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小館子了,他們倆下車。
她又突然想起醫院那個女醫生,一邊開車門出去一邊問江冀:“在醫院我看見你和一個女醫生講話了,你們倆認識啊?”
她出去正好站在顧陽車窗外,被他打了一下肩膀:“幹嘛打我?”
“這孩子,今天話怎麼那麼多?”
她回打他一下,不過顧陽及時關了窗,她的手落在車窗上,“嘶”她疼的吸口氣。
江冀走過去拿車,她瞪顧陽一眼,後者和她笑着說再見,走了。
他開車過來,溫歆上了車。
“你還沒回答我問題呢?”
他笑笑:“你今天的問題确實多。”
“這不是突然發覺對我的兩位叔叔了解不夠嗎,快跟我說說。”她不依不饒。
“也是我大學學妹。”
“就這樣啊?”
“不然你以為呢?”他反問道。
他們回家前去給seven買了些狗糧,他帶過來的不夠了。
溫歆現在才想起家裡還有一個這樣的存在。
“你那隻大狗太沒存在感了,我好多天都沒見着它。”
江冀把狗糧扔到後座,“它确實挺懶,平時都不怎麼走動。不過你前些日子腰疼的連樓都下不去,你見不着它也正常。”
她哼哼,“哦對了,我等會兒在家附近辦點兒事。”
江冀滿臉的懷疑。
“不是壞事兒,你看你那表情。”她皺眉,“太不信任我了。”
“嗯,确實不信任。你可是有過不少案底的人。”
“嘿,有案底的人也有改過自新的機會吧,”她攤攤手,“你看我這段時間,是不是很乖”
最近她确實表現不錯,不過江冀還是說道:“乖談不上,勉強像個正常學生的樣子吧。”
到家了,他把車停在外面讓她下車。
“由于今天表現良好,我暫且相信你一次,去吧,早去早回。不過注意你腰上的傷。”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你操心操的都快成家庭婦男了!”
眼看他要生氣,她趕緊揮揮手:“走了。”
嘴上嫌他婆婆媽媽,心裡還是挺高興的。
江冀看着那個走遠的身影,笑着無奈的搖搖頭。
溫歆去了理發店。
她想将那頭張揚的粉色漸變發染成黑色,順便換個發型。
新發型新氣象嘛。
理發店小哥一臉可惜地問她,你确定嗎妹妹?這麼好看的顔色,可惜了可惜了。
她說這顔色太張揚,不适合學生。
那小哥又說,咱們中國的學生就是思想太保守,你看看人家美國的高材生,穿衣搭配多有個性?咱們中國人啊,隻有看到孩子穿一身土不拉幾的運動服,再戴副眼鏡兒,最好長得再像呆瓜一樣,這才會逢人就誇:啊喲唉,你家孩子一看就又乖又學習好。啊喲唉,你家孩子智商肯定高,一看就能看出來……
理發小哥學着鄰居大媽的語氣繪聲繪色跟她描述,還翹着蘭花指。
溫歆聽笑了,說:“打住,哥,你趕緊剪吧,給我剪個學生頭再染成黑色。”
雖說他說的話也在理,但是她還是想改變一下形象。去掉外表這些花花亂亂的裝扮,可以壓制一下她那顆躁動的心。
他露出悲傷的表情,好像剪的是他頭發一樣,最後還是死心不改再問一句:“其實染黑就好,你這燙卷了的波波頭正是時下最流行的發型,剪了真的太讓我心疼。”
溫歆果斷拒絕:“你放心,我張的好看,什麼發型都hold住。”
她剪完走時,還聽見小哥在對他同伴喃喃:“剪頭發剪好些年了,都是來店裡追求發型進步的,這求倒退的還真是第一次見。”
……
又剪又染的費了不少時間。
一看手機才知道時間不早了。
江冀打來兩個電話,因為手機開着靜音所以沒聽見。
她回過去,說自己快回去了,然後挂了電話。加快步伐。
微涼的晚風迎面吹來,其間還夾帶着幾縷花香,溫歆深吸一口氣,嘴角挂着淡淡笑容。
前面有一對老伴兒牽着手走路,老太太手裡拎着菜。應該是回家做飯的吧。
她忽然覺得生活是如此美好。
江冀正在家裡做飯,新請的阿姨明天才能回來。
溫歆進門的時候就聞到了飯菜飄香,而且,難得看見seven卧在它的小窩外面,睜着眼。
來了這麼久,她也沒好好看過它。
可能是哈士奇一般都比較二,seven也二,還呆。
她想,可能是吃的太胖,所以脂肪占據了它大腦不少空間。
她蹲在它面前,試着伸手。以前還試圖用手機砸過它呢,雖然沒砸到,但是傷了它家主人,也不知道這家夥記不記仇,還是小心為妙。
事實證明她想多了。
可能是可以感受到她的示好,它伸出舌頭舔她手,又濕又熱又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