濕潤柔軟的舌尖就像兩條煙葉密不可分,耳邊隻剩下吮吸的啧啧水聲。
下巴僵硬,失去意識,大海中航船失去掌舵!
遲鈍的意識,已經無法讓向南與辨别身後的人了。
他無力垂下去,
或許自己早就壞掉了……
借着撩人夜色,淩澤骞的動作更加大膽起來,胯骨緊貼着向南與的屯肉,甚至冒犯地往裡擠。
大手也早不滿足在腰側,食指和中指夾着敏感,
惡劣地蹂躏!
赤裸的胸膛擦過他手心的溫度,竟然很快有了反應,一片火辣辣。
向南與無力再掙紮,甚至閉上了眼睛。
就像一個壞掉的玩偶,已經再無法歡聲笑語。
透明的津液滴落在脖頸上,燙紅了鎖骨。
淩澤骞舌尖用力地往他喉嚨深處頂,卻沒有意料之中的低吟,他不甘地再次強勢地侵略。
手中力氣猛然加大!
很快向南與胸前腫了起來。
淩澤骞卯足了勁想讓懷裡的人叫出聲,卻遲遲沒有反應。
良久,他的手指摸到向南與的額頭,才發現這人一直在冒冷汗!
身體也寒冷無比!
他慌亂地将人轉了過來。
向南與臉色蒼白透明,眼神渙散失焦!
淩澤骞試探性地在耳邊叫了他幾聲,依舊沒有反應。
他不可置信!
向南與這樣的人會被吓破膽子?
他半扶半抱着把人拽到了路燈下,手裡一片濕潤。
汗水已經浸透了向南與的後背!
臉色煞白,沒有一點活氣!
“向南與?向南與?”
淩澤骞慌張地拍了拍向南與的臉頰,大聲呼喚。
眼神卻依舊沒有焦距,手心隔着布料,也能觸摸到冰冷體溫。
他瞬間懊悔自己的玩笑沒有尺度,本意隻是想吓一吓他,增添點情趣。
向南與靠在他懷裡,意識全無,巨大的叫喊也沒将他從恍惚中驚醒過來。
身體上侮辱性的撫摸消失了,虛弱的月光,一點一點從渙散的視線裡透進去。
溫和的風順着腳趾一點一滴,溫度緩緩升上來。
眼前出現了模模糊糊的人影,是一張很熟悉很深邃的臉,他看見這人張大了嘴在用力地說什麼,可他實在聽不清!
就在他以為又是一場沉重的噩夢,忽然,有人拽了他一把!
“向南與——!”
就仿佛一張半透明的網子,看起來那麼朦胧、虛幻。
心口的血液一點一滴回流,窒息過後的麻痹感開始蠶食全身。
向南與顫了顫指尖,淩澤骞看着他的瞳孔開始聚焦終于松了一口氣。
他直接把人一把扛在肩頭,大步流星往外邁。
這一用力,直接把向南與晃醒了。
什麼枯枝拉朽的鋸木聲、鋪天蓋地的傾盆大雨、刺鼻的鐵鏽味全都被晃散了。
就像被人一把踹開了鐵門,一把揪起他的衣領,将癱倒在地的向南與薅了起來。
等到他被放在副駕上,淩澤骞突然被扯住了褲腰,向南與咬着他的後頸肉,咬牙切齒地笑。
“狗屁的傑出青年攝影師!”
他的聲音還很嘶啞,但幾乎是從胸膛裡炸裂出來的。
淩澤骞也自知這次是自己玩過了,沒敢反駁什麼。
“嘶”
向南與咬住了他!
這人嘴裡是用了十足十的力氣,恨不得咬下一塊肉來似的,他能感覺到自己脖子上一定見了血。
甚至懷疑向南與幾乎能把那塊肉鮮血淋漓地吃下去!
向南與後背砸在副駕座椅上,煞白的臉、滴血的嘴角,簡直一個從地獄爬上來的惡魔!
他的眼神空洞而寒冷就像在看死人一樣。
淩澤骞第一次被人看得發虛,後頸的血液順着流了下來,粘膩溫熱的液體燙紅着他的臉、胸膛……
他伸長胳膊從車櫃裡翻出來紙巾,眼神盯着向南與的臉,細細地擦拭嘴角的血珠,而自己脖頸上的粘膩液體已經滲到了鎖骨胸膛裡。
向南與冷冷一笑,眼神依舊深淵寒冷徹骨。
他突然有些感謝淩澤骞,再一次提醒自己已經壞了。
狗屁的時間治愈一切!
都他媽的放屁!
隻有也變成惡鬼才能讨命,才他媽能行屍走肉地活下去!
他突然握住淩澤骞的手腕,眉眼彎着笑。
蒼白的臉令人心悸,可那笑容真是漂亮極了。
就像一尊最純白、最精緻的雕塑!
極其好看,卻沒有半分活氣!
向南與握着他的手腕,細心的替淩澤骞擦拭血液。
動作溫柔極了,表情也特别柔軟……
突然!
向南與手腕一轉,用力摳住剛才咬出的傷口,使勁攪。
手心一片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