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知道自己的缺陷一輩子也無法改變，如果做戀人，他随時都要患得患失、想着會不會有誰來搶走許舟星——這實在太容易了，誰都比他強。

但如果是做家人，那就不一樣了，許舟星是永遠不會被任何人搶走的、隻屬于他的哥哥。

許舟星會永遠憐愛他、關懷他。

“唉，好吧。”許舟星看他實在是害怕，隻好放棄了自己動手的打算，慢慢地靠近過去，将林歸航攬在懷裡，讓他靠在自己肩頭，溫聲細語地說：

“但你應該是到易感期了，需要解決一下。你看是需要我陪着你，還是我先回避？”

林歸航微微仰起頭，顫抖的鼻息噴在許舟星頸側，不确定地小聲問:“可以·····陪我嗎？”

“當然啦。”許舟星一手攬着林歸航，另一手捏了捏他的臉頰，說：“快點，時間很晚了，要睡覺。”

林歸航遲疑了一瞬，然後拘謹地把手伸進了褲子裡。

許舟星的手從他的臉頰滑到了唇邊：“要是想咬點什麼，可以咬我。”

林歸航聞言，乖巧地照做了。

他先是試探性地咬了下許舟星的手指，停頓了幾秒，像是小貓小狗在觀察主人的反應。

确認得到默許後，他叼住了許舟星的手掌邊緣輕輕啃齧，溫熱的呼吸盡數落在許舟星腕間，讓許舟星的脈搏也跟着變得柔軟而濕潤。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在心聲喧嚣的寂靜中，少年緩緩地平靜下來，放過了許舟星的手掌，抱歉地看着那些縱橫交錯的齒印。

“哥······”林歸航沒好意思把手拿出來。

指尖有一點異樣的潮濕，像是稀薄的朝露。

真丢人啊。

許舟星垂眼望着懷裡的少年，忍不住低下頭，輕輕吻了吻他的額發。

“小航，沒事了”

輕柔得像一片羽毛拂過，沒有任何情/欲和聲色的意味，卻也足夠讓人心旌搖曳。

林歸航嗅着許舟星身上好聞的沐浴露香氣，小聲問：

“哥，你有愛的人嗎？那種，大人的愛。”

許舟星有一瞬間的出神，而後如實回答了林歸航：“有過。”

“那為什麼和他分開了呢？”

許舟星閉上眼睛想了一會兒，說：“因為本來就不可能在一起。”

“你難過嗎？”

“當然。”許舟星無意識地捋着林歸航的頭發，“很難過，不過······後來也有很多事會讓我開心。愛情是很美妙，但它可以不是生活的必需品。”

“你覺得它沒必要？”

“那倒不是。”許舟星笑了笑，“如果有一段美妙的愛情來敲門，我覺得也是沒有必要拒之門外的。”

林歸航安靜了好一會兒，眼角緩緩滑落了一行淚：

“可是·····對不起，哥，我不敢敲門。”

“沒關系。”許舟星并沒有很失望，他其實也察覺到了，他和林歸航之間差了那麼一點東西，與生理缺陷無關，而是他們都沒有想要主動打破現狀的沖動。

這樣就很好，他們對這樣相依為命的關系很滿意，誰都怕更進一步之後會造成不可預知的變數，都想停在這裡了。

“我還不是那個能讓你勇敢起來的人，”許舟星想得很明白，“别灰心，小航，等你将來考上了大學，走出Xt-739，你會遇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