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秦頤一與路霁安來到那方甯靜的小院後,兩人便說起了正事。
秦頤一将今日在路上遇到何利兒子的事說出,又将暗中派人去滿春院取到的信件拿出。
兩人打開那張小紙條,隻見上面寫着“成王,成州,養兵”幾個字。
路霁安看完後,将紙條點燃,“與我在暗中查到的線索指向差不多。”
秦頤一點頭,一臉凝重道:“這成王的确大膽。”
即便是一早便知道了成王會有此作為,但當這一刻真正來臨,她的内心還是有所觸動。
“此事不宜聲張,待時機成熟後再來解決。”路霁安看着陷入沉思的秦頤一,知道她在乎大齊的江山,生怕她因此沖動行事。
秦頤一對上了路霁安擔憂的眼眸,笑了笑,“我知曉,我會等。”
兩人說着話,忽聽門口有些響動,是蕙蘭與外面的人在說話。
或許是路霁安即将與秦頤一成婚,路霁安忽然名聲大噪,宣平侯夫人不想落人口舌,便撥了些人過來伺候,這原本安甯的小院才熱鬧了幾分。
這會兒的動靜便是下面的丫鬟要給人添茶水。
丫鬟端着一壺上好的茶進屋,先是向兩人行禮問好,而後将茶水規規矩矩放下,便要離開。
秦頤一鼻尖聞到一陣熟悉的香味,隻是腦中一時想不起究竟是在何處聞到過這樣的味道。
待丫鬟走後,秦頤一與路霁安就方才的事又詳聊一番,見時辰差不多,秦頤一又該走了。
路霁安起身将人送到門口,見秦頤一毫不猶豫擡腿邁出門檻,心中有一瞬的郁氣。
她好似總能來去自如,分開時毫不猶豫,似乎隻有他一人舍不得分開一般。
在秦頤一即将邁門檻那一瞬,路霁安抿緊唇,不帶絲毫猶豫地将那隻細白的腕子拉住,用力一扯,毫不費力地将人帶入懷中。
一手環住懷中人的細腰,另一手順勢将門掩上,緊接着扣住秦頤一的後腦,薄唇吻上那張他心心念念已久的紅唇,輾傳反側,耳鬓厮磨。
變故來得突然,秦頤一還未反應過來唇便被路霁安堵住,兩人口中清淺的茶香将這個吻襯托得更加纏綿悱恻。
雖不知路霁安為何忽然如此,但她感受到了這一吻背後的想念。
路霁安見秦頤一在一瞬的訝異後,緩緩閉上那雙明亮的眼,面上盡是享受之色。
男人眼中噙着笑意,方才的郁色消失不見,同樣閉上雙眼,感受着隻有小公主才能帶給他的美好。
不知過了多久,待兩人分開時,對上對方的視線,皆看到了兩人眼中的情動。
秦頤一有些不好意思地别開眼,抿了抿更加紅豔的唇。
殊不知這個輕微的動作,看得男人喉頭一緊,抱着人又蜻蜓點水般吻了吻,歎息一句:“以前從未覺得時間過得這般慢。”
秦頤一失笑。
無論如何不舍,最終秦頤一還是得在宮門下鑰之前回宮。
腳步還是踏出了屋子,隻是當她走過一屋子恭送她的丫鬟身旁時,那股熟悉的香味又重新襲上鼻尖。
直到秦頤一快要上馬車時,也還是沒能響起這味道究竟在哪裡聞到過。
路霁安見她這副模樣,不由出聲問:“這是怎麼了?”
秦頤一皺着眉将事情說了。
路霁安笑,以為她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究竟是為何,結果盡是這等尋常小事。
不過他還是耐心道:“這難道不是常事,還累得你想這般久,若是想知道,我幫你查清楚就是了。”
聽他這麼說,秦頤一反倒有些不好意思,這種事在生活中的确常見,“不必,隻是這種明明近在眼前,但又看不清的感覺讓我有些抓心撓肝而已,說不定過幾日等我不執着時,自然就想起來了,不必費心特意去找。”
路霁安嘴角上揚,看着秦頤一的眼神尤為寵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