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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帝學園是東京出了名的貴族學校,不是因為在這裡就讀的大部分都是權貴家的孩子,而是三大财團之一的迹部财團繼承人在這裡就讀。
穿過英倫貴族風滿滿的校園,為了符合組織人設還穿着黑色風衣的榊奏夜感覺自己與眼前的英式庭園格格不入。
“話又說回來,忽悠我們就算了,要是你繼續用那套說辭忽悠迹部的話,可就沒這麼容易過關了。”
路上,忍足侑士善意提醒。
對比起之前對方給出的理由,什麼路上遇到了炸//彈//犯、新找的兼職需要出國半年、公交車被劫持之類,這一次的失憶可以說是非常普通了。
還真是難為榊奏夜每次都要絞盡腦汁為逃訓找借口,不過這家夥到底在忙些什麼?以往都是逃訓一兩天,這次竟然敢逃這麼久。
面對忍足侑士的調侃,榊奏夜很想說他真的沒有撒謊,臨近網球部,他突然想到了什麼。
【等一下,按照組織裡的設定,我應該很少離開二号基地,那為什麼會成為網球部的正選?】
擁有競争全國優勝水平的網球強校,沒道理會容忍一個長期逃訓的人占着正選的位置。
系統一号在榊奏夜踏進網球部的前一秒給出了回答。
【當然是因為在真正的奏夜君出現之前,“榊奏夜”這個人隻是一串不存在的記憶,直到切實存在的奏夜君踏入這個世界,記憶才被激活。】
腳步一頓,榊奏夜大腦高速運轉,突如其來的停頓讓走在前面帶路的忍足侑士和向日嶽人回頭查看情況。
見他面色難看地站在原地,兩人猜想他說不定是害怕接下來的談話,連忙一左一右将他架起來。
忍足侑士:“事已至此,反悔已經來不及了。”
向日嶽人:“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最好老老實實交代這些天去哪裡了。”
無暇回應,榊奏夜慌亂的心跳讓另外兩人更加堅定了他在緊張。
【那你的意思是,接下來我既要積極參與網球部的訓練,也要完成組織的任務?!】
【嗯嗯~】
在他和系統一号争論的過程中,熱心的忍足侑士兩人已經将他架進了網球部。
絕望的将思緒拉回現實,榊奏夜恍然發現他已經來到了一間處處寫着高貴華麗的辦公室。
不,最适合這裡的形容應該是總裁辦公室。
實木辦公桌前,用鑲金邊框裝飾的名牌上寫着龍飛鳳舞的“迹部景吾”。想必這位就是忍足他們口中的迹部了。
迹部景吾單手拿着一份文件,一手撐着下巴,在三人進門後才将緩解眼疲勞的金絲眼鏡取下。
“嗯?”
他沖榊奏夜揚了揚下巴,本該是傲慢的動作卻被他做得矜貴高傲。
“這一次又是什麼理由,打工?綁//架?還是生病住院?”
忍足侑士看着迹部景吾那副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自得,體内大阪人與生俱來的幽默感讓他忍不住插話。
“你太小看奏夜了,他這次,可是失憶。”
這下,不光是迹部景吾無語,榊奏夜也側目看向忍足侑士,眼神瘋狂示意。
‘剛剛明明是你提醒我不要用失憶作為理由的吧!’
忍足侑士對兩人的注視視若無睹,拉着向日嶽人說着先去球場訓練便離開了,順帶還貼心的關上了門。
被迫與迹部景吾獨處的榊奏夜背着手站在原地,眼神飄忽。
見他這樣,迹部景吾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将文件拍在桌上,“失聯半個月不參加部活,你很有勇氣嘛,榊。”
來自上位者的威壓如山般襲來,榊奏夜心中慌亂不已。
不是因為害怕被揍,他更擔心的是被踢出網球部。
“那個,我,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那你好好說一下這半個月你都去哪裡了?”迹部景吾做出請的手勢,他的樣子看起來就像是在說‘你盡管狡辯,看我信不信就完了’。
“對了,還有假期的半個月,雖然假期是私人時間,但我記得在放假前特地提醒過正選要提前返校訓練。”
榊奏夜想了無數個理由,最後幹巴巴地說:“我這一個月其實參加了一個全封閉式的訓練營。”
“……繼續。”迹部景吾滿臉寫着不信,但出于對部員的尊重,這點時間還是可以浪費的。
閉上雙眼,榊奏夜自暴自棄道:“我在裡面學了……如何在網球比賽中使用刑//訊手段征服對手,近身格鬥與網球技巧的結合,論情報學在雙打的運用等等。”
迹部景吾沉默了。
半晌,榊奏夜緩慢睜開右眼,小心翼翼地看向對方。
沒有得到預想的吐槽和質疑,反而看到一臉沉思的迹部景吾。
榊奏夜:?
又過了一會兒,迹部景吾開口,猶豫中帶着難以察覺的勸說态度。
“雖然我不贊同暴力網球的打法,但如果這是你在見識了世界之後選擇的道路,我會把你的想法向教練彙報。”
“當然你逃訓一個月的事實無可改變,作為懲戒,在下次正選選拔賽前,你隻能參加普通社員的訓練。”
對于迹部景吾竟相信了他這明顯是胡編亂造的說辭,榊奏夜感到無比的驚訝。難道這個世界的網球比賽,是類似于天下第一武道大會的那種、需要拿出賭上性命的覺悟才能參加嗎?
所謂的“暴力網球”,真的需要用上刑//訊、近身肉搏這種手段嗎?
一邊是對“網球”的未知和恐懼,另一邊,榊奏夜還是對迹部景吾沒有直接把他逐出網球部一事松了一口氣。
不論如何,先留在網球部走一步看一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