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脆利落的擲出手裡的□□,秦霄注入的魔力沸騰着,讓這柄工業鍛造的高氮不鏽鋼刀具表面泛出一抹淡金。細微的氣泡在刃尖破裂,飛射而出的刀刃在石門上崩裂,但也切碎了那好不容易擠出來的禁婆的頭顱。
怪物的血在水底染出一團污濁的水,秦霄輕盈的擺動小臂,緩緩劃着水後退。
離開污血的浸染範圍後,秦霄反手撈起自己的戰利品,轉頭蹬腿,去追那邊在墓道裡擠成一團比手畫腳的三人組。
已經跑遠的胖子還在打着手勢,趴在洞壁上馬猴一樣蹬腿的吳邪已經被張秃拽住了背帶。
猛地吐出一串泡泡,秦霄怒視着那邊的演都不演了的張秃。她都看見了,這家夥伸長了手是要去按機關,他媽的别想丢下她!
箭一樣飛射而來的秦霄一頭撞在吳邪肚子上,就在她纏住吳邪手臂的刹那,被激活的機關裹協着巨浪湧來。海量的泡沫模糊了張起靈震驚的視線,同樣也阻礙了秦霄的聽覺,她隻能盡力拉拽着手裡的人,保證吳邪不會因為身上多了個人就導緻中心偏移,然後一頭碰死在崖壁上。
滾筒洗衣機似的水流持續了三十多秒,秦霄憑借着自己強悍的身體素質撐住了沒有暈過去,但她手裡的吳邪就沒沒那麼幸運了。被卷進水裡的第十秒,渾身一軟的吳邪就已經失去了意識。
漆黑的豎井裡,剛剛送了吳邪一記頭槌的秦霄心虛地踩着水,掐着吳邪的腋窩把吳邪舉出了水面。
漢白玉的井壁被他們的頭燈照耀着,反射出迷蒙的光彩。水底,更重一些的胖子和張秃還在繞着圈跳小天鵝湖——他們的體重質量太大了,在這樣沒有借力的深水裡就隻能順着水流,身不由己的旋轉跳躍不停歇。
【場景複刻:王胖子的芭蕾轉圈圈,判定通過,劇情點+1。】
眼看着那邊的王胖子還在和扮演張秃的張起靈一起成雙成對翩翩起舞,秦霄被這畫面辣的眯起了眼睛。
對哦,原文裡吳邪可是隻看見了胖子在那裡轉圈。但現在,和他體型類似、而且同樣墊在最下面的張秃怎麼也加入進來了?
把手裡還在奮力掙紮的吳邪丢去岸邊,秦霄紮進水裡,拖着兩個胖子再次遊向水面。
手裡的胖子還在暈着,反而是張秃又重新找回了自己的人設。不善言辭的張教授爬上水面的第一句話就長的讓秦霄眼皮直跳。
“秦小姐,你拿這些頭發幹什麼啊?這裡可是西沙海域,古稱“南溟水府”的地方!”
扶着牆的張教授喉嚨裡發出了相當逼真的幹嘔聲,垂着頭的同時也不忘對着秦霄喋喋不休:“嘔——我、我也是看過古書的,那《撼龍經》有雲:水龍潛淵走星鬥。此地水脈暗合九曲之局,遠觀碧波如鏡,近探則暗流藏煞,這是風水裡天然的陰陽倒懸、絕兇之地!這種地方出來的怪物,不好就這麼抱在懷裡的啊!”
差點就被成功抛下的秦霄拎着手裡長長的禁婆頭發,抿着唇看着張秃表演。說實話,要不是早就知道這臃腫的僞裝之下,這位話痨的真身其實是那位被吳邪親封的“悶油瓶”,秦霄也會為現在兢兢業業解說的張教授鼓掌的。
頭發濕漉漉的貼在臉上,臉色很有些蒼白的張教授鼓着嘴喘氣,整個人幾乎蹲成了□□的形狀。
眼看着秦霄不為所動,他幹脆擡手指着墓室寶頂上的彩繪繼續:“秦小姐,你看你頭頂那幅圖,這是赫赫有名的五十星圖,這個墓的主人一定精通奇門遁甲,被他養在裡面的怪物那叫一個紮手啊!你要不還是把那些頭發先放下……”
面前的話痨還在喋喋不休,再一次直面了張起靈的演技的秦霄努力收斂自己臉上的笑容。她大概想通了,估計是因為自己在水裡沒有和吳邪、胖子還有阿甯似的一起昏過去,扮演張秃的小哥才隻能舍了形象不要,陪着胖子在哪裡轉圈吧?
發現自己無意間坑到對方的秦霄低頭摘下了面鏡,決定把剛剛張起靈打算甩下她的這筆賬當場勾銷:“行了張教授,我相信你是教授了,你們這種做學問的人啊……你光看見天上的星圖,就沒看見那邊地上的青花瓷嗎?”
“青花!”暈暈乎乎的胖子一個鹹魚翻身跳了起來,帶着正要把他扶起來的吳邪轉了個圈:“哪兒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