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買早餐的向潋,還買了串葡萄,在狹小的出租屋裡,他準确的在櫥櫃裡,找到一個純白色的瓷碗。
宛夏不太理解,為什麼不直接訂外賣。
而後看到向潋脫下外套前,把他那關機的手機放到桌邊。
是自己手機充電器和他不是同一型号嗎?
自己見他三次,他每次都會把手機關機。
宛夏皺着眉頭,看他用修長的手指,把葡萄一個個摘下來清洗。
完全不介意水漬會濺他黑曜石色的昂貴手表上。
如果沒有向家太子爺的身份,他真應該去偶像劇裡演完美男友。
眼前暧昧又美好畫面,宛夏糾結了很久,還是出言打破一切。
“那天我喝醉了,你離開之後去了哪裡?”
向潋瀝幹水的動作,明顯僵了一下。
很快他就擦好雙手,端着洗好的葡萄放到宛夏旁邊的桌子上。
“去看日出了。”
向潋邊說邊往宛夏嘴邊遞葡萄。
宛夏轉頭躲過,繼續追問。
“是和誰一起去的看的日出。”
向潋突然笑起來,嘴角勾得帶幾分邪魅,又恢複了一貫遊刃有餘的模樣。
宛夏希望他能回答“姐姐”“妹妹”之類的,親屬關系的詞彙。
拜托了,給自己一個可以心安的回答吧。
然而向潋的答案卻是:“一個沒有你重要的朋友。”
說完,他把宛夏不吃的葡萄塞自己嘴裡了。
劇烈跳動的心髒,好似在瞬間平靜的。
多可笑啊,自己在祈禱什麼啊!
“我要去上班了。”
宛夏語氣突然冷淡,自顧自整理衣服。
披上有些褶皺的毛呢大衣,蹬上昨天穿的高跟鞋,從門口挂鈎上取下帆布包。
在屋内打開門,沒急着走出去。
向潋看出宛夏要請自己走的意思。
“好無情哦,就算是去夜店點的男模,昨天晚上玩的這麼開心,今天也該誇兩句吧。”
他在故意轉移話題。
宛夏真的很生氣,又怕向潋覺得自己是無理取鬧的人。
她又想用逃避冷處理。
大開着的門,正好看到對面鄰居大哥打開走出來。
一看到宛夏,他憨厚的臉上就露出和善笑容。
可看到屋内的向潋,他的表情瞬間降到冰點,面色也肉眼可見的發紅。
鄰居大哥有點不死心,試探着走近門口,問宛夏。
“這位是你家裡哪個表哥兄弟嗎?”
向潋無聲冷笑,走到門口,和宛夏一左一右像兩個門神。
他甚至還沒站直腿,斜靠在門上,就比鄰居大哥高出整整一頭。
“你覺得我們長得像嗎?”
居高臨下,又玩味的看着鄰居大哥。
宛夏此刻都要替鄰居大哥尴尬了。
看着他漲紅着臉,硬擠着朝宛夏扯出一個笑,轉身就要下樓梯。
都走下一層,又突然返回,搓着手對宛夏說。
“那天給你送飯的飯盒,你可以還給我了嗎?”
現在輪到宛夏窘迫了。
謊稱被自己打碎,宛夏給扔掉的飯盒賠了50塊錢。
在鄰居大哥離開後,宛夏用沉默強行趕走了向潋。
她沒想到的是,在自己心情最複雜,最迷茫不知如何決策時,向潋又給她‘包了一份大禮’。
剛到公司樓下,擦肩而過了幾個市場部的人。
他們從看到自己開始,眼神就不住的瞟。
宛夏以為是便宜大衣褶皺太邋遢,在電梯裡擔憂得來回轉圈照鏡子。
稍微扭兩下就腰好酸。
都怪向潋,他的體力簡直像個無底洞。
自己昨晚在他身下就跟面團一樣,被他拉來扯去。
腦海裡浮現的,全是他寬闊的肩膀,和不斷挺身時着迷又誘惑人心的眼神。
宛夏拍拍臉,甩甩腦袋要把那些‘香豔’畫面趕出去。
不過馬上她就不用擔心向潋擾她心緒。
她剛坐到自己工位上,旁邊的小組長還在茶水台接咖啡呢,杯子随手一放,沖到宛夏面前朝她豎大拇指。
“我的夏大小姐啊,你可以太能瞞了,我都不知道您有這麼硬的後台。”
宛夏瞬間明白,人事主管把昨天見到向潋的事說出去了。
沒過多久,小趙總也親自跑來市場部的樓層。
衆人看到他來,有的禮貌問候,有的滑頭聰明的,直接拉着朋友一起下樓逛711了。
小趙總是想來宣布點事的,還在工位上衆人,都假裝忙碌不擡頭。
所以他隻能被迫拍着手,吸引衆人視線後跟大家宣布。
“昨天我去請示過我家老爺子了,之後市場部會有些調整,要新成立個渠道運營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