時跑到了桌子上,正把它那黑乎乎的爪子伸進楚宴禾喝水的碗裡,沾一點水出來,再慢條斯理、不緊不慢地洗臉、舔爪子。
“大!黃!”
大黃聽到楚宴禾的尖叫,絲毫沒把他放在眼裡,有條不紊地洗完臉後,把它髒髒的爪子又放進楚宴禾的碗裡,涮了一下,拿出來抖了抖水,趾高氣揚地跳下了桌子,邁着優雅的貓步走回了自己的碗旁邊,不慌不忙地開始喝起水了。
看到這一幕,楚宴禾隻覺得氣血上湧,眼睛瞪得像銅鈴一般大,臉色漲成了豬肝色,額頭上青筋爆起。
他把菜放在桌子上,看了一眼被大黃糟蹋的渾濁不堪的水,突然覺得自己今天不用吃飯了。
每次遇到這種事情,髒話到了嘴邊又被他咽了下去,每天這樣做,以此來增加飽腹感。
挺好的。
俗話說得好,他們朝我扔白菜,我拿白菜炒盤菜。他們朝我扔雞蛋,我拿雞蛋做蛋炒飯。他們朝我扔粑粑,我拿粑粑做蛋撻,哦哦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