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克爾咽了口口水,終究是把有着濕漉漉大眼睛的小貓關在了門外。
格維安站在門外,伸手撫摸着艾克爾的房門,将臉輕輕貼了上去,眼中沾染着濃重的情/欲。
他将方才艾克爾喝盡的空杯子遞到自己唇邊,輕輕舔舐着玻璃杯裡殘留的液體。
可是,我等不了那麼久啊,艾克爾,我已經等了太久了......
夜裡。
格維安推開了艾克爾的房門,艾克爾還在睡夢當中,絲毫沒有察覺。
格維安如往常一樣坐在床邊,伸手撫摸着他的唇。
“嗯......艾克爾......我想,離你更近一些......”
艾克爾在睡夢中感覺到了一絲異樣,這次的感受比往常更加清晰。
他感覺到溫熱的唇靠了上來,艾克爾甚至能描繪出那唇的形狀。
眼皮十分沉重,他努力和沉睡的意志作着鬥争。
終于,他沖破了禁锢他的黑暗,睜開了眼睛。
他的被子早就掉到了床尾,取而代之的,是分量不輕的格維安。
艾克爾剛從睡夢中醒來,大腦的思維還沒跟上,他完全沒有弄清楚現在的狀況。
格維安為什麼會出現在他的房間,為什麼會出現在他的床/上?
甚至,正抱着他吻在他的唇上。
艾克爾有些抗拒地推開面前的人坐起身來,意識不清晰道:“你怎麼在這裡?”
格維安怔住了,他沒想到艾克爾會突然醒過來,眼睛在黑暗的掩蓋下危險地眯起。
或許,是那杯牛奶,因為隻剩下了半杯,藥效不足所導緻的。
格維安慌忙抱緊了艾克爾,整個人都貼了上去,聲音也開始顫抖起來。
“艾克爾,我,我很害怕,我最近總是夢見之前在監獄裡,被那些人欺負的時候......”
艾克爾一聽,立刻将懷裡的人抱緊了,那群人到底對他的格維安做了什麼,讓他連夜裡都無法安睡。
“沒事了,我在。”
艾克爾拍着他的後背,輕輕安撫。
可是,還是有些不對勁,艾克爾一低頭,自己的睡褲呢?他立馬扯過被子蓋住自己。
嘴邊傳來一些不适感,他伸手去摸,一絲可疑的液體粘在了他的手上。
就算他再不清醒,也能明白這代表着什麼。
艾克爾将面前的人推開,将手攤開在他面前:“解釋一下吧,這是什麼?”
格維安跪坐在他的面前,眼淚立刻不受控制地流了出來,眼底全是慌亂和無措,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艾克爾,對不起,我,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我實在是,太想......”
艾克爾聽完,整個大腦轟隆一聲炸了開來,就算他的腦子再迷糊,現在也聽明白了。
艾克爾甚至明白了前幾次清晨醒來的不适感從何而來。
“有多少次了?”
艾克爾說出的話語異常冷靜。
格維安望着他緩緩低下頭去,眼睛越來越紅。
“艾克爾......”
艾克爾平靜地望着他,沒有說話。
“就,就隻有兩三次。”
“做到哪一步了?”艾克爾閉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氣。
格維安望着他的唇出神,接着避開視線,再不敢看他。
“隻是,唇。”格維安的聲音越來越小,幾乎微不可察。
艾克爾松了口氣,還好,沒有到最後。
“你......”艾克爾望着格維安卻說不出一句責怪的話來。
格維安坐在床上,毫不辯解,隻是垂着眼睛安靜地落淚,時不時輕微地啜泣一兩聲。
已然哭成了個小淚人,瞧着可憐極了。
活像是受到欺負的人是格維安,而自己才是那個半夜偷偷流進别人房間的登徒子。
艾克爾揉着腦袋:“我不是答應過了,讓你在上面,為什麼今天你還......”
格維安紅着眼睛擡頭,小聲啜泣着:“艾克爾......”
“算了,你先出去吧,很晚了,我要休息了。”
艾克爾說完就轉過臉去,不願再談。
格維安緩緩挪到門邊,深深看了艾克爾一眼,才拉着門把手将門輕輕關上。
接着房間裡就響起腳步聲和門内落鎖的聲音。
格維安的臉色漸漸沉了下來,方才愧疚的神情一掃而空。
他背靠在門上,眼神暗了暗。
藥,果然還是要足量的效果才好。
“汪——”
維爾被他們的動靜吵醒了,此刻正站在角落裡看着他,一臉茫然。
格維安将一隻手指豎在唇上,望着它輕聲道:“噓,不可以吵到艾克爾哦。”
維爾像是聽懂了一樣,立刻就不叫了,隻是跑到他的腳邊,輕輕蹭着他的褲腳。
格維安伸手将他抱在懷裡,順着它的毛發,眼神幽暗:“什麼時候,艾克爾才能像你一樣乖呢?”
“我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看到了。”