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11直接打開窗子一躍而下,徑直撲向那個身影。
他根本沒留力,一掌就把那人腦袋按進了後院的泥土之中。
那人吃了一嘴土還不忘反擊,手上一揚沖着王11面門而來。
王11頭一縮讓他這下擊了個空,眼疾手快擡手抓住他的胳膊肘一個反擰,隻聽清脆的嘎噔一聲,那人手肘關節已經脫了位。
“啊啊啊等等等等,先别殺我。”那人吃痛忙不疊地喊。
王11動作一停,借着樓上窗口投射下來的燈光照了一下,這才看清那人的臉。
是阿鳴。
“你來這兒幹什麼?”王11把阿鳴整個人揪起來扔到一邊,開始檢查他的随身物品。
很快就給他發現一個可疑的紙包,裡面裝了白色的粉末。
“這什麼東西?”王11問。
“嗐,還能是什麼……就那什麼,吸的東西。”阿鳴扯着笑說。
王11冷笑一聲,掰開他的嘴就要往裡倒。
阿鳴趕緊手忙腳亂地制止,甚至不惜揮動受傷的那隻胳膊:“我說我說我說,是毒藥!這是派裡交是我的任務我也沒辦法……”
十分鐘後阿鳴被扔到了會客廳的中間。
黎秋面色如霜地坐在主座上。
王11本來不想勞煩他,但現在前廳那群烏合之衆還得處理,隻能先跟黎秋說一聲,将人抓住審問清楚再說。
他沒好氣地踢了阿鳴一腳,轉身下樓去了。
樓下那群人這會兒正在小規模地躍躍欲試,想要跟風社僅存的武力鬥一鬥,嘴裡罵着不幹不淨的話,手上的砍刀都快指到門口幾人的鼻子上。
王11一露面就上手,把那人的砍刀撅飛了。
“欺人太甚了吧!”他雙手同時一拔,雙槍在手指向前方,“誰要先試試?”
這些人你看我我看你,沒人敢上,也沒人敢走。
王11覺得好笑:“我說,都是孬種,又何必來這兒充什麼英雄好漢?”
“媽的,”為首的那個紅棍啐了一口,仿佛下定了什麼決心,“富貴險中求,兄弟們咱就拼了這一回!”
他從旁邊的人手裡拽了把刀,氣勢洶洶地就帶着這些人砍了上來。
王11手上有槍,當然不屑與他纏鬥,一邊後退一邊砰砰幾槍上去。
他沒打要害部位,隻限制這些人的行動就算了。
但這種手槍子彈有限,彈藥有用光的時候。有兩個人就瞄着這一刻,趁他子彈用光奮不顧身地砍上來。
王11腳下一蹲仰頭避過,手上利索地換了彈夾又是一槍。
與此同時還起腳踢飛了一個。
天上不知何時開始飄雨,濕漉漉的雨絲與這紛飛的血迹混雜在一起。
眼看前線損傷慘重,後面拎着磚頭的那些小弟是無論如何都不敢上前了,幹脆零零碎碎地跑了路。
王11挑眉收起手槍,将這片狼藉交給手下人打掃。
剛才在混戰中他身上被砍傷了兩處,好在他有系統減傷,并不怎麼疼。
急匆匆回到會客廳一推門,黎秋的匕首都貼上阿鳴的氣管了。
“等等!”王11飛身上前擋了一下黎秋的手腕,“老大,這人能不能先留着。”
雖說口氣是在詢問,他語氣卻很堅定。
黎秋皺起眉看他:“雷派想漁翁得利,他自告奮勇來下毒,準備滅我全派……留他做什麼?”
“就是……我回頭再解釋,行嗎?”王11轉而握住黎秋的手腕,感受着自己手心裡一下一下的脈搏。
黎秋的手還有點抖,可能身上的傷還在痛,也可能……是在生氣。
“你……”黎秋一句話還沒說出來,目光忽然又變了變,“你受傷了?”
王11順着他的目光看去,原來自己胳膊上的血順着緊握的手流到了黎秋的手腕上。
“啊,對不起,”王11趕快松開手,随便檢查了一下,“啊這就一點皮肉傷,剛才……門口的人被我打發了。”
“好,”黎秋垂下眼收起匕首,沒再堅持,“你自己處理吧。”
“嗯嗯,老大你好好休息啊——”
王11目送他回房間,接着轉回身來兇惡地拽住了阿鳴的領口:“給我我要的東西,那個名單,現在。上次你說要準備,現在呢?再找任何借口拖延立馬給我去死。”
“好好好,咱打個商量,行嗎?”阿鳴急切地說,“首先我這次行動失敗的事求你别透露。”
王11覺得他的态度十分可疑:“阿鳴,我覺得你一直是個很從容的人。”
說着,王11邊打量邊繞着他轉了半圈:“讓人奪舍了?”
“你别沖動,我都跟你說,”阿鳴懇切地說,“你先答應我。”
留他一條命,也不影響自己的計劃,王11心想。
“行,我答應你,快說。”
“下周你們風社這邊會辦個宴會,你知道嗎?”阿鳴問。
這事兒王11也是剛剛知道,但他理所當然地點點頭。
阿鳴鄭重其事地說:“到了那天,這一切就會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