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ta開始質問alpha究竟想要幹什麼,alpha的狀态在監控視頻畫面裡看起來已經不正常了,他直勾勾地盯着beta,反複地說着“我想你”“我愛你”,然後想要去抱住beta。
beta用力地推開了他,抱起小貓就往房間更裡面逃過去,離開了監控畫面,然後監控中出現了砰地關門聲。
alpha聽見了聲音,像是被提醒了似地,也輕輕關上了客廳的大門,朝着beta逃走的方向走了過去,也消失在了畫面裡。
空蕩蕩的監控畫面裡傳來了不間斷的敲門聲和alpha神經質的低語,然後敲門聲變成了踹門聲。
畫面開始快進播放,大約到了二十分鐘後,突然傳來一聲巨響,似乎是房門被徹底破壞,alpha興奮地喊着beta的名字,而beta發出了驚恐的哀求和慘叫。
畫面再次快進,那些不間斷的慘叫被擠壓成了奇怪的電流音,然後到了第二天的晚上九點多。
alpha拖着什麼血淋淋的東西出來了,盡管畫面已經打碼做過特殊處理,但許舟星還是看出來了,那是beta的屍體。
alpha把屍體攤開在了客廳的地闆上,又起身離開了監控畫面,沒一會兒,他拿着幾把菜刀再次出現,很顯然他剛剛去了廚房。而後他開始肢解beta。
“他要幹什麼?”許舟星覺得有些惡心了,“我不想看了。”
“他在試圖烹饪beta,剁骨頭的聲音太響,一直持續到深夜,鄰居找上門想提醒,他就這樣直接拿着刀打開了門,鄰居吓得魂飛魄散,但他并沒有攻擊對方。甚至連那隻貓也好好的,隻是被他關在了陽台,他還貼心地關上了陽台的窗戶,因為怕貓掉下去。”
工作人員關掉了視頻,“我們後來詢問過,他說他當時沒有想傷害誰,腦子裡隻有一個念頭,和beta永遠在一起。”
許舟星皺皺眉頭:“所以他想把對方吃下去?”
“是的,他當時的精神狀态是非常不理智的。”工作人員說,“這就是思維障礙期的alpha,毫無邏輯可言。事後這位alpha也十分後悔,他一直在反複哀求beta的家人讓他去葬禮上看一眼,但是·····這怎麼可能呢?後來他的父母找醫院出具了他思維障礙的證明,找律師想幫他脫罪,你也知道,能付得起治療費的,家裡都不會缺錢。”
“他脫罪了?”許舟星問。
工作人員搖搖頭:“他自殺了。死前告訴他的母親,說他真的隻是想去看看beta過得好不好。”
許舟星打了個寒顫,這的确很恐怖,這位alpha看起來不像個壞人,至少在第一段路邊的畫面,他看起來就是一個在認真地等待心上人、裝作偶遇的笨蛋家夥。
他除了beta也确實沒有傷害誰,他甚至會記得關窗這樣的小細節,也許在這之前,貓就是他和beta一起照顧喂養的,而他也很關心這隻小貓。
但是偏偏,他用最殘忍的手段殺了自己愛的人,也斷送了自己的性命。
“唉,”工作人員歎了口氣,“其實這些大少爺大小姐們,最容易患這種病,咱們這些普通人光活着就夠忙了,忙着學習忙着掙錢忙着其他的一切,很少有患信息素狂躁症,反而是他們這種家境不錯的,因為物質條件一般都比較充實、可能童年又比較容易碰上這方面的陰影,太閑了就會東想西想,所以······”
“不是因為他們太閑了東想西想。”許舟星打斷了他,“他們是病人。每個人都會有自己不能接受、不能原諒的事,隻是有沒有遇到的區别而已。也許大部分人一輩子很幸運遇不到,但有些人就是很不幸,無論是誰,不應該被這樣評價。”
工作人員自覺失言,趕緊收了話頭,尴尬地笑了笑:“我就随口一說,個人看法,别當真,也别跟别人說哈,不然我可能工作不保了,我才剛來半年。”
許舟星點點頭,不再說話。
他現在才有些後怕,當時在空間站,根本沒有醫療條件的情況下,就去和喬钺進行治療,完全低估了患病alpha的殘暴程度。
幸好自己活下來了,如果真的死了,不知道會給喬钺心中留下多大的陰影、對喬钺的名譽造成多大的損傷。
但好在,現在一切都回到了正軌,一切都會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